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老太太的哀求下,小夫妻俩今夜宿在了时宅。
时晏礼也在妻子的威逼下给小猫取了一个还算正经的名字——六百。
理由是,宠物的住院费+护理一天花六百,取此名,让它认清的价值。
姜晚笙翻了个白眼,伸手捂住了六百的耳朵,悄悄地安慰着:“别听资本主义瞎说!”
瞧地毯上的一人一猫,和谐得碍眼。
时晏礼直接伸手一把捞起六百举过头顶:“别玩了,去洗澡!”
看着被高高举起的小猫,姜晚笙赶忙抬起手臂:“哎!你别吓着六百!”
“喵~”被抓着的六百委屈巴巴。
时晏礼油盐不进,眉眼低垂睨着在眼前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再不去洗澡,我把你举起来。”
姜晚笙秀眉微瞥,望着男人目光带着探究似在怀疑这句话真的假的。
而男人眸光凛凛,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梢,意思很明确——你试试?
好汉不吃眼前亏,姜晚笙果断抛弃义气,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浴室。
只是走的太快了,忘记拿睡衣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叩——叩——叩
浴室内的水声乍停,小娇妻殷勤的声音隔着浴室门空响传来:“那个...时总你在吗?”
时晏礼正靠在床头,大腿上置着一台笔记本,听到小娇妻的呼唤也只是勾了勾唇:“何事啊姜小姐?”
“嗯?”男人的嗓音磁性而又醇厚,尾音故意拉长,颇有一丝撩拨之意。
隔着浴室门,姜晚笙都能想到他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欠揍样!
姜晚笙只觉得脚指头都要把地板抠烂了,而浴室也没有其他能凑合穿的衣服,支支吾吾道:“我……我没带睡衣!”
小姑娘声音太小,但还是穿透浴室门传到了他的耳畔,可他仍故作没听到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姜晚笙气结,扬声叱道:“我没带睡衣!”
恼羞成怒的意味十足。
“啊!”时晏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问道:“姜小姐睡衣放哪呢?”
啧。
姜晚笙真是又羞又恼,又只得咬咬牙,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床上!手机压着了!”
时晏礼侧眸一望,床尾摆着一套睡衣,手机也压在睡衣上,恰好手机发出了信息提示音。
一看,是住在楼上的搅屎棍发来的信息。
也不怪时晏礼看到信息内容,毕竟就在眼前,所有信息内容都尽收眼底。
仅一眼,便捕捉到了重点信息——姜晚笙,你前段时间吃木瓜丰胸有没有效果啊?
?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日堆在厨房角落处的木瓜和小姑娘被抓包时慌张的模样。
她还拿了一个红色塑料袋盖在上面,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原来那一堆木瓜是用在这方面?
时晏礼深眸沾上点点笑意,舌尖顶了顶下颚,将手机关上静音丢在了另一边。
省得被楼上的搅屎棍打扰。
但解决了这个,也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做。
思虑之时,脚边故而压上一个沉甸甸的重量。
他垂眸望去,六百一半的身体正压在他的脚背上,脑袋还蹭着他的西裤,正在撒娇求摸。
哦,破案了!
原来是你啊!
时晏礼眼眸微眯,直接弯腰一手捞过腿边的小东西阔步向外。
六百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丢在了走廊的通道。
男主人偌大的手掌扭动着它小小的身体转换了一个方向,命令道:“去吧,自己上楼,找搅屎棍玩。”
下一秒,房间门在眼前重重地关上了。
解决完了一切阻碍,时晏礼才松了一口气。
他轻掀眼皮朝那处望去。
浴室门布满了水雾,隐隐约约可见那窈窕婀娜的身姿。
越看越勾人。
时晏礼抬手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拿下丢在了床头柜,指尖摁着领结随意扯了扯:“开门。”
听到敲门声,姜晚笙才转过身来,男人高大的身影立于门前,不知为什么隔着一扇门,都能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
她更不知道的是,男人两手空空。
姜晚笙扯过毛巾堪堪地遮住上半身,才缓缓地将反锁的厕所门打开:“谢谢。”
随着那软糯糯的声音传来,眼前的门也开了一个拳头大的裂缝。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门后伸了出来。
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
几滴水珠游走在肌肤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沁人心脾。
瞧外面没有动静,还晃了晃手问道:“时晏礼?我睡衣呢?”
时晏礼单手插兜,眸子隐晦地睨了一眼浴室墙壁上的水珠,脑海中已经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画面。
他情绪从眸中涌出,再开口时已经沙哑得不像话:“睡衣没有。”
“人倒有一个!”
姜晚笙愣住,什么意思?
她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她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攥住,而后虚掩的门也随之被推开。
随着一声惊呼的女声落下,她被抵在了洗手台前。
手足无措时,身上仅有的一块遮羞布也落在了地上
浴室门也全然敞开,但房间开着暖气,也不算太冷。
而面前是浴室的镜子,朦朦胧胧可见佳景,却难以令人羞于直视。
“别...别这样!”姜晚笙双手交叉遮挡着自己,难为情地低下头。
时晏礼今天穿的是她送的那件衬衫,丝绸布料,贴在后背极其冰凉,勾起一阵战栗。
她欲往前躲。
一个有力的臂弯横在她的腰上带着她的身体往回摁,耳垂感到一丝濡湿感,便听到男人嗓音暗哑像音响般在耳边回荡:“别躲。”
不躲才是傻逼呢!
姜晚笙羞红了脸,轻抬着下颚望向了天花板,但终究是没再动了,只是撑着洗手台的双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忽而,门外传来了一个女生咋咋呼呼:“六百!你怎么在这!”
姜晚笙慌了,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压低声音说道:“宁宁在外面!”
“嗯。”
话是这么答应,可那修长的指尖仍在肆意游走,一时乱了心绪,也乱了呼吸。
门外的何汐宁敲了敲门:“舅舅?小舅妈?”
“时晏礼!”姜晚笙再也忍不住地转过身来,双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朝左边睨了一眼示意着。
而何汐宁似乎还没明白里面是什么情况,仍坚持不懈喊道:“舅舅?六百在外面呢!”
时晏礼眸中情欲如薪火灼灼却架不住小娇妻的娇嗔,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舅舅舅舅”的叫唤也是被这外甥女气笑了。
这倒霉孩子....
他亲了亲小娇妻的唇边似安抚,轻轻咳嗽了几下清清嗓,扬声叱道:“滚!”
虽隔着门,但这威慑力还是吓到了何汐宁,拍门的手像触电一般迅速收回,直接抱起地上的猫:“舅舅舅妈晚安!”
哎,妈不疼爸不爱,也就我爱你了。
门外又恢复了平静。
没了束缚,时晏礼将怀里人转了一个方向,偌大的手掌从身后禁锢住她的下颚,诱哄道:“看镜子,宝贝。”
迷蒙的镜子里,美人眼神迷离,唇红的快要滴出水来,鼻尖泛着细细的薄汗。
发簪一松,千丝散落,指尖一勾,水声乍响,雾气腾腾,爱意萦绕。
刚柔并济,卷入云端。
脆弱的柔软像命门被肆意地把玩在手掌心。
迷乱中,姜晚笙听到了爱人在耳畔喃喃低语。
他说:“宝宝,不一定需要木瓜,还有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