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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给周川带来许多感悟。

“这人怎么还不开始炼丹,要认输了吗?”

“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渺小。

“裁判不该让他进来,丢人现眼!”

对他舆论没有停息过,除了非议,就剩批评。

宋西茜漠视周川,没把他当对手,偷窥别人炼丹,这是无耻行为。她后悔打赌了,赢了也没意思,胜之不武。

“还有四个时辰!”叶长老告知。

周川伸了个懒腰,这时才开始动手生火。

他突然行动,又引来了大家注意。

“他开始了!”

“他开始了!”

“此子未必想象那么简单。”

叶长老死死盯着这个奇人。不走寻常路,才叫危险。

周川动手炼丹,显得从容,方法自成一套。

“他,好像很有范!”

“故弄玄虚,喧哗取宠!”

有人期待,有人鄙夷,这些话周川都没听进去,他渐入佳境。

叶长老是一名三品药师,不过也就出过三两炉成品丹药,跟耿斯怡情况相似。运气占据很大成分。

他现在看周川,有种看不透的感觉。内行看门道,周川在细节处理上,在炼丹“气度”上,让他欣赏与佩服。

毕竟是一品丹,周川若非故意,是不会出差池的。

宋西茜见周川像模像样地炼丹,心神出现片刻不宁。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充满好胜心的她,有了战胜他的欲望。

她,更专注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至此比赛进行了四个时辰。一品丹药的炼丹时间是三四个时辰,一炉丹药固定十枚。

选手陆陆续续出成绩。

“陆展彪,出品小还丹六枚,其中五成色三枚,六成色三枚,两枚废丹。”

“周迅,出品小还丹七枚,六成色五枚,七成色两枚,三枚废丹。”

“白灵君,出品小还丹八枚,五成色一枚,六成色四枚,七成色三枚,两枚废丹。”

一次次的鼓掌,一声声地叫好,一品丹还是比较容易出成绩。

“今年的成绩,超越往届,比想象要好,选手比往届要出色!”叶长老开心,频频点头。

宋西茜终于熄火,开炉揭丹。

在场的人,还是有少人是知道她特殊身份的,所以对她格外关注。要出结果,自然是凑近看热闹。

叶长老匆忙来到,见证时刻。

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让人瞬间陶醉。单单香味,行家就能闻出个大概。

“好香呀!肯定有九成色的丹药在!”叶长老难掩兴奋。

宋西茜露出得意之色,拿出玉盘,一挥手,释放灵力把丹药从丹炉引出。

没有一粒是黑色的废丹,全是白琉璃模样的丹药,晶莹剔透,灵气逼人,一层气洁白荧光萦绕着。

越是完美的丹药看起来越加像珍珠,给人灵动之感。

哇!还没看个仔细,不少人就张大嘴巴,因为这会是他们见过最上等的丹药。

“十枚丹药全成了!”

“有八成色,还有九成色的!最低是八成色!”

“太神了!不仅全部出品成功,还如此高质量,简直是完美炼制。”

“九成色!差一点就是极品了!”

叶长老润了润嗓子,大声喊道:“宋阡,小还丹出品十枚,八成色八枚,九成色两枚!没有废丹。”

全场轰动,无人不佩服这个成绩,为之激动。

一时,大家都忘记了周川的存在,热议起来,使劲对化名为宋阡的青年进行吹捧。

宋西茜能感受到众人的膜拜与崇敬,脸上带笑。在周川激奋下,她创造了个人最好成绩。第一次出现九成色丹药,而且是两枚之多,超出她的预期。

还有悬念吗?大家都觉得宋西茜在初赛拿定第一名,她的成绩遥遥领先对手,能达到八成色以上的就只有她一人。

渐渐的,只剩周川还没交作业。

大家又想起赌约,想起存在的这个人。周川没有受任何干扰,因为他没跟别人比,他有他的极致追求。

此时所有选手都炼丹完毕,离开了中央舞台,等待最终结果。

“怎么会这样?”

