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禾苗是被王慧兰摇醒的。
“娘,怎么了?”
林禾苗揉了揉眼睛,看着王慧兰。
“还说呢,怎么这么能睡,你睡了一天了。”
“是吗?我都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困。”
赵金生摸了摸鼻子,这一步是自己临时起意,所以林禾苗根本就不知道杯子里的水也下了药。
“醒了就好,躺一会儿,我给你做饭。”
“好。”
林禾苗躺在炕上,
王慧兰去厨房做饭。
赵金生则是在厨房的桌子那里等着吃饭。
“不是我说你小赵,你也得干点吧,总不能什么都指望着苗苗,你不是也会干吗?”
“她整天在家里,不干活干什么?我每天都得看书,还得想着怎么教人,哪有时间做饭洗衣服。”
“原来没结婚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吃饭不穿衣服啊。”
“那又怎样,我养着她,她总不能只想着吃白食吧。”
“什么叫吃白食,苗苗怀着你的孩子,你养老婆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要做就做,不做就滚蛋,逼逼叨叨的没完了。”
“我是你丈母娘,你就这样和我说话?”
“那你想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初算计我的事。”
“胡说八道。”
“拉倒吧,别不承认了,你女儿早就承认了。”
王慧兰眼珠子转了转。
没有再说什么。
赵金生则是喝着小酒,等着吃饭。
第二天,赵金生早早的去林家找姚玉玉,让她去给林禾苗看病。
“不是我说你,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去找张大夫拿药,怎么又找来了?”
“大妈,我这不是想着,姚老师已经看了,就让她看呗,这样就不用麻烦张大夫还得重新来看一遍了。”
赵金生露着笑脸,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很放下身段了,林家一定会同意自己的请求。
“玉玉不会开药,所以没法去看了,要不你们就那么养着,要不就去找张大夫或者去医院,我们没时间去。”
张凤霞说完就关上大门,不再理会赵金生。
赵金生碰了一鼻子灰,楞在原地。
“呵,竟然敢这么多我?靠。”
赵金生不由得发了脾气,然后回了家里。
“大夫请来了吗?没有吗?”
王慧兰看了看赵金生,问了一句,又看了看他的身后,依然没有别人。
“没有,没来。”
“那送苗苗去医院吧,这样在家里耽搁了可怎么办。”
“你去找张大夫吧,我没去找张大夫,我只去找了姚玉玉。”
“你找她干什么?她就是个半吊子,是这些人给她传的太邪乎了一点。”
王慧兰只好自己去找张先斌。
很快,张先斌拿着药箱就过来了。
“药我给你配好,先喝一个星期,然后看情况吧,好好休养一下。”
“好,麻烦你了。”
王慧兰把张先斌送出去,就按照吩咐去熬药去了。
“你自己的孩子你也不上心,你每天都忙些什么。”
“我忙些什么,你女儿知道,等她好了还得帮我办事呢。”
“办什么事?你没结婚的时候不是也自己做饭洗衣服的吗?怎么现在就什么都得我女儿干了。”
“那是她愿意。”
“你,真是和你说不明白。”
“我还和你说不明白呢。”
“娘,你们别吵了。”
林禾苗是一下也不敢动,就怕孩子出点什么问题。
本来躺一个星期就能好的差不多,可林禾苗怕有闪失,躺了半个月,才开始下炕活动活动。
“你这也好了,我就回去了,家里那边这几天都乱糟糟的,你嫂子根本就是个废物,什么也不行。”
“嗯,辛苦娘了。”
“只要你身子好了,以后慢慢的把钱都撰在手里,家里你兄弟和侄子就全靠你了。”
“我知道了娘。”
林禾苗只觉得身上担子很重,不过也没有办法。
日子平稳的过了几天。
赵金生觉得自己要欲火焚身了。
毕竟每天去上课都能看见姚玉玉。
本来只是把林禾苗当替身,没那个想法,就没那么着急。
现在有了这个想法,这日子就觉得一天比一天难熬。
中午回家就对着林禾苗发起了脾气。
“你到底行不行了?说好的事,这都多久了,我是不是给你好脸了?”
“好脸?在哪?我没看见,我也想过了,我不帮你的忙了,我反正有了,生个儿子,我这辈子也有依靠了,干嘛跟着你去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你现在觉得丧尽天良了,当初挑起这个头的是你,现在我有这心思,你倒不干了。”
“那又怎样。”
“你信不信我把你孩子打掉。”
“你,这也是你的孩子。”
“我不在乎,只要我愿意,想给我生孩子的多了去了。”
“你也知道,我想了那么多办法,做了那么多事,可都没能成功,我也没办法了,最多你把她骗来之后,我帮你一把。”
“行吧,我知道了,真是废物。”
“对了,家里没吃的了,给我一些钱和粮票,我去买一些。”
“缺什么我一会儿买回来就行了。”
“你不是忙着看书吗?我去就行了,顺便溜达溜达。”
“你也不怕把孩子溜达掉了。”
赵金生的话让林禾苗不由得脸色黑了一分。
“我想着顺便买点孩子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你总不会自己去买吧。”
“说了多少遍了,出去捡别人不要的就行了,不买。”
赵金生就是铁了心的不想让林禾苗把钱骗到手。
就想着让她知难而退。
因为他觉得,哪怕自己离了婚,也有很多人争着抢着想嫁给他。
孩子不孩子的,根本没那么重要。
林禾苗握了握拳头。
然后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继续做着饭。
赵金生则是再想着用什么办法把姚玉玉骗过来了。
此刻,姚玉玉正在看张明辉给她写的信。
“姚老师,可以来京都这边吗?报酬你可以提,我这里有一个叔叔身体不适,查不出什么原因来,只要你能治好他,一切随你提。”
这次的信不同于这一年来写的信。
目的简单明确。
姚玉玉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