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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拿了烟喝了茶吃了热腾腾的饺子,临出门还给塞了一袋子的水果。

三个民警出来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来。

好像要是都这么违反规定也挺好的,这班加的就挺惊喜,那点大年三十不能在家陪老婆孩子的怨气儿也散了。

这边。都回屋吃上饺子了,张爸张妈才反应过来。

张爸看了看张铁军:“京城不是禁止放鞭了吗?我才反应过来。这么放没事儿啊?”

东北这会儿还没禁鞭,老赵和老范都没有这个概念,也是听了张爸的话才反应过来,都看向张铁军。

“没事儿,”张铁军笑着说:“我让人把罚金都准备好了,还给准备的烟和水果,饺子,大过年的不放鞭哪来的喜庆劲儿?”

“那也不好,”张爸吧嗒吧嗒嘴:“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介肯定不能让你放,这成了什么事了?传出去多不好。”

“我就是故意的。”张铁军给张爸夹了块猪爪:“好好的就不让放了,纯属胡扯,这事儿我肯定得想法给他扳过来。

这几年有些人跳的厉害,这事那事的反正就是不干正事儿,想方设法的搞事情。”

“那玩艺儿不放就不放呗,还能怎么的?至于吗?”张妈看了看儿子:“值当不?”

“怎么不值当?”张铁军给姥姥,老妈和老赵,老范倒满酒杯,把酒壶递给周可丽:“传统,明白不?传统是不绝对不能丢的。

很多东西感觉上好像不是啥大事儿,但其实都是大事儿,要不然外面那些人为什么会盯上?”

“不放鞭其实也好,”张爸说:“多闹啊,弄的到处都是硝烟味儿,满地的鞭皮子纸壳子的,还得收拾。”

“不是说空气污染吗?”老赵问了一句。

“屁个污染。”张铁军摇了摇头:“一年到头就这么半个小时,污染哪了?再说鞭炮里大量的都是硫磺,污染什么?

放鞭这个习俗其实是对一些传染性疾病的防治手段,就像川渝地区吃花椒一个意思。

就算没有这些作用,几千年的习俗就改了?就扔了?如果都不放鞭了,都不过年了,你们琢磨琢磨,结果是什么。

很多时候因为习惯我们感知里的小事儿,其实都不是小事儿,都是民族意识的重要一环,正在被人家处心积虑的慢慢破坏。

烧秫秆,上坟,过年,体育,文艺,乐器,中医,服装,往深了说还有教育和意识层面。”

“这家伙,你这是层次高了,说的我都不懂。”张爸笑起来:“来来来,啃猪爪,饺子轻点咬别硌了牙,看看今年谁能发财。”

大家哈哈一乐,这事儿也就不提了。

张爸每年都喜欢在饺子里包几个钢镚,这也算是东北和京城地区的一个传统,谁吃到了寓意着新年大运。就是讨个吉利。

几个媳妇儿都不敢让孩子直接咬了,都是先拿筷子扎一扎,怕硌了孩子的小门牙。反正扎着了这也算。

不过不能乱扎,要吃哪个夹回来了再扎。

结果第一个钢镚是老赵吃到的,硌的咔一声,把马嫂子弄的哭笑不得:“你说你这么大人了,都说了有钢镚你就不会试验着点咬?”

“也没想到啊,谁知道我能吃着?这玩艺儿不都是孩子吃吗?”老赵笑着把钢镚吐出来:“这个我得留着,压钱包。”

“小赵今年肯定肯定是要发。”张妈笑着举了举杯:“来,我敬一个,祝你们今年财源滚滚,生几个大胖小子。来小范儿。”

“那必须发,”老赵端起杯:“都发,老范也发,咱们借着铁军的运道来,想不发都不好使。”

妞妞默默的吐出来一个钢镚,斜了小柳一眼。你不是扎了吗?扎哪了?

小柳笑起来,去女儿小脸上亲了几口:“咱们妞妞也有财运,挡都挡不住。我明明扎了呀,没扎着啊,这怎么就吃出来了呢?”

“就你那,饺子皮都没扎破,也不知道扎了个啥。”张凤抽了抽脸。

乐乐和豆豆没功夫搭理这些大人,一人抱着半个猪爪啃的满脸都是。

张爸相当擅长做这些卤货,还有灌制各种肠,弄的就特别有滋味儿,肥而不腻软而不趴,大人孩子都爱吃。

这边过年吃猪爪寓意能划拉钱,发财的意思,每年年底猪爪都能卖到脱销。

吃完年夜饭,简单收拾了一下,给几个孩子洗手洗脸从里到外换上新衣服,乐乐和妞妞拉着小手在地下跳圈:踩小人儿,踩小人儿。

奶奶,小人儿是谁呀?为啥要踩他?

