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晏礼在郊外买的一栋别墅,没什么事基本也不会来几次,回国那么久这是第一次来。
风景是极好的,下过雨的东城空气中飘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可姜晚笙无心欣赏,时晏礼也是。
面对着那两个被抬上车的人,他一眼都没看。
只是摸着小娇妻泛红的手掌心,语气责怪中带着怜惜地说道:“怎么自己动手?”
“手疼不疼?”
旁边几个保镖都在悄咪咪地看着这边,暗暗感叹,原来老板也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啊…
姜晚笙有些不好意思,想收回自己的手又被用力地攥紧,只得无奈道:“不疼的!”
而车窗还未关上,精神和肉体饱受折磨的秦熙悦此时听到了男人的这一句话,更是气急攻心,被抹布塞的嘴巴含糊不清地骂了什么。
骂了几句,两眼一闭,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看着腻腻歪歪的老板,相佳豪也是抹了把汗,这秀恩爱也看看情况啊!
但他也只是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时总,安排好了。”
“嗯。那就送回秦家吧。”时晏礼抬了抬下颚,直接拉着身旁的人儿上了另一辆车,头也不回。
决心当三好老公的时晏礼这次特别上道,既是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又是替小娇妻扎好了安全带,甚至亲了亲她的嘴角,一套服务流程利索又顺畅。
倒是让姜晚笙有些懵。
怎么这哥们,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浮现出七个字——我的恋爱脑老公。
姜晚笙不由地失笑,但她没忘记正事。
方才她想去看看秦风的情况,时晏礼一直不让,想必下场比秦熙悦还惨上百倍,千倍。
时晏礼一下伤了秦家的千金和少爷,秦家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罢休?
更何况,两家的关系摆在这。
时家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刚要起火,便瞥见了坐在副驾驶的人儿那一脸凝重,两条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
时晏礼不用问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抬起指尖掐了了掐她脸颊的肉,手感很好,但到底是舍不得用力的。
“怎么了?”姜晚笙回过神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打掉他作乱的手。
时晏礼拇指轻轻地摩挲了她的脸颊,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嗓音磁性而又散道:“不要担心。”
“时太太,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无论对错,都有时先生都替你兜着。”
东城今日天气多云,没有太阳,甚至起了凉风。
但这一刻,姜晚笙却觉得这颗心很暖。
就像一个在冬日里流浪的人儿绕过了丛林,攀过了雪山,游过了清河。
这条路黑暗无边,漫无目的。
而路的尽头,有人向你递了一个暖炉。
烈火焚烧,久久不息。
当下,姜晚笙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直到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姜晚笙推开车门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坐在宾利驾驶座的男人也在看着她,没急着离开。
姜晚笙看了一眼医院的周围,并没什么人,她舔了舔下唇似在给自己鼓劲。
她一向秉持着及时行乐的生活态度,想做什么就要立刻去做!
于是,她径直地走向驾驶座的窗外,叩了叩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男人冷峻的侧颜。
时晏礼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忘记拿了吗?”
“没有!”姜晚笙摇摇头,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弯唇笑道:“但确实忘记了一样东西!”
微风吹乱了小姑娘的发梢,丝丝秀发遮住了那双精致的眉眼。
她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时晏礼侧了侧身体靠近车窗,抬起指尖卷起那缕秀发往耳后别去,薄唇微挑问道:“什么?”
不曾想,这个姿势正好行了小姑娘的方便。
姜晚笙炙热的目光从那双深邃的眉眼缓缓落至薄凉的唇,随后双手搭在车窗上。
附身而去,殷红的唇精准地贴在那泛凉的薄唇之上。
经过了一晚上,姜晚笙还是没学会怎么接吻。
而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弄的时宴礼有些猝不及防,那微滞在半空中的指尖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落于何处才合适。
他没闭上的深眸里先是掠过一丝错愕,而后漫开了一片笑意,像一片海,无边无际。
思索片刻,他的手掌覆在了小姑娘的后脑勺,欲加深这个吻。
而姜晚笙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先他一步松开了唇,站直了身体。
明明很害羞,却还是学着他平日里的无羁,勾了勾他的下巴,戏谑道:“我忘了亲亲我家时先生。”
撩完便跑,姜晚笙一贯作风。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电梯里,时晏礼才回过神。
须臾,他懒洋洋地扶额笑了。
我时晏礼自诩冷静沉稳,不露心思。
却被这小鬼热烈而坦荡的爱意撩拨的意乱情迷,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