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乙附在梓晴耳边说了几句话,小丫头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你这是坑娃啊。”
小七默默吐槽,沐乙则是不以为意,“梓晴热心肠,最喜欢这种事了。”
惩奸除恶,手撕绿茶嘛,谁不喜欢?
第二天得知沐乙出关后扶鸦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思蓝看到沐乙时有些害怕的往门后躲了躲,可眼里的得意却是明晃晃的。
沐乙却连个眼神都未曾给她,思蓝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十分膈应人。
“怎么闭关了这么久?伤势如今怎样了?”
他瞧着确实很担心,可奈何沐乙知道他这些日子以来和思蓝有多腻歪,除了感觉恶心之外其他的没半点儿想法。
“你还关心我的伤势啊?我以为你只记得和别人打情骂俏了呢。”
这……
扶鸦脸色猛的一变,下意识的看了思蓝一眼慌忙解释:“不是的,我、我只是……思蓝当时被人欺负,我总不好坐视不理。”
扶鸦以为自己这样说了沐乙便会理解他,毕竟在他心里没人比她更善解人意。
可偏偏沐乙冷笑了一声,不屑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他身后的思蓝,“所以你这是雪中送炭了?那不知思蓝仙子可要以身相许啊?”
思蓝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但总的来说这可是离间他们的好机会,当即便泪眼朦胧的解释:“没有!安蓝上仙您误会了,我和扶鸦仙君之前……清清白白没什么事的,他也只是可怜我而已。”
手握回溯石的沐乙嘴角一抽,要不是她清清楚楚看到两人厮混在了一起还真就信了她的信誓旦旦。
“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你扒着不放?没什么关系你跟着来我碧瑶神宫狐假虎威?思蓝是不是我脾气太好了,所以你觉得可以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话落间一道冰蓝色的铁链瞬间凝结而成,破空声传来直接将思蓝抽到了五米开外。
“噗——”
鲜红的血自口中流出,原本精致的小仙娥狼狈不堪,目光委屈可嘴里却还解释着:“安蓝上仙我和扶鸦仙君真的没事,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误会他?他真的很爱你,请你不要这样伤他的心。”
说完还不忘自嘲一笑,看着卑微又可怜。
果不其然扶鸦的心颤动了两下,这些日子以来他与思蓝形影不离之前的种种误会也渐渐遗忘在了温柔乡之中,心自然不觉间便偏了。
“安蓝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
他走过去扶起思蓝,脸色阴沉的厉害,眼底更是对沐乙的痛心,就好似沐乙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无理取闹?她明明知道你和我的即将成亲,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廉耻攀附而上,你堂堂战神连这种把戏都看不清吗?还是说你不是看不清,只是不想看?不愿看?又或者……你很享受?”
被戳中心思的扶鸦脸色一阵清白,随即恼羞成怒:“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和思蓝之间……”
“清清白白?能不能换个词呢?你们若是清白这天界之中为何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是他们看不惯你故意编排的吗?”
扶鸦被堵的说不出话,只能面露失望企图道德绑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巧了,她真不信。
“是,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我看到的就是你在乎她的程度比我还多,扶鸦我闭关这些日子你来找过我几次?别说什么你忙于公务,既然这么忙那为什么有空给她安排住所,带她赏花看流星呢?”
扶鸦一直以为这些事做的隐秘不会有人知道,可是思蓝却不这么想,她都这么卑贱了要是做的这些事没人知道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她不仅要人知道更要人把这些传到安蓝耳朵里,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有一线希望。
扶鸦做的事被她一一道来时早就心虚的不成样子了,可一向大男子主义的人怎么愿意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丢脸呢?
“你一定要扯着这些小事闹吗?”
语气里尽是威胁,就好像确实是沐乙不对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小事?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小事,扶鸦我为你被困魔域五百年,五百年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都说有恩不能长提,尤其是对欠了恩情的那方来说这是很让人讨厌的事,可沐乙偏偏要让他讨厌,今天这个架不吵的昏天黑地她还就不干了。
果然扶鸦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靠在他怀里的思蓝见状连忙反驳:“安蓝上仙你不能挟恩图报,你被封魔域的事我们都不想发生,尤其是扶鸦仙君。”
好一个挟恩以报。
沐乙不再多言水蓝色的链条再次朝思蓝打去,这次对准的是她的脸,而且力道比之前更大!
思蓝见状吓得死死闭上了眼可就是不愿意动一下,扶鸦见那水链过来时直接将其击的粉碎,眼里是沐乙从未见过的阴翳。
“我从未想过你是这般恶毒之人!她一个小仙娥花样年华你竟然企图毁人容貌?”
“呵——为什么毁不得?她的容貌不是照着我化的吗?我毁她容貌也只是想她用自己的脸面示人而已。再说了……思蓝……呵呵!”
沐乙冷笑着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你当初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想着的念着的不就是我吗?如今我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喜欢这个赝品呢?”
扶鸦一震下意识的朝思蓝看去,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已经苍白一片,长而浓密的睫毛半磕着,娇小的身躯不安的颤簌,眼底是一片破碎的星光。
她抬眸对着他坚强一笑:“我知道的,没关系。你把我当成谁的替身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好受一些开心一些,我怎样都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