豆豆摸着身上衣服的图案看着哥哥姐姐在一边给加油,小腿儿乱蹬:踩,踩洗。

今年家里没有过本命年的,不用准备红裤衩红秋衣和红袜子,大人就简简单单换双新袜子是那么个意思。

张妈和小柳帮着老太太换上袜子,给穿上绣花的新袄裤,全家老小给老太太拜年。

张爸张妈鞠躬,张铁军带着媳妇们磕头,然后是张铁兵。

张铁兵磕完了,换三小只过来一个一个磕头,说一声太姥新年好。

张铁军再带着媳妇们给张爸张妈鞠躬拜年,张铁兵磕头,三小只过来磕头。

三小只给爸爸妈妈磕头,给老叔鞠躬。一个一个磕的不明不白,鞠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是为了啥,喊的到是响。

磕了头发红包。

老太太给张铁兵和三小只发压祟钱。

张爸张妈,张铁军给老太太上压岁钱,张铁军给爸妈上压岁钱。

然后张爸张妈给张铁兵和儿媳妇,孙子孙女发压祟钱,张铁军再给媳妇,弟弟还有儿子女儿发压祟钱。

乐乐和妞妞已经知道钱是什么了,拿了红包就往小兜里揣,豆豆还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乐乐就小声忽悠弟弟把红包给他。

“真没想到,我们年年还有红包。”小柳拿着红包笑的百花盛开的。

其实都没有多少钱,张妈从张铁军张铁兵小时候就有这个习惯,年前去银行换一些挨号的新钱回来,给孩子们发红包压腰。

这两年都是一百。

往年也就是五块钱,还是一块一块的五张,毕竟原来家里条件也就那样。

张铁军第一次收红包还是七八年,他自己记的清清楚楚的,在那以前家里并没有发红包的习惯。

七八年的时候,隔壁郭奶奶给了张铁军一块钱压祟钱,那也是张铁军第一次接触到那么老大面值的钱,兴奋的不行。

回家了他就拿出来显摆。

那时候一块钱确实是大钱了,能买好多东西,二斤肉,二十多个鸡蛋,二十斤玉米,六斤六两油条,九根麻花,八盒半经济烟。

张妈听了以后就很沉默,默默的抹眼泪,从那以后就开始年年给张铁军和张铁兵哥俩发红包了。

从七九年到八五年,都是一块钱,从八五年开始涨到了五块,五块钱就发了三年,没了。张铁军上班有工资了。

东北这边并不以结婚做为发不发红包的分界,而是以工资。挣钱了就没了。

到是张铁兵一直都有,而且张铁军有了工资以后也会给他。

现在老张家有钱了,红包已经不在钱多钱少,发的是一份祝福和心意。

最关键是,老张家也没有父母帮儿女‘攒着’的习惯,给了就是给了,自己收着,是花是留的都不管。

包括现在的三小只,他们的红包也没人收。乐乐和妞妞都有好几百了,都有个小钱包。

老赵带着媳妇,还有老范,也给老太太和张爸张妈拜年,老太太乐呵呵的给了马嫂子一个红包,张妈也给了个一个。

“我还有红包啊?”马嫂子又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

“俺家媳妇都有。”张凤美滋滋的摆了摆手里的红包。虽然就一百块钱,但是心里那种满足和幸福不是钱能衡量的。

“小范替你媳妇拿回去,等哪天带过来家里吃饭。”张妈又拿了两个红包递给老范。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范笑着替媳妇接过来,也感觉心里热热的。

“行了,年也拜了,能守夜的守夜,想睡觉的睡觉。”张妈拍了拍手看向孙子孙女:“这几个小东西今天也不困了。”

东北有守夜的习惯,大年三十这一天的晚上屋里所有的灯都点着,人们坐在一起说话嗑瓜子吃花生,熬到天亮。

不过这个也不是强制的,熬不住了后半宿就睡一会儿,也没有太多的讲究。

今天晚上整个十八号院里的灯光全都打开了,从大门口的门灯洗墙灯到花园里庭院里的路灯景观灯,各个房间的照明灯,都亮着。

正大门,北门南门,各个院子的院门,回廊的廊柱翘檐下都挂着大红灯笼。

灯火辉煌,灿如白昼,把这一大片的天空都照亮了。

……

大年初二,老赵两口子和老范回沈阳去了。

张铁兵也跟着回去了,他迫不及待要去辽阳。孩子大了养不住了。

本来初三是回门日,周可丽和张铁军应该回沈阳去给周爸周妈拜年,可是张铁军走不开,只能打个电话表达歉意。

全民放假的七天,张铁军几乎一天都休不到,得跟着到处走访慰问。

好在强度不大,也不用出远门,就在京城四周晃一晃,一天一两个活动。

这些人是不放假的,甚至比平时更忙。

大年初一就开始忙,开会,审议,协商,走访,慰问,探望。

张铁兵是初六回来的,拐来了一脸羞意的小杨雪。老杨家现在也是不管了,反正也满意,这个姑爷子认下了。

张爸初七下午回了本市,张妈没回去,打算在这待到十五。

张铁军初七在家里设宴,招待自己的秘书,助理和一众大将们。张英从年前到年后终于露面了。

你还不能问,一问她就炸毛。

初七晚上在这边过了一个没羞没臊的夜晚然后就跑去了总部园。

初八,年假休完,全国人民重新返回工作岗位,开始了新一年的奋斗,张铁军也终于能休息几天不用出去跑参加各种茶话会了。

初九,嫂子带着小土豆回到京城。

休息的日子总是过的贼快,转眼就是正月十五,年就算过完了,张妈回了本市,这边各大院校也纷纷开学。

张铁兵和杨雪和周可丽已经回学校报到开始了新学期。

小柳,张凤和徐熙霞也开始上班。

今年基金这边要扩大办学助学还有寄读学校的规模,要增加农村和山区基础交通和医疗方面的投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

张铁军也开始正常办公。

年初还是挺忙的,各个公司还有几个办公室的计划都要批阅,相关的任务,人员物资以及资金的调拨,都需要过一下目。

还有张英,这小娘皮这一年多自己和自己别扭,心里的怨气儿,又加上有一段时间没和张铁军在一起了,有点疯。

不过还好,她可能是最开始打开的方式有点特殊,对手动档的兴趣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