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轿车来到副厂长同志家,楚董事长拍拍屁股下了车。
告别了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佐佐木舞子,和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三上优亚。
这厮哪儿哪儿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总喜欢有事儿没事儿拍拍屁股走人。
关键你拍的要是自个儿的也就算了,这哥们倒好从不拍自己的,好像别人家的都比自己的香似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偷不到不如夫人毕竟你也不想小胖在学校被我欺负吧.......
大早上的,楚昊寻思着副厂长同志和墨兰同志应该在家吧,跟墨兰同志磨磨唧唧也过了几天了,冷却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家试探下对方虚实了。
他没想着一步到胃,那不现实,又不是倩倩那种喜欢听甜言蜜语土味情话的小妞儿。
墨兰同志是正儿八经的暴脾气大妞儿,楚昊早已做好打好墨兰同志这场持久战的准备了。
这趟回来只要墨兰同志愿意当个鸵鸟人,对他那日的角色扮演不计前嫌,楚昊就可以继续插科打诨,磨磨唧唧了。
这一关很重要,关乎楚昊能否带着副厂长同志过年回家的计划,毕竟眼下墨兰同志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误以为楚昊和柳月梅有一腿儿。
有那晚上的亲身经历,不会怀疑到他和副厂长同志其实也早已是一条战壕里的同志了。
眼瞅着距离除夕就剩几天了,再不走绿皮车都没票了,楚昊面上不急,心里其实早就急透了。
对,就是急透了,字面意思,说好答应副厂长同志回老家过年跟老爹老娘坦白两人关系的。
这要是被墨兰同志坏了好事搅了场子,副厂长同志就算面上不说,心里估摸着也多多少少会有所失落吧。
因而,楚昊这趟回来目的很明确,试探墨兰同志这头拦路虎。
她要是肯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楚董事长就还跟从前一样死心塌地地继续舔她。
她要是不肯识时务者为俊杰,硬拉着副厂长同志不跟他回老家过年,那楚某人只能帮她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然而,正如地球不会围着某一个人屁股后头转着一样,事情的走向并不如楚昊想的那般顺遂。
当他蹑手蹑脚进了家门,推开副厂长同志房门时,黑布隆冬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头。
除了穿着江南丝绸睡裙,四仰八叉睡姿极度不雅厥着大美月定呼呼大睡的好倩倩,找遍整个屋子,愣是没看到副厂长同志和墨兰同志两人。
咦?
她俩人呢?
楚昊纳闷地挠挠后脑勺,大早上的,又是临近过年,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两位大佬应该刚起床没多久,怎么跟商量好似的双双没了踪影。
他瞥了眼睡姿不雅的好倩倩,嘴角抽抽,原以为这位姑奶奶要在金窝藏娇的四合院里等他商量好对策,再一块儿回家,没成想她胆子倒肥了不少,敢主动直面副厂长同志了。
也对,怪自己老是陷在柳月梅那儿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让她一人独守空房好几宿了。
这妞儿八成是等得急不可耐了,这才急吼吼冒险回来找墨兰同志搬救兵来了。
坏了!
这妞儿别傻乎乎地把他俩穿一条裤子的事儿,竹筒里倒豆子全抖落给苏墨兰了吧。
楚昊登时倒吸一口冷气,快步走到chuang前,抬手冲着那半厥的大美月定就是狠狠一个大逼兜抽了过去,嘴里急忙忙喝着:
“睡睡睡,睡个瘠薄啊睡,赶紧的醒醒,有事儿问你.........”
“哎哟喂,谁打我啊,要死啊大早上的,都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吃痛之下,苏诗倩捂着受伤的大美月定大呼小叫起来,侧眼一瞧发现是楚昊回来了。
欣喜地一个鲤鱼打挺蹦跶起身,那掩映在江南高档丝绸吊带睡裙下的波涛荡漾,顺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看得楚昊好生眼热。
只见这妞儿眉开眼笑地主动勾住楚昊脖子,整个人跟树袋熊似的倒挂在他身上,厥着红唇又嗔又喜道:
“臭小子,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说好的放假以后我在四合院里等你,你自个儿数数这都多少天了,老娘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除了头几天交了几回公粮,后面直接没影儿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跟外面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
楚昊抱着苏诗倩不让她掉下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苦笑道: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我哪儿有时间跟外面的狐狸精鬼混,先前不是跟您老禀告过了嘛,眼瞅着快过年了,我这个身兼上百家跨国公司总代理的总佃农,成天忙着协调各地春节前后产品销售营销规划呢..............”
“加上如今秀儿洗发水在海外爆发增长,每天我光签署一大堆数之不尽的合作文件,就忙得焦头烂额了,余下所剩无几的宝贵休息时间,我全用于伺候做通副厂长同志那边思想工作上了,还不是为了咱俩今年能一块儿回老家过年吗,说得我嘴皮子快磨破了,您瞧瞧我这嘴是不是最近破皮了.........”
苏诗倩也就是随口刁难下楚昊,并不是真的怀疑他。
闻言果然发现楚昊的嘴唇皲裂发白,一看就是在水里浸泡时间太久,唾沫星子沾在嘴唇上,再叫外边嗖嗖的寒风那么一吹,很容易皲裂。
“哎呀,臭小子我说你至于么,怎么把自个儿嘴皮子都说干了,回不成就不回嘛,干嘛这么拼命,瞧瞧你这破嘴皲裂的,快坐下,我拿点猪油给你抹抹.......”
“不用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哪儿用得着抹这些玩意儿,吐几口唾沫润润就好了........”
“你个二傻子,一点常识没有,不知道嘴唇冻裂的不能用口水涂吗,要是反复让寒风吹,你这嘴迟早得烂掉剁了........”
“哎,真不用诗倩,再说哪儿有用猪油涂嘴儿的,我出去以后人家瞅我满嘴油光的,那影响多不好啊.......”
“行了,别跟我贫嘴了,要不是条件有限,只能就地取材,你小子就等着涂口红吧,这还不是为了照顾你小子面子,才给你用的猪油...........”
“猪油咋滴了,现如今多少困难地区老百姓过年连块肉都吃不上,你小子满嘴是油说明小日子过得不错..........”
苏诗倩心疼地轻抚着楚昊暗红皲裂的双唇,忙从他身上跳下地,穿鞋风风火火的跑厨房放猪油的大盆里。
用指尖扣了些许回来,跨在楚昊两侧温柔地为他嘴上涂抹着猪油,美眸里闪烁着少见的柔情似水。
“猪油来了,赶紧把嘴厥起来,厥得越夸张越好,你瞅瞅你这皲裂的,外面嘴皮裂成这个鬼样子还说没事儿,里头的唇皮都裂出一道道血痕了,厥好啊,别说话了,别乱动,我里里外外都给你涂上.........”
“哦哦,我好好厥着呢,您来吧.......”
苏诗倩笑眯眯翘着唇角,哼哼唧唧说:
“来什么来,又不是我厥着,这回是你小子厥着,赶紧的再厥高点,对,就这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