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合唱声起又落,一束光照亮了角落的位置,姜晚笙庆幸距离隔得远,她的心跳频率越发加快,她左手捂着发热的脸颊,右手举着手机对着舞台拍摄,手机遮挡住眉眼弯得像一道月牙满是深情地望着舞台上的男人。
如果说姜晚笙的人生有什么值得回味纪念的片段,那今晚将是其中之一。
一首曲终,姜晚笙丢下了手机,直接冲上了舞台,时晏礼还坐在高脚凳上,被自家娇娇撞了个满怀,直到唇上感觉到一阵柔软的触感,他瞳孔微睁...似是没想到姜晚笙如此大胆
而台下的观众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连老板偷偷在旁边用拍立得拍下了照片。
时晏礼的心像坐了一趟过山车从震惊到欢喜,他搂住她的细腰,加深了这一吻。
在人声鼎沸之时,我们将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以了!可以了!”姜晚笙气喘吁吁,伸手抵住了男人的肩膀,舞台下的起哄声还未停,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丢人了!”
姜晚笙也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大胆,但那一刻,她眼里只看到他。
“好!”时晏礼的眸色已经沾上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对着话筒说道:“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感谢大家的配合。”
“今晚在场的所有消费,我买单。”
“芜湖!”现场再次炸开了锅,今晚这是遇到财神爷了!
两人离开后,姜晚笙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她低着头,眼睛像长在了地板上,不敢抬头。
时晏礼太了解姜晚笙的性格了, 知道她刚才冲上舞台只是情绪一时上头,现在暗暗懊悔自己的不矜持,在外面丢了人。
这条小路很安静,尽管男人的低笑再小声,姜晚笙还是听了一个真切,她瞪了一眼,娇嗔道:“还笑呢!”
“没笑!”时晏礼极力地控制着忍不住上扬的的唇角,再笑出来就要惹急了...忍!
忍的嘴角都抽搐了,姜晚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笑吧笑吧!反正我亲自己老公!我怕谁啊!”
“哈哈哈!”时晏礼再也憋不住地朗声一笑,他极少在姜晚笙的嘴里听到这些狂言诳语,总觉得有几分沈允儿的味道。
“最近和沈允儿通电话别超过三十分钟。”
“为什么?”姜晚笙眨了眨眼,有些懵懂。
时晏礼一本正经地回答:“同化了!”
“哦!”姜晚笙也发觉了自己最近说话很狂野,昨晚也非常....
昨晚的疯狂记忆闯入脑海,姜晚笙白皙的脸颊泛起了两道红晕,她满脸的无措,索性别开视线,甚至欲盖弥彰地问道:“时晏礼,你看天上的月亮好不好看?”
时晏礼抬头...天空乌云密布,连星星都没有几颗,哪来的月亮,疑惑的视线从天空缓缓下移落至她的姣好的侧颜,才发现她的耳垂红的可以滴血...
“姜姩姩?”时晏礼起了坏心,牵着她的手轻轻一扯阻止她往前走的步伐,微微弯腰与她对视:“你想什么呢?”
鼻息之间的距离让姜晚笙的脸颊更加滚烫了,她两瓣殷红的唇轻颤了几下:“啊?我没有啊!”
“啊?”时晏礼当然不信,她的脸转到哪边,他就跟着转到哪边,逼着她面对自己,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不会是在想昨晚吧!”
我草!
被说中心思的姜晚笙小嘴微张,她的音量不受控制地提高,颇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昨晚!昨晚有什么好想的!”
“没什么好想的吗?”时晏礼想到昨晚的场景就莫名心痒痒,再一侧眸,离回酒店的路大概还有七八分钟,他心急地甚至不想走路,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taxi!”
“怎么了?”姜晚笙一脸茫然被推进了后座。
时晏礼坐了进来,蜻蜓点水地亲了她的唇,嗓音刻意压低,带着坏笑地说道:“带你回味昨晚。”
操!
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点,趁着时晏礼去洗澡,姜晚笙终于抽空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周凛城打来的。
自从前几日,姜晚笙发现自己已经有轻生念头,她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到达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地步。
她不能再这样拖累时宴礼……
打通电话,周凛城只说了一句:“办妥了!”
“好。”姜晚笙望向紧关着的浴室门,眸光渐暗,喉咙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姜晚笙向时晏礼提出一个请求,她提出自己去买早餐。
理由是 顶着时夫人的头衔那么久,连却没做过任何一点为人妻该做的事,实在“德不配位”。
时宴礼再三劝说无果,只能任她胡来。
却还是不放心地反复叮嘱她,过马路要看红绿灯,迷路了要打电话!
对此,姜晚笙表示无奈:“我是个成年人了时先生。”
第一天
姜晚笙买了豆浆和小笼包,故意在小笼包里加了辣椒。
时宴礼头皮发麻,难以下咽。
再一瞧,妻子眉眼弯弯,眸漏狡黠。
时宴礼想,也值了。
第二天
姜晚笙买了馄饨。
但她去了小红书推荐的比较远的地方买,离约定早餐时间迟回来了三十分钟。
时宴礼不爱吃馄饨,可妻子直勾勾盯着他,那双如缀满星光的美眸充满了期待。
他硬着头皮吃完了一整碗,评价:好吃的。
第三天
姜晚笙买了咸蛋黄烧麦和咖啡,奇奇怪怪的搭配让她从南到北,这次更是迟了一个小时。
时宴礼不爱吃油腻的,喝完咖啡后,偷偷把烧麦给了傅时迁时却被妻子抓个正着。
傅时迁这小子弃暗投明:是时叔逼我的!
时宴礼:“果然同一个姓氏出不了第二种人……”
第四天
姜晚笙比以往都起早了一个小时,出门前亲吻了爱人。
蜻蜓点水,柔情蜜意。
可这天,酒店的早餐凉了三份摆在茶几上。
底下压着一份离婚协议,她已经签好了字。
一个月
一年
月升日落,白驹过隙。
院中为妻子种的玫瑰开了又谢,满地凋零。
时宴礼,再也没等到姜晚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