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丈夫如此,更是哭的厉害,可她力气太小,根本挣扎不脱那些邪恶之手的束缚。
“哼,妈的,给老子抓住他,我要弄死他。”公子哥夺过小厮身上带着的一把短刀,他显然被男人的这一举动激怒了,何曾有人敢这样跟他对着干,今天他要再次立威。
有小厮上前按住男子,等着公子哥来刺。
眼看公子哥一步一步走向男子,朱允炆见等不住官府差役,刚要命令二虎出手阻止。此时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声“住手!”。
众人转头看去,都想看看是谁敢阻止‘小太岁’。就连公子哥本人也是好奇,竟然有人敢在凤阳管他的事,因此他停住脚步,转而望向人群。
只见人群中一阵推搡,自动为来人让出了一个口子。
此人身着县丞官服,明显是县衙的人,但不是县衙的主官,主官是县令。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道同道大人,怎么你想插手本世子的事儿?”公子哥轻蔑的看着道同道。
“朱公子还请遮拦些口舌,世子的称呼只有藩王嫡子才可自称,小心因此惹祸。”道同并未言事,而是抓住对方的口柄道,先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
“哼,连你们县令也不敢管爷的事儿,谁给你的胆子。”公子哥道,不过从他的自称变化,可以看出他还是有些忌惮此人。
“大明律法给我的胆子,这身官服给我的胆子,怎么,难道说朱公子连大明律法、朝廷命官也不放在眼里吗?”道同正气凛然道。
“呵呵,道同啊,爷不得不服你的勇气,不过这大明律法谁定的,你这身官服又是谁给的?啊!还不是我朱家人。现在你跟爷在这咧咧,今天我还就不信了,我看你能如何?”公子哥道。
“朱松虎,本官知道斗不过你,看不见也就算了,不过既然本官当了这个县丞,又遇到了不平之事,那就不得不管!”道同正义凛然道。
“好!”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接着围观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你们都给爷闭嘴!想死吗?再起哄的记下来,有空了我一一去拜访!”朱松虎恶狠狠的喊道。
他那因气愤而显得狰狞的面容,倒是吓到了不少人。吵嚷的人群随着朱松虎的眼神扫过,俱都害怕的向后退了退,不再言语。
大家虽然有正义的心理,却没有主持正义的能力,别看朱松虎这一句威胁的话,他可是真能干出来的。
现在的朱松虎骑虎难下,道同这个人来凤阳不久,已经有好几次跟他作对了,可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朝廷命官,自己总不能当街殴打他吧。
再说人多眼杂,自己可以无法无天的弄死一个普通人,可是要他杀一个官员,他自问没有那个胆子。
就在这时,一个狗腿子跟班在朱松虎耳边轻语了什么,朱松虎眼前一亮。
“道同,你是朝廷命官,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你的职责怕不是上街巡逻治安吧。哼,在值期间,你不恪守岗位职责,跑街上管闲事,你可知罪!”朱松虎大声道。
“本官职责虽不及此,可也不允许有人在本县行违法乱纪之事。”道同皱眉道,他感觉此事要遭。
“笑话,什么叫违法乱纪,爷什么时候干这种事儿了,他们顶撞了我,刚刚还要拿刀砍我,我们这是保护自己、捉拿真凶,我才是受害者啊,道大人。”朱松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告诉我,你刚才是否举刀砍杀。”道同不理会朱松虎,径直看向地上的男子道。
“大人,我是被逼的啊,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他们......”男子恳求道。
“好了,我知道了。”道同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事实明摆着,他确实动刀了,这样一来事情可就变质了。
“既然要捉拿凶手,也得朝廷差役来拿,还轮不到你私自缉拿吧。”道同还在力争。
“你看清楚了,我是受害者啊,我将他扭送至县衙没毛病吧。反倒是你,现在还在这里乱吠,是何居心,莫非你想要借机博得这娘们好感?哈哈哈!”朱松虎放肆笑道。
道同气的脸色铁青,却毫无办法,谁叫他不是县令呢。哪怕他是个捕快也成,可偏偏就是个主管文事的县丞,手下没有士卒,怎能斗得过这位‘小太岁’。
朱松虎不屑的瞪了眼道同,而后不再理会他,示意手下人抓起地上的男子,就要离去。
可怜的夫妻二人挣扎无果,俱都抱着一丝希冀看着道同,嘴里喊着‘大人救我、冤枉啊大人’,希望这位他们眼中的好官能解救自己。
道同深知此二人落到朱松虎手里将生不如死,眼见辩论无果,他欲要上前阻拦,却被一小厮挡住。可怜的书生道同,哪里能越过眼前地痞,推搡中竟被那小厮撞翻在地,只得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