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文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竟然是传说中的铁卫。
铁卫是一种官职,是一种称谓,更是一种精神象征。虽然王炳文地位尊崇,但是他都还没权力知道铁卫究竟是谁,因为铁卫是国家机密,向来都是神秘人。
铁卫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怪不得他说话那么有底气,正是因为他有这权力。
王炳文脸色变的极其难看,为了对付自己,连神秘的铁卫都派上,可见上面对自己的重视程度。
看着王炳文脸上凄惨表情,吕方连连冷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那我一并全都告诉你,我是无双国士吕方。”
王炳文听后顿时石化,一个铁卫已经让他无比震惊,现在又多个无双国士,那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
见王炳文没说话,吕方则继续说道:“作为高级干部,你道德沦丧,连做人起码底线全都消失。这些年你包庇张家,才导致张家敢如此为非作歹,犯下弥天大罪,你死有余辜……”
吕方也不管王炳文此时是何心情,他一直痛骂不已。
本来王炳文还比较惶恐,但在吕方的痛骂下,他反倒平静下来。
“呵呵。没想到你二位能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换在平时,我肯定得跟二位好好喝一杯。但今天不行,你我是生死之敌,别说是你俩一起来,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妥协……”
吕方看着王炳文,就像看着白痴一样,他冷笑道:“你以为我过来是劝你投降,或者是给你做思想工作来了?错,大错特错,我是来给你送行的。无论你计划设计多完美,你今天都必须得死,明白吗?”
看着如此强硬的吕方,王炳文突然发现自己词穷,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问你一个问题,即便你现在意识到自己错误从而想反悔,但你能命令那群亡命之徒释放下武器,释放人质吗?”
王炳文并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扪心自问,自己能做到吗?
吕方很快就给出答案:“不能,在这时候其实你根本就指挥不了他们。他们是看在钱的份上出面帮你,如果此时你把他们给卖了,你想他们会答应吗?”
王炳文依旧沉默不语,吕方说的倒是实话。如果让他们放弃生的权利,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如果我们不能满足你愿望,那群人不可能再听你指挥,因为他们会拿人质要挟,这样才有活着机会。只要他们不绝望,人质就会很安全,我们才有更多时间去解救人质,所以说你拿人质要挟我们,实在是太幼稚……”
吕方这一番话彻底点醒王炳文,他在幡然醒悟后,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纯属多余,甚至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要国家决心留下自己,即便是牺牲二百人性命,那也在所不惜。
“如果你现在主动投降,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继续负隅顽抗,我会狠狠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你没见到张定方临死之前表情,他在闭上眼那一刻,内心还是很感激我的……”
换做别人,他们以为吕方是在讲故事,但王炳文不会这样认为。
无双国士,铁卫,这可是两大国之柱石,他们的手段可不一般,他们是独立存在,掌控生杀大权。
法院枪决人还要走审理程序,还要符合法规才行,但对他二人而言,这些程序太麻烦,他们想杀人,直接弄死就是了。
“我的人已经赶往米国,他们最迟在今晚就能找到你夫人跟儿子,你一家老小性命就掌握在他们手里。虽然我们国家跟米国没有引渡条约,但我的人可以就地处死他们。”
吕方这句话终于击到王炳文痛处,他直接怒吼道:“我爱人和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没卷入这次事件中,你不能滥杀无辜……”
“呵呵。我滥杀无辜,那二百人质无辜不无辜?”
面对吕方的质问,王炳文嘴角连连抽搐。是啊,那二百人质肯定无辜。
“你死,换你一家老小一条活路。再说你也必须死,何必要连累他们呢?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正在这时,吕方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楚随风打来的,于是他赶紧到一旁接电话。简单聊几句,然后又坐下来继续喝酒。
“薛老怪,这酒的味道如何?”
“嗯。味道还不错,此时此景 ,即便是平时难喝的酒,都会成为琼浆玉液。”两人又开启聊天模式,不再搭理王炳文。
王炳文此时眉头紧皱,内心忐忑不安,吕方的话他听懂了,为了国家的尊严,为了保守秘密,自己今天绝无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这不是恐吓,也不是危言耸听,换做自己也会做出这种决定。老婆和儿子肯定会落在吕方手里,还有自己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孙子,他们命运就掌握在吕方手里。
他此时心情无比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抉择,究竟是束手就擒,还是顽抗到底?
再说他们既然决心已定,二百人质已经不是自己保命符。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刚才那边打来电话,准备跟那群恐怖分子谈判,如果能营救出人质,尽量营救。如果不能谈好,将会采取强攻,至于人质能活多少,只能看他们造化了。”
王炳文深知吕方的话并无水分,毕竟那边是一群亡命之徒。今天自己注定带不走他们,一旦他们绝望,结果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投降,就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如果继续顽抗,我会让你通过视频看看,你的妻儿老小是怎样受到折磨,并且他们还会出卖你。”吕方脸上透着狠色。
王炳文脸上写满绝望,以前光听说无双国士心狠手辣,他现在深深领会到,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处理问题总能抓住核心点。
在这一刻,王炳文彻底崩溃,他仅存的念想也彻底消失,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我想喝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