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接到沈允儿电话的姜晚笙刚从课题教室走出来,这段时间的课题研究总是那么忙,每次都忘记吃饭时间,好在时晏礼会提醒她,像安全监督员一样监督她三餐。
在接电话之前,姜晚笙已经把以前吃饭时候拍的图给他发过去了,实则拐弯就走进了便利店。
“别笑了,快烦死了。”沈允儿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翻来覆去,想到刚才在楼下,男人的霸气表白就脸红...
“那凌苏禾怎么说的?”姜晚笙比较好奇后续的发展。
“他说...”沈允儿一双大眼睛眨了眨,藏在被子下的唇偷偷地笑着,嗓音变得又软又娇:“他说,老子喜欢你看不出来啊!”
闻言,姜晚笙也笑了,由衷地赞扬道:“这很凌苏禾!”
“不是!”沈允儿一个鲤鱼打挺,靠在床头坐了起来,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他来真的啊?”
虽然姜晚笙和凌苏禾相处时间不多,但对为人还是很放心的,这句表白估计也是憋了很久了。
“我觉得凌苏禾挺认真的。”姜晚笙买了一个三明治和牛奶就走出便利店了,寻了一处长椅坐下:“倒是你,想好了吗?”
“我...”这个问题倒是把沈允儿给问倒了,首先她的事业处于上升期,其次是,她真的要拿这段情谊去赌爱情吗....
“我不知道。”
听出了她的为难,姜晚笙知道这件事对于闺蜜来说仍需要点时间去接受,毕竟两家的关系摆在这。
“没关系,还有时间。”姜晚笙宽慰道:“顺其自然吧。”
沈允儿揪着被子的一角,点了点头:“好。”
这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
挂了电话之后,姜晚笙并没急着离开,东城进入初春,已经没那么冷了,一件卫衣的季节是最舒服的。
这段时间,她不仅要忙着课题的事,还要被姜家的电话不停轰炸,实在难有这样无人打扰的自在时刻。
从洱海镇回来之后,姜伟争取了很久的项目直接被执法人员查封,投资过的项目也被一一叫停,唯独挽爱基金会没有受到影响,就像下了降头一样。
思来想去,都想不到到底得罪了哪尊大佛,但眼下也只能向时家那尊大佛求救。
可时晏礼电话不接,面也不见,姜伟急得不行,只能打电话给这位侄女。
听了情况,姜晚笙便知,时晏礼是在替她出气。
所以,姜晚笙没有圣母之心也不会帮姜家说话,反正父亲的公司早被姜伟败得差不多了,她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只希望挽爱基金会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想事情想的太入迷,竟连不远处何时站着一个人都不知道,直到男人磁性的嗓音漾着微风传至耳畔:“姜姩姩,想什么呢?”
这一声将姜晚笙拉出了现实,她侧目望去,男人长身而立,黑色西装贴身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精致的五官如同工艺般的雕刻,恰到好处,薄唇轻抿的时候,整张脸看起来清冷漠然,有点唬人。
可那双深邃的眼眸似蕴含着万千星辰,令人深陷其中。
惊喜之余,姜晚笙第一反应是将手里的牛奶瓶和三明治包装纸藏到身后去,小脸难藏的慌张:“你!你怎么来啦!”
好在现在是上课时间,没什么人在学校!
“我来抓说谎的小孩。”时晏礼今天就在恩诺大学附近看地段,看到小娇妻发来的图总觉得好像见过这些菜系。
果然,如他所想。
“没说谎!”姜晚笙对于这种被抓包的情况已经游刃有余了,她笑吟吟地说道:“这是饭后甜点!”
时晏礼当然不信,上前将丢在椅子上的书包拎起,轻抬下巴:“走了。”
“去哪呀?”姜晚笙一路小跑跟上去,还不忘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把空瓶的牛奶瓶捏扁顺手丢进垃圾桶里。
“回时宅。”
今天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何汐宁明天百日誓师了,今天家里人一起吃个饭。
姜晚笙一进门就被何汐宁缠住了,房间床上地上都是衣服,但何汐宁始终找不出一件好看的:“咋样,这件好看吗?”
“挺好看!”姜晚笙找了一处能落脚的位置,盘腿而坐。
也不是她敷衍,只是何汐宁这小姑娘生的好看,身材窈窕,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是吗?”何汐宁一脸狐疑地对着镜子左右转来转去,须臾,耷拉着脑袋哀嚎道:“不行啊!这去年款了!”
“这有什么所谓!你穿的好看不就行了!”姜晚笙对这些品牌没什么讲究,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何汐宁和时晏礼一个样,对衣服都“喜新厌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行!去年款!就是旧的了!这可是百日誓师!”何汐宁又从衣柜里翻出了另一件小裙子放在身前比划,骄傲地说道:“我当然要很重视!我还有表演呢!”
“行行行!你挑着吧!”
提到这个,姜晚笙也正在烦着呢,金融系的女生不多,陈老头和许老头合伙框她,让她毕业晚会上台唱歌。
撒泼又挣扎无果的姜晚笙只得开始思考要表演什么,最后敲定下来吉他弹唱,歌曲还是选周杰伦的那首兰亭序。
“我吉他呢?”
“啊!”何汐宁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在那呢!”
姜晚笙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快递盒被丢在了不起眼的小角落,这很何汐宁...
拿着崭新的吉他下楼,时晏礼正好坐在一楼大厅,听见欢快的脚步声,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到了?”
还有两层台阶,姜晚笙直接一跃而下:“当然!”
“啧。”时晏礼宇眉一皱,眸光紧紧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确定她没事才缓缓舒展开来,宠溺道:“慢点。”
“没关系!”姜晚笙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将吉他递给他:“师傅,请教。”
“姜姩姩。” 时晏礼挑了挑眉,并未急着接过吉他,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男人话里的蛊惑意味十足,姜晚笙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那...时总想要什么?”
闻言
“不急。”时晏礼满意地接过了吉他,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薄唇微勾:“今晚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