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定在了东城有名的中式餐厅,这家餐厅多以家常菜为招牌,色香味俱全。
每天的生意火红,能订到包间,也是凌苏禾提前订的位置。
时晏礼在安全通道接了一通电话才回到包间,到场的不止凌苏禾,还有那天在场的小警官,按他的话就是再来看看他的小女神。
看见站在门口的男人,小警官忙站起来打招呼道:“时总。”
“您好。”时晏礼抬了抬下颚,点到为止的打招呼,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凌苏禾看了一眼身边傻愣愣站着的小徒弟,嫌弃地说道:“啧,小谢你傻站着干嘛,当门神外边当去!”
被上级打趣的小谢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笑道:“哎呀,失态失态!”
毕竟只在财经时报上看见过眼前这位总裁,如今本尊就在面前,还与自己打招呼,一起干饭,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上次见面是在警局,那样工作的情况下,谁有心情去管有的没的?
“小嫂子呢?”凌苏禾看了一眼门口。
“在外面别瞎叫。”时晏礼抬眼睨了一眼好友,将一旁的杯具拆开,顿了顿才应道:“去洗手间了。”
时晏礼结婚的对象除了这两个发小知道,时太太的身份在这个圈子仍是一个秘密。
这些年,时晏礼虽人在国外,但却将姜晚笙保护得很好。
就连秦熙悦得知姜晚笙就是所谓的时太太还是在一次偶然。
其实在他看来,姜晚笙只是个小姑娘,他虽然抵触这门亲事,但他也没想过走多长远,万一小姑娘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想离婚呢?
离婚。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小姑娘今天的“豪言壮语”。
时晏礼眸子一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拿着筷子搅动着茶水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两个字突然变得刺眼。
“行行行,我知道了。”凌苏禾明白好友的意思,也不再多说,转移话题说道:“对了,这家店是秦熙月堂弟开的,按照他那咋咋呼呼的性格,估计等会儿会过来。”
“就昨晚坐你旁边的那个黄毛花花公子,提前声明,估计你在这的消息也是他和秦熙月说的,您没有生气吧?”
时晏礼将洗完的杯具挪到了旁边的位置,才拿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就一黄毛小子我和他计较什么?”
话落
包间门被从外面推开,说曹操,曹操到!
穿着一身夏威夷风穿搭的秦风从外面走进来,嘴上仍嚷嚷道:“凌哥。”
在与坐在一旁沉默的男人对视的那一瞬间,笑容也渐渐地垮下来,秦风手忙脚乱地将吊在嘴上的烟拿了下来,摁灭在烟灰缸上,殷勤地笑着:“时总也来了啊!真是让本店蓬荜生辉!”
“坐。”时晏礼勾了勾唇,被来人的反应逗乐。
秦风点了点头,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几下果断选择在凌苏禾身旁的空位置入坐,甚至非常上道地递过一支烟。
“秦大少爷今晚怎么有空来店里?”凌苏禾伸手接过,憋笑地问道。
秦风叹了一口气,埋怨道:“还不都是我那老爷子,非要我来。”
“不过啊,今天也不算白来咯!”
秦风歪头靠在凌苏禾肩膀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美事,咧着嘴发出了猥琐的流氓笑声。
男人最懂男人,凌苏禾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估计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直接问道:“谁啊?”
“我有照片呢!”秦风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屏幕摆在身边人面前,乐不可支道:“好看吧,跟那天仙似的!”
“我刚才在厕所门口看到她的,那细腰长腿,那模样长得真仙啊!估计是个大学生!”
凌苏禾嘴里吐出一圈烟圈,低头撇了一眼屏幕。
这不看还好,这一看,被烟呛到了。
“至于吗?美到你呛着了?”秦风往旁边躲了躲,想到了旁边还有尊大佛,将屏幕转过去分享道:“时总,你帮我掌掌眼!”
“咳咳咳..别...咳咳”凌苏禾咳嗽得眼睛都红了,仍不忘救这小子一命。
可还是迟了,时晏礼看了一眼便认出了图片里的主角是谁,这很明显是偷拍的角度。
阳光的照射竟将姜晚笙平日里的尖锐都柔化了些许。
她一身白裙背着书包正靠在窗边将头发束起,殷红的小嘴轻咬着橡皮筋,两鬓的碎发自然垂下,瓜子脸巴掌的大小,很上镜。
微挑的眼尾像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
眉眼盈盈,身段风流,自成一副媚态。
她实有老天恩赏的身段和容貌。
见男人没有反应,秦风没眼力见地问道:“怎么样呀?”
时晏礼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指尖一松,勺子落在了碗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低沉道:“好看。”
听到男人这样的评价,秦风更加开心了,甚至抱着手机亲了一口屏幕,满脸花痴地哼着:“这次是真的,我又初恋啦!是真的,我又我又初恋啦~”
凌苏禾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好友如覆上冰霜的脸,再看看身边开心成三百斤的二百五,只觉得原来世界爆炸有一天能与自己那么近。
“秦风是吧。”时晏礼伸手拿过桌面中间的53度茅台,动作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满上的酒,修长的指尖推着杯身缓缓向前,弯唇道:“喝一杯?”
男人声音如平时般冷漠,虽薄唇微勾起一抹淡淡弧度,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秦风本想拒绝的,一抬眼便看见摆在自己面前的这杯白酒,满满当当,诚意十足。
男人话是疑问句,但行为上却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五十三的白酒味道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秦风深咽了咽口水,却只得硬着头皮上,心一横直接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杯白酒利索入喉将肚子烧得发热,秦风痛快的表情全摆在脸上,眉头紧紧皱着。
“秦公子好酒量!”时晏礼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薄唇微弯的弧度凉薄得比冰雪更胜几分,食指微曲叩了叩桌面:“慢慢喝,还有两杯呢。”
“啊?”秦风吓得目瞪口呆,方才的酒劲还没过,可两杯斟满的酒已经摆在了自己面前....
造孽了?啥时候得罪这位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