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手!别动手!这些都是大魏的军爷,是来拯救我们于水火的。”
府邸之中的老爷走了出来,一开口便是给侯景戴起了高帽。
“简直就是强盗,哪有一来就问家里有多少钱的。
这些人才是想让我们陷入水火的吧!哪里是什么官军,明明是匪军才对。”
府中的少爷却是忍不住吐槽说道。
对于这些魏军,心中显然没有半点的好印象。
如果不是魏军的来犯,他们家依旧过着大族的生活。
结果因为魏军的攻城,弄的城中民不聊生,就连他们家族也是受到了牵连。
至于使得神州统一什么的,显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呵!小子,你敢说对于隋军的抵抗,你们府上既没有出钱也没有出人,完全就是无辜的吗?”
听了这名少爷的话语,侯景也不恼怒,而是不屑的问道。
“……”
少爷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
这几天里,经常就有人上门要钱要人。
自己父亲自然是不愿意交人的,自然也就只能是提供了一笔钱粮,资助靠山王杨林防守。
结果城没有守住,这笔钱粮自然也就是打了水漂了。
“这位将军您说的哪里话,我们家怎么会出钱帮助隋军。
就算有,那也是他们硬抢去的。
我府上就这么点人,胳膊拧不过大腿!”
老爷说话就显得油滑许多了。
并没有否认出钱这事情,却是表示是对方抢的,先把责任撇清了。
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侯景,他可不管有理没理。
“本将军可不管这么多,你就说你们家有多少钱粮就行了。”
侯景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他可是半点没有跟老油条扯下去的想法,就连这个问题问的也是府中的少爷。
“我们家就只有几千两银子……”
少爷想着少被这些官兵劫掠一些银子,于是就说了一个他眼中认为很少的数目。
想他去勾栏听曲,一次也得数百两银子!
给个几千两银子,就当自己多去勾栏听曲了几次。
“糟了!”
听到自家儿子的话,老爷却是顿时知道事情要糟了。
对面的这个将军肯定是会恼羞成怒!
这么大一个府邸,还养了这么多人,说家里就几千两银子,谁相信啊?
“好!几千两银子是吧?给他们家凑个整,就算是一万两银子。
按照陛下的命令,给这些有钱人家留下一成的钱财!
府邸里面的钱财给他们留下一千两,剩下的‘九千两’给我吐出来。”
侯景叫了一声好,却还真就认了这位少爷所说的几千两,还很是大方的说道。
“什么?就给我们留一千两?你们这是想要把人逼死不成?
父亲!
您都听到了,咱们跟着他们拼了!”
听见府邸里面的钱财就给自家留一千两,少爷忍不住怒火上涌,对着自己父亲说道。
“住嘴!这位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这么狠呢?
这是一万两的银票,只要是在大魏的商行,便能够兑换出银子,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老爷朝着自己儿子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是拿出了一捆银票,带着几分谄媚的对着侯景说道。
他已经是知道这些个魏军准备做什么了,还是自己这儿子给人的口舌。
这号是废了,等度过了这一关一定得再开个小号。
“这东西一看就是假的,在商行肯定是兑换不了银子。
你儿子都说了,你们家就几千两银子。
本将军不能违抗陛下的命令,说只能留一成家财,那就只能留一成。”
侯景接过了这一捆银票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继续说道。
这每一张上面都是写着一百两的面值,只要去大魏的商行就能够兑换。
在他看来,肯定是真的。
只不过他这些银两要,这府中的钱财他一样也要。
反正这少爷已经说了,府邸一共就几千两银子。
自己给这对父子一千两,再上交韩元帅八千两,剩下一个零头自己拿了这合理吧?
(韩信:这究竟谁才是零头?)
“我儿子那是不懂事,其实我家的财产是……”
“别说!你要说了,那你儿子就是在欺骗本将军。
你有没有做好欺骗本将军的后果?”
侯景说着拔出长剑,就已经是放到了少爷的脖子上。
只要这位府中老爷将府中钱财真实数量给说出来,他这一刀就立即会是从脑袋挥下。
“爹!我不想死,救救我!”
感受着距离死亡无比接近,这位少爷顿时就有些崩溃了。
“……我家的财产确实就几千两银子,愿意接受这位将军的裁决。”
看着这个坑爹的儿子,老爷最终只能是无比憋屈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但凡敢说一个不字,自己这儿子就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并不会是一个结束,到时候恐怕整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隋军都败了,他可不会迷信自己这点死士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这才对嘛!都好好的搜一搜,什么东西都不允许他们带出去。
敢私自带东西出去的,杀无赦!
这是你的一千两银子,你拿好了。”
侯景拍了拍这名老爷的肩膀,最后是从对方给自己的一捆银票中拿出了十张,重新递回给了他。
“……”
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十张银票,这名老爷只感觉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刚刚还说一看就是假的,现在又给了自己。
想要发怒,看了看一旁瘫软在地上的儿子,也只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拿起这十张银票,便是准备走出府邸!
“慢着!还没有搜身呢!”
然而,没等他走出几步,立即就有人拦住他要搜身。
这大魏的天,实在是太黑了!
……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的黎明很快就到来了。
对于秦天而言,是睡的很踏实的一个晚上。
毕竟这靠山王的府邸比起城外的大帐,显然是要舒服的多了。
可对于城中的一些大族与富商而言,可就苦不堪言了。
侯景完全就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