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怒道:“吼你,我还想打你呢!
奴婢妄议主子是什么罪,你真给忘光了?
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清,我看你也不用伺候主子了。”
秋月一指福来,气道:“你……”
福来转头看向一旁吓呆的秋红,斥道:“秋红,你过来!”
秋红忙站起身,走到福来跟前儿,怯怯的喊道:“福来,你误会了……”
福来一抬手打断她,沉声道:“秋红,秋月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也忘了从前府里的规矩。
你刚离开将军府不久,你给秋月说说,妄议主子应该怎么责罚。”
秋红被福来的模样吓到,结结巴巴的道:“妄议……妄议主子,轻则……”
秋月推了一下秋红,恨恨的对福来道:“你别吓唬秋红,我没忘规矩,妄议主子杖责二十,你想打就打,我领着就是。”
福来冷笑道:“果然是忘了规矩了。
秋红,你把没说的说完,妄议主子怎么罚。”
秋红眼一闭,道:“妄议主子,轻则杖责二十,重则直接发卖。”
福来冷道:“秋红,主子一直说你忠心的人,离了府还顾念着你的亲事,托老夫人关照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主子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
秋红往地上一跪,急道:“福来,你听我说解释,我……”
秋月抱着秋红的胳膊就拉:“秋红,你起来,都是当奴婢的,你跪他干嘛!
他就爱吓唬人,你不用怕他。”
秋红跪着不起,还往地下拽秋月:“秋月,你也跪下。
都是奴婢不假,可福来教你识字,又答应以后教我医术,算是咱们的先生了,咱们跪先生不是应当的吗?”
秋月被秋红拽着跪在地上,气呼呼的看着福来:“跪你就跪你,可我心里不服。
在徽州,别人都说主子是神仙点化,连林公子都当面问过主子,主子从来没恼过,怎么我私下说一句就不行了呢!
你就是欺负人!”
秋月越说越觉得委屈,主子都没吼过自己,这个臭福来,说吼就吼,说罚就罚,一点情面也不留。
秋红拽着秋月的袖子,阻止道:“秋月,你别说了。”
秋月红着眼睛看着福来:“我就说,主子把我们当成是一家人,我也一直这样认为,把你当先生敬重。
你为了一句话,吼我罚我还不止,竟连发卖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规矩这么定的是不假,可府上为这个罪名发卖过谁?
哪回不是打顿板子了事?
怎么倒我这里,罪过就这么大了?
等主子出来,我主动向主子请罚,看看主子会不会罚我!”
福来道:“所以,你就仗着主子不罚你,就在背后编排主子,给主子惹事生非?”
秋月急道:“我哪有……”
秋红使劲拽了下秋月,厉声道:“秋月,你别说了,让我说!”
“福来,是我错,秋月以前不识字,主子的书都是我收拾。
现在不是马上归还府里的财物了吗,秋月心里记挂着主子的医书,就问我那本书什么样儿,想着等归还了财物,我们俩就去找找,把那本医书给主子找回来。
可能是主子小时候看的医书,我伺候主子的几年,没注意到那本书,就给秋月说了,这话我只说过这一次。
福来,我懂你的意思,是我说话欠考虑,说错了话,主子书架上的书多的是,我一个婢女,识不了几个字,哪懂主子看什么书啊!
何况,我伺候主子没几年,主子从小,看过的书多了去了,谁能说的清主子看过啥。
主子说平日看医书,必是看的医书,即便是老爷亲自过问,主子平日看的也是医书。
主子的字也是,是主子一点一点慢慢练的,我伺候笔墨,我都知道。
秋月心直口快,可是对主子最忠心了,我们俩都知道错了,是打是罚我们俩甘愿领着,求福来别跟主子说这些,平白让主子烦心。
这样的错误,我们俩绝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