宋西茜从兴奋回到现实,周川居然给她浑然一体的感觉,炼丹,丹药、丹炉跟他是一个整体,以致周川的一举一动是那样自然,挥洒自如。

“奇怪!奇怪!”她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的心情。

说周川给他威胁吧,她对自己又是信心满满。要说小觑周川嘛,又发现此时的周川值得尊敬,他完全沉浸在炼丹里,好像能与草药、丹炉沟通那样,正在对话。

“大小姐,这人我们要不要?”叶长老给宋西茜发暗语,暗示要不要破坏周川炼丹。

“不要。我们药阁向来做事光明磊落,你勿乱来,玷污药阁名声。”宋西茜这么说。

叶长老只好打断念头。

观众和选手等得都有些不耐烦,要不是周川耽误时间,现在应该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赛。现场越来越喧哗,甚至有人往台上扔东西,药阁不惜出动弟子维持秩序。

终于!在时间快到之前,周川完成了炼丹,熄火停摆。

马上就要揭炉盖,宋西茜和叶长老凑了过去,还有初赛成绩优秀的弟子,对周川的成绩好奇极了。他们包围了周川。

香!香味快速传遍,让人鼻子动了又动。这醉人的香味,让人无法忘怀,像醉酒三日的感觉。

单单香味就把宋西茜刚才药香给替代了,取代她心目中的地位。

“好香呀!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其中一名药师说道。

作为药师最需要的品质是什么,那就是嗅觉。嗅觉超凡才能成为药师,所以他们对气味的判断尤其敏感。

这番话,已经给定了低调。

气雾太大,周川要待散掉一部分,才开始取丹。宋西茜和叶长老还没见到丹药,就有不好预感。

玉盘拿在手里,周川挥手一迎,引动了十枚丹药往玉盘飞动。

当当当!清脆的声音,洁白无瑕的丹药乖乖落盘。

乍一看,还以为见到的是珍珠,因为真的没有一点瑕疵,珠圆玉润。

那么多人围观,居然第一时间没人说得出来,是什么品级。

“我去,居然还有九成色丹药!败笔。”周川摇摇头,讪笑。

十枚丹药,出了六枚极品丹药,四枚九成色。这个成绩放在哪个修真国,哪个门派都会轰动一时。

“完美炼丹!”

“极品!”

“十成色!”

“这怎么可能!”

“我眼花了吗?你快捏我!”

“我滴乖乖,我今天遇见了天才!”

别说其他人,对叶长老和宋西茜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极品丹药。

二品三品出现极品丹药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一品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像金丹期的药师,又怎么会那么无聊,花时间去钻研,炼制一品极丹。

一品极丹,不过是装饰品罢了。药效又怎么能跟二品三品相比。

“裁判,是不是该宣判了。”周川提醒呆若木鸡的叶长老。

“你是怎么做到的?”叶长老幡然醒悟,问道。

“你没瞎吧,我可一直在你眼皮底下炼丹。”周川戏弄。

“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叶长老不管失不失态。

“娘亲呀!你不是吗?”

如此好笑的话题,居然只有寥寥几人在笑。实在是周川炼出极品丹药太震撼人心,大家都没回魂。

周川虽然也高兴,但没有不可一世的感觉。先前他炼制二品大还丹就出了九枚九成色的成绩,他还炼制出三品丹药,站在这个高度炼制一品丹药,成绩再好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典籍有记载极品丹药,说明它存在。存在即合理,那么他把它炼制出来,也是合理,因为他是状元周川。

“你……你叫什么名字。”叶长老被顶撞不好发火,先摸底底细再说。

“他叫周易。”宋西茜来回答。

“你来自什么门派的,是哪个修真国?”叶长老严厉质问。

“呦!不会这么黑吧!抢了风头,就要杀人!”周川说。

“杀人!”好几人失声喊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宋西茜怒道。

“你看他的眼神,哪里有一点善意,恨不得对我千刀万剐。你们主办方,好像很忌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