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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尼玛.....

楚昊心里简直是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个鬼情况啊。

自己明明记得跟苏诗倩吃着黑暗料理唱着歌,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被苏诗倩这个麻匪给劫了?

就差拿个闹钟狠狠扭上几圈,“嘭”地砸在自己耳边,要问自己几个问题。

如果没有在闹钟响之前回答,就要请自己吃热气腾腾的枪子了,这特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印象中的苏诗倩不是这样儿的啊,可瞧着对方那张红得明显不正常的醉醺醺俏脸,水汪汪的美眸泛着迷糊,手里握着的烧红菜刀也在微微颤抖。

好吧,喝醉后的苏诗倩属于红血狂化状态,不能以常理度之。

说来也巧,楚昊脑子里刚蹦出闹钟的画面,苏诗倩忽然看向了床头柜“滴答滴答”发出有节奏响声的老式闹钟。

80年代的老式机械闹钟,外壳表皮大部分以金属构成,里面不少是全铜齿轮,两只铁支脚,玻璃镜面。

可以手动设置闹铃,一旦触发,整个闹钟都在剧烈震颤。

两只支脚看着都要跳起来,击打传导在里头的铁铜上,分外响亮。

床头柜的这台闹钟,是苏诗倩跟闺蜜到津门溜达的时候,顺手买回来的金鸡牌机械闹钟。

楚昊暑假过来了,为了督促他好好在家起早贪黑洗衣服做家务,特意扔在他卧室床头的。

苏诗倩拿过闹钟,玉手在后头扭了好几圈。

“嘭”地一声,将闹钟重重拍在楚昊脑袋边,将荞麦枕头砸出了一个凹坑,楚昊眼睛都瞪直了。

他嘴里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呜呜”地发不出声。

好家伙,这玩意可是个铁疙瘩,砸在人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嗝.....”

苏诗倩打着酒嗝,指着楚昊耳边走动的的闹钟,醉醺醺地冷哼道:

“现在我问你答,要是在闹钟响之前回答不出来,或者刻意隐瞒,回答的不对,你就等着以后做公公吧.....”

苏诗倩拎着在厨房里烧得发红的菜刀,故意在楚昊眼前晃悠了下。

然后一路朝下停留在某个位置,做出横批正切的姿态,看得楚昊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虽然有一层棉被隔着,可这姑奶奶喝大了,要是心急了还没逮出雏鹰就下刀。

纵然有棉被护着,不能像诚哥一样,一刀两断,可菜刀带来的物理钝痛,也不是开玩笑的。

楚昊明显感觉到,醉酒状态的苏诗倩性格方面似乎变得极端了,独占欲明显空前强化了。

有点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毁灭吧的恐怖苗头,就跟被人抢走了心爱布娃娃的小女孩一样。

为了守护自己的布娃娃,干脆自己动手,将布娃娃分解成碎片了。

楚昊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一点,这是在80年代。

自己一直以为苏诗倩是个追求浪漫,感情热烈的大咧咧女人,忽略了80年代的整体历史环境。

这是一个处于新旧交替,开放与保守并存的半纯真年代。

哪怕有女人到国外留学,见识过国外超前的审美风气,依旧改变不了几千年儒家文化熏染之下骨子里保守传统的烙印。

身处这个时代,楚昊很多看待事物的思维方式,其实还是几十年后固化形成的,因而针对苏诗倩的有些预估判断,不可避免发生了偏差。

他以为那日后,苏诗倩估计要当个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不敢正视这段感情,毕竟两人的关系纠葛,着实有点超纲了。

压根没想过,其实打从他跟苏诗倩一箭穿心那一刻起,她原有的世界秩序轰然倒塌,新的世界里只剩下关于他的一切。

哪怕平日里故作对他爱答不理,或者躲着他避免遭他背刺,但她始终在楚昊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这个让她又气又恼的混小子。

他的一言一行,包括他上课的作业,每一次测试成绩,苏诗倩都会从闺蜜孔秋婧那里仔细询问。

甚至于每天楚昊上课,苏诗倩都会在班后门的玻璃窗,踮起脚尖偷偷地看上几眼。

虽说让不少学生误以为是教导主任巡查,吓得不轻,心里不知不觉已经惦记上了他。

她开始很慌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这种全然陌生而忐忑的心情,折磨着她。

直到亲眼目睹楚昊上了金静车,还被对方踹了屁股。

她心里的种种原本独立不相交的情绪,汇聚在了一起,以至于酒后策划出了这一切!

楚昊以为这是苏诗倩醉后偶然发酒疯,其实是必然。

她就是要借着酒醉逼问楚昊,这段日子以来实在太煎熬了,她需要一个情绪宣泄口,为两人目前的关系划上一个符号。

无论是句号,还是问号感叹号,又或者是省略号.....

她迫切需要一个答案,安抚内心深处的沸腾洪流!

这一切深深地埋在苏诗倩心里,她是个心思单纯浪漫,不喜欢想太多的大咧咧女人,人生头一次,为楚昊想了太多。

为了这一次计划,她过度透支了自己的恋爱脑。

不仅厚脸无耻抄袭了楚昊先前的醉酒骚操作,还特意跑了一趟二厂,确认苏锦芸同志休息日都要紧锣密鼓筛选出更多合适的女工。

所谓演戏演全套,干喝酒怎么行。

苏诗倩精心为自己做了一大盘的黑暗料理,西红柿炒茄子,外加大量酱油,黑不溜秋的,简直完美。

就是吃到嘴里,呕.....

所以说,楚昊刚回来看到苏诗倩呕吐,不是喝多了吐,是胃里的黑暗料理在反噬她,吐的她眼泪快出来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做的菜味道如此感人,难怪之前楚昊吃的泪流满面,敢情是难吃哭了.....

楚昊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眼下必须想办法稳住苏诗倩。

至于能不能在稳定保大局的基础上,实现身心双开花,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苏诗倩红着脸,扯下楚昊嘴里的“抹布”,他总觉得这“抹布”它不正经,味道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

苏诗倩咳嗽了声,坐在床边,俯下身子紧盯着楚昊的双眼。

万千刚洗澡没多久,略带些清凉湿气的幽香青丝,调皮而慵懒地垂散在楚昊的脸上,叫他一时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错觉。

如果没有一把菜刀在某处晃悠,本应该是一幅两人相亲相爱的画面。

这时,苏诗倩悦耳低沉的嗓音传入耳朵:

“第一个问题,你跟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穿着包臀儿套裙,大热天的不嫌热得慌,身材高挑不逊色于我的女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