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无忧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此时不是争辩的时候,只好呆呆在那里活像生吞了一只老鼠。
这还不算完,那人真是个人才,做戏就做全套。
“天不黑他就要进屋,故而各位军爷到来,未能及时出迎,还望各位军爷恕罪。”
“哈哈哈哈!”
军官指着醉无忧暴笑:“md,想不到你长得人模狗样的,还有这爱好。
不过也怨不得你,这男人长得比女人都女人,啊哈哈。”
满院的士兵都强忍着不笑出来,郡城正规军的纪律性还是不错的。
掌柜和小二捂着嘴偷笑,双肩一个劲地抖动。
就连莫归,都在使劲的咬着舌头,生怕一松口就笑出声来。
醉逍遥和醉清风两张大脸也憋得通红,痛苦的样子活像便秘了许久。
唯独醉无忧毫无笑意,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最后还有点发绿。
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就像癞蛤蟆一样,胸膛一起一伏。
莫归毫不怀疑,如果使劲打他一拳,他就会像气球一样炸开。
军官边笑边向院子外面走去,所有士兵紧接着离开,转瞬间院子里就只有莫归五人了。
醉无忧恶狠狠地瞪着那人,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的架式。
莫归怕搜索的士兵没有走远,说道:“危险还没过去,大家进来说话吧。”
醉无忧最后一个极不情愿地进屋,莫归一关上门,他就对着醉逍遥和醉清风大吼:“想笑就笑,别tm的憋死你们。”
两人顿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张着大嘴极其克制地不发出声音,万一笑声再把人引回来就坏了。
醉无忧又转向那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生撕了你。”
那人却不为所动,一副淡然的表情:“当时情况危急,唯有此才能说得通,在下实非故意让你难堪。”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指的是我,为什么不指他们三个?”
“这个问题在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随后指着莫说:“你们四人中,这位长的最帅,又身具贵人之气,但依我看他是你们领头之人,我自然不能选他。”
随后指着醉逍遥和醉清风,摇了摇头:“这两位一来没有气质,二来长得比我还不如,我怎么能选他们?”
两人一听立马笑不出来了,横眉竖目的大有过来理论一番的架式。
莫归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俩偃旗息鼓:“你俩是不是要责怪他没选你俩?”
“不选他们都有理由,合着我就应该被选中?”醉无忧依旧不依不饶。
“是的,像这种事,只能是一个团队的重要人物才敢当众做出,如果发生在一个普通手下身上,是会让人起疑心的。
你身上有种久居人上的威严,而且长得也很有男人味,选你就不会错。”
说完,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这一个动作,成功让莫归四人弯腰狂吐了一地,恨不得连肠子都吐出来,太恶心人了。
吐完擦擦嘴,该谈的事还得继续。
“他们已经走了,既然你也安全了,那就履行你的承诺吧。”
“不,还没完,我只是今晚安全了,而不是完全安全。”
“你,你耍我们?”
醉无忧总算找到个正当理由来修理他一通,说着就要贴上前去。
“等等,我没耍你们,我不是给了你们两卷图纸卷轴了吗?
那是今晚脱险的报酬,其它图纸卷轴还得等我完全安全才行。
至少,你们也要把我带出郡城,他们肯定要在城门口派人盘查。”
“那个掌柜和你们一伙吧,为什么不让他帮你,当时你进来怎么不直接找他去?”
从掌柜帮他们的时候莫归就起了疑心。