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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我的爷爷是AI人 > 第十六章 和侯宽天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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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山对侯玉婷心里疙疙瘩瘩,除了侯玉婷长得不称心如意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因为她哥侯宽。

刘汉山和侯宽天生相克的冤家对头,到一起玩好不了三分钟,准干架。用刘德全的话说,是两头叫驴,绝对不能拴在一个槽头上。

侯宽大刘汉山两岁,身体粗壮黑胖。十五岁以前,刘汉山身材豆芽一般纤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每次打架,三招两式准把刘汉山打趴下。刘汉山脾气倔驴一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抱着头蹲下,任侯宽拳打脚踢。刘曹氏看儿子浑身红肿瘀血,骂他死心眼:“打不过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跑一次,算是孬给了他。以后见他就会跑,怕他一辈子。我只要不跑不算输,先记着挨的拳脚,以后加倍还给他。”

前几年,刘汉山和侯宽一打架,村里一帮男孩子女孩子看戏一样,呐喊助威。侯家兄妹对打架很有兴趣,每次都会全部到场。自从刘曹氏答应侯玉婷做刘家大儿媳妇,侯玉婷看到侯宽打刘汉山,她趴在刘汉山身上,对侯宽怒喝:“三哥,你不能打我哥。”

侯宽不知道侯玉婷定婚的事儿,骂道:“谁是你哥,你姓啥,跟谁亲?”

“他是我干哥,将来是我男人。你是我亲哥,一样远近。”

侯宽无可奈何:“你这个死妮子,吃里扒外。”

刘汉山和侯宽两人头天打打闹闹,第二天别别扭扭,过了半晌一夜,和马高腿、陈石头几个人一起砸杏核,弹琉璃球,摸鱼偷瓜,很快把不快忘掉,又玩在一起。

村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这样长大的。

过了十五岁,刘汉山似乎一夜之间蹿成了个儿,高出侯宽一头。再和侯宽交手,互有胜负,几次打个平手。不过侯宽有俩哥俩弟,侯四和刘汉山一年出生,最小的侯五比刘汉山小了三岁,刘汉山只有刘汉水帮忙,吃亏挨打的总是他兄弟俩。

刘汉山和侯宽人生的攻守转换,是十六岁那年夏天开始的。

那天,几个人偷了邻村老君营的瓜,被人抓住了。瓜主是老君营吴家大楼吴天达。吴财主倒也慈善,看是邻村的孩子,对管家吩咐道:“生瓜梨枣,吃了拉倒。骂几句,让他们回家吧。”

吴家管家秦套阴损孽坏:“这几个孩子太捣蛋,他们偷瓜没事儿,吃了瓜溜根铲秧子,就得管教了。我得审审,到底是谁的坏主意。”

铲瓜秧子的是马高腿和侯宽。马高腿说,我们吃完瓜,人肚子饱了,家里的羊和猪还饿着,得弄点瓜秧子,让猪羊填饱肚子。两人顺着陇一铲一棵,连生瓜带秧子装满篮子,还没有跑出瓜地,被秦套抓住了。

秦逃脱下掌了生牛皮的布鞋,不停地在手心里拍打。每打一下手心,几个坏小子心跟着节奏颤抖。

“谁的坏主意,铲我们家的瓜秧子?”

侯宽和马高腿几乎是异口同声:“是刘汉山。”

刘汉山没有吭声,恶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

其他人放走了,只留下刘汉山,足足挨了二十几鞋底,屁股红得猴腚一样。刘德全托人说情,拿两个银圆赔偿,刘汉山才回了家。

第二天,村西头见到侯宽,刘汉山眼里冒火:“侯宽,你孙子不仗义,没蛋籽。”

侯宽贱嘻嘻笑道:“啥有蛋籽没蛋籽,只要屁股不挨打,家里不赔钱就是仗义和蛋籽。”说完还故意在自己屁股上揉揉,挤眉弄眼,然后夸张地一瘸一拐往前走,马高腿陈石头一帮人逗得哈哈大笑。

刘汉山更加恼怒,一把扔掉手里的篮子:“那我让你知道啥是有胆量。赔的钱,老子一人掏了,那二十鞋底要分你一半。”

