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说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得,我白生气了呗?”
阿桃气恼的不行,沐乙见状连忙安慰,“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还蛮有趣的。你看啊,一个人背叛婚姻的软饭男,一个是明知对方是有妇之夫却还要贴上来。半斤八两也算对等。”
“有道理,不过小姐啊……软饭男是什么意思?”
阿桃满脸的求知欲。
“原来我们伶牙俐齿的阿桃姐姐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
沐乙故意逗了她几句,然后又把软饭男的意思同她解释了一番。
阿桃听完眼睛都笑得眯在一起了。
“果真是软饭男,那小姐你辛辛苦苦挣得钱享乐就算了,还去养女人,真是……”
“好了,不必管他们,说多了也是气,我进去看阿柔了,晚饭做清淡一些的菜色吧。”
“行。”
沈家至何雅诗住进来后也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因为那个不让沈家安生的人安生了。
只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也没持续几天,被关完禁闭后没多久沈青豪便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沐乙的院子,身后还跟着满脸委屈的何雅诗,看样子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沐乙疑惑的看了看阿桃又看了看旭芳,只见两姐妹都一脸懵逼和气愤她便知道这妖是谁作的了。
真是白瞎了这么些年读的书,本事不用在正途偏偏学着那些人为一个男人斗来斗去,还自称新时代女性呢,真是让人为之汗颜。
不知是不是她脸上的嫌弃过于明显,何雅诗也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一颗说强大不强大,说幼小不幼小的心灵瞬间遭受了一万顿的伤害。
“苏涟漪你为什么要针对雅诗?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了吗?你这样做哪里还有半分大户人家的做派?简直给你们苏家丢人现眼!”
沈青豪气得怒目圆睁,沐乙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气死什么,加上她又不在乎沈青豪,便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沈青豪发疯。
沈青豪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这不应该啊,他记得苏涟漪很爱他的,怎么会这样?
沈青豪心下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便消散了。
肯定是她的新把戏呢,欲擒故纵是吗?他沈青豪才不会上这个当!
沐乙要是知道他是这么想的铁定无语死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给苏家丢了脸,但是你现在犹如疯狗的模样倒是真真正正的让你沈家面上无光。”
说完她还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含笑的逗弄了一下脚边新买来的小黑狗。
小黑狗有灵性,见沐乙和它玩它便顺势躺下露出了圆鼓鼓的肚子,一脸的讨好样,看着可爱极了。
沈青豪的目光也不由被吸引了过去,一时间院子里竟然安静的诡异。
还是何雅诗恼怒的扯了扯沈青豪的袖子他方才回神,怒气冲天:“苏涟漪你不用用这样的招数来让我分心,我只问你,为何要这样对雅诗?”
“沈少爷一来便兴师问罪,可好歹也要说说这问的到底是什么罪吧?也好让我能够配合一下,要不然你们俩唱个独角戏也怪累的。”
“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承认是吧?”
沈青豪没想到以前那么温柔善良的人几年不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痛心疾首之余他还分外庆幸。
庆幸自己一直都是当初那个有着赤子之心的沈青豪,没有被世俗的权欲所污染。
沐乙不知道他又给自己洗脑了什么,总之那一脸的高傲让她很是不爽,既然她不爽了那别人也别想爽。
“我做过的事自然承认,可是没做过的事那也不会背锅。不如何小姐来说说?听说你在我手里受了委屈是吧?那请问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你一个新时代的伟大女性都觉得委屈呢?”
“我……”
“那一定是什么罪该万死的事,别说我还真好奇。”
沐乙打断了何雅诗的话然后含笑看着她,何雅诗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质问她,和她想象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她不是应该很伤心很激动的去给沈青豪解释不是自己的吗?不是应该恼羞成怒质问自己为什么冤枉她的吗?
到那时候她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也赢了一半了,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这么风轻云淡?
“何小姐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觉得不好开口?那没关系的,反正都是问罪,你得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啊。”
这语调好像问罪的人不是她。
沈青豪看不下去了,“苏涟漪你何必去逼雅诗呢?她不像你,她善良体贴最是为人着想,若不是你实在太过分她肯定不愿意告发你。”
“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怨天载道的事让你的何雅诗受了这么大委屈呢?”
沈青豪脸色涨红一片,终于在沐乙耐心耗尽之际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克扣雅诗的吃食?”
沐乙:“……”
她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阴谋诡计呢,结果就这?
她有些不解的看了眼何雅诗,那宛如看傻子的目光让何雅诗有些不解和发毛。
“吃食都是府里的厨房统一供应,若是自己吃不惯也可以开小厨房,我就算在闲的没事干也不至于去克扣这一两块肉的花销吧?”
不给沈青豪和何雅诗说话的机会,沐乙直接吩咐道:“阿桃,你去把厨房的方妈妈叫过来。两位不必着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沈青豪见她这么痛快一时间也有些摇摆不定,但想着何雅诗心性单纯绝不可能冤枉别人也就坚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你现在是后院管家,那方妈妈可不就是你的人?你想别人说什么还不是一个眼神的事?”
“那请问你要如何呢?有证人你不信,偏信偏听是吧?那我是否可以说是你克扣了何雅诗的吃食呢?毕竟整个沈家现在可都在你的手里。”
“你这是胡搅蛮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沐乙笑了,“那你方才说的话就有道理了?那又是哪门子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