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的无上限,最后就给了六百五十万,也就是中科院研究所最高档科研经费,顺带着多给五十万意思意思。
这还是陈院士、林协等人极力推荐之后的结果。
最开始,名刀大赛的专家组还只打算给三百万……
谁能想到,仅仅过去十多天,临海研究所就富得流油了。
能投入的经费,大概有七个亿。
白云省拨款4.3亿。
临海一院也给了七千万。
临海大学一千万。
另外,陈院士向中科院汇报了此事,中科院起先并不认为许秋能做出多大的成绩。
但陈院士、脑外科沈华院士、手外科戴建业院士等人都联名支持,最后中科院同意顶格资助,一共八百万。
其中最让许秋吃惊的是,天都阜外医院,也拿出了一千万的经费……
“这……”
许秋有些不好意思了。
抢了阜外的人,阜外的设备,现在还让阜外出钱。
不知道此时阜外院长是个什么心情。
他在通讯录里边翻了翻。
不出所料,果然有阜外院长的电话。
“谢谢。”
阜外院长:“……”
你吗的。
虾仁猪心啊!
内心mmp,但阜外院长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应该的,许医生,阜外这几十年搞血管材料的底蕴都交给你了,一定要做出点成果出来!”
“好。”
挂断电话后,许秋来到窗前。
他揩去凝结的霜花,外界那纷扰的世界便清晰起来。
研究所外,一个个严密包裹的运输箱被卸落,每一个集装箱旁边都站着两三个戴着雪帽,风尘仆仆的工程师。
他们也是国内极少数能操控那些先进设备、仪器的人。
“慢点,慢点,这设备一千多万呢,别给碰坏了!”
“一千多万算个什么,我这箱子里是三千多万的东西,这可是外国六年前推出的最新后处理系统,大夏只此一台!”
“各位,抓紧安装,研究所的同志们就等着咱们了。”
冬日里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一位位穿着羽绒服、棉袄的科研人员呵着白气,在扑朔的大雪中忙碌得忘记了寒冷。
傍晚,七点多钟。
最后一台设备安置在了实验室内。
接风宴后,许秋召集所有研究人员,召开了第一次正式会议。
“我就说两件事。”
许秋言简意赅。
“第一,从今天开始,直到研究结束,所有工作人员,按照双倍待遇计算薪酬。周末三倍加班费,节假日六倍加班费!研究结束后,每个人都会一次性发放高额奖金。”
“第二,接下来是验证小口径人工血管是否可行的关键时期,这款产品能不能问世,仰赖在座的每一位研究者。”
场下众人兴奋不已。
同时也有些不可置信。
这就讲完了?
领导讲话,不都是半小时起步,一个小时不长吗?
他真的就两句啊!
这一刻,所有人对许秋的好感又往上提了几分。
他们这些基层科研者,根本不爱听领导一堆天花乱坠的屁话。
讲得再如何好听,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双倍待遇,比什么都实在!
平常两倍工资,周末三倍,节假日六倍,就这标准,他们心甘情愿007,愿意在实验室待到死!
……
十分钟的会议结束,2月15日晚上八点钟,一台台设备同步启动,开启了大夏攻克血管禁区的第一步。
临海市供电局派遣一支小队长期驻扎在此,还将发电机、防止意外断电的UpS等保供系统安排妥当,保证临海一院研究所能不间断运转。
各方也有动作,许多目光都同时落在了临海这座小小的海滨城市。
没有人相信这里能走出打破禁区的科研产品,但,这个架势,连省级部门都亲自下场投资的阵仗,却是该领域从未出现过的盛况。
不管结果如何,许秋、临海一院,连带着临海大学,都在整个国家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不过,不论外界舆论多沸腾,热度多高,研究人员永远不缺一颗坐冷板凳的心。
他们脚踏实地,按照许秋的规划,开始了正式研究。
……
这一天开始,许秋也启动了医院-研究所-家的三点一线的日常。
医院这边,脑外科人才培养基地的运营、临海一院整体医生水平的提升,急诊科的综合诊疗能力,都是重中之重。
在许秋这位超级天才的压力之下,各个科室频繁传出喜讯,相继有医生发表ScI论文,也有很多中文核心期刊的文献发表。
急诊科这边就更疯狂了。
云梅成功博士毕业,没有了导师的压迫和要一作的压力后,她两个月的时间里把过去几年的成果全部总结了一遍,一连发表两篇ScI,数篇北大核心、南大核心。
何海发表两篇双核心刊物,升任主任医师。
王平在学术层面没有什么新的建树,但他成为了临海市肺栓塞与肺血管病学组长,省副组长,且一举成为急诊科大主任,成为了临海一院急诊科行政级别最高的人。
也是急诊科的名义上的第一领导。
当然,急诊科这边水太深,真正的第一领导另有其人……
除此以外,急诊科王凡开始在缝合术展现出超绝的天赋,很快就成了许秋之下,临海一院第一缝合手。
手外科那边有时候缝不上的东西,也会喊王凡帮个忙。
谁也没有想到,去年经常插尿管、掏粪的王凡,在许秋指点后,竟然发现了缝合上的天赋异禀,从此走上了康庄大道!
这一年,也被称为临海一院科研、论文、医生水平三爆炸的元年。
……
2月27日。
白云省研究生考试阅卷的最后一日。
临海大学阅卷中心。
这里很安静,只有鼠标点击的声音,封闭式的阅卷中心四周,摄像头不停地巡视,全程严格监督。
纪检组也在现场,负责评卷工作各环节的纪检监察。
七号机器,是临海大学马克思学院的一位副教授。
他刚批改完一份政治答卷。
答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言。
内容更离谱,几乎全部是抄材料的!
因此,两道五分题,他都只给了踩点的两分。
“下一份”。
点下按钮。
刚要喝口水,他的动作猛地一滞,有些震惊地看着出现在屏幕中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