侯宽轻蔑地看了刘汉山一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开始交手,侯宽的二哥侯成、四弟侯贵上来帮忙。刘汉山是老大,刘汉水、刘汉俊还小。道:“今天是我和侯宽一对一,你们要是敢帮手四打一,夜里我点你们家的鳖窝,让你们全家当叫花鸡。”

侯老二和侯老四领教过刘汉山说到做到得厉害。那年弟兄三个打他一人,夜里刘汉山掂着一罐子油和麦秸上了他们家的房子,恰好碰到侯印起来撒尿,看到房顶上的火星,才大声叫唤。他家里房子差点被点,至今想起来都后怕。刘汉山说出来这话,就有可能出这事儿,几个人胆怯了,站在一边不敢动弹。

刘汉山和侯宽扭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刘汉山一肚子恶气,如火山爆发。侯宽理亏气短,底气不足,十几个回合下来,刘汉山一个背摔,骑在身下。刘汉山脱掉自己的布鞋,握在手里:“先把秦套奖励的二十鞋底还给你。”霹雳吧啦打完,扔掉鞋:“再把这些年我挨的揍,连本带息还清。”又是一顿拳脚,把侯宽打得杀猪一样叫唤。直到侯玉婷跑来,趴在侯宽身上。

“别打了,你快把他打死了。”侯玉婷跑来,恼怒地看着刘汉山,恨不得吃了他。刘汉山愣怔一下,停住了。心里突然明白,人家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根里亲,味里正。刘汉山对侯玉婷的不满,从这天在心底埋下种子。

刘曹氏对侯玉婷倒是满意。没有裹脚,身体壮实,干活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他常教育儿子把眼光放远些,说了许多侯玉婷的好话,希望刘汉山尽早把她娶回家。

刘汉山总找理由应付。“她屁股那么大,一堆肉在后面坠着,干活不利索。”

“买牛要买抓地虎,娶媳妇要娶大屁股。臀部大有福气哩。”

“你看她那脸,黑得老包似的,这要是唱《包公铡美》,根本不用再抹锅底灰。”刘汉山又挑毛病。

“黑怕啥,不管黑白,一关灯,啥女人都一样。”刘曹氏总有理由。

刘汉山不绕弯子了:“我和侯宽打架,她帮他哥说话。以后两家生气,她胳膊肘往外拐,和我不一心,我一辈子受气。”

“男人的东西是根筋,日谁谁跟你亲。女人爬到你床上,生了孩子成了家,不要说他亲哥,就是他亲爹和你吵架,也会向你不向他。”

侯玉婷不知听谁的教唆,真的爬上刘汉山的床。

那天村里一帮男女玩藏老猫,侯玉婷和刘汉山分一帮。刘汉山自己有个秘密藏身处,他在麦场的麦秸跺掏了一个洞,口小肚子大,人钻进去,用麦秸塞住口,谁也找不到。当刘汉山钻进洞里,刚拿起第一把麦秸,侯玉婷跟着钻了进来。她用麦秸堵住洞,一个爬叉弓腰,搂住了刘汉山。

侯玉婷便在刘汉山身乱划拉,脸上乱拱,刘汉山有点呼吸短促出气着急。侯玉婷刚解开刘汉山粗布腰带的扣,一双大手伸进来,一把握住刘汉山。

从外面射进来的白皙月光,如黑夜的手电筒,让刘汉山打个激灵,他马上看到了那双伸进来的大手,一扭身躲开。双手撑地,来个秃子蹬鹰,一脚踹在洞外人的胸前。那人一声惨叫滚了几个滚,趴在一边爹娘连声叫喊呻吟。原来是马高腿。刘汉山和侯玉婷不管不顾,提上裤子跑回了家。

看着侯玉婷跑出自家院子,刘汉山回屋里躺下睡晌觉。想想侯玉婷哭的样子,脑海里又浮现樊玲珑的笑容。他哪里知道,这个侯玉婷从此与他决绝,走上人生终点。侯玉婷不光白白藏送了自己的美好青春,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为此刘家和侯家带来严重矛盾,影响了刘家整个家族的上百年的荣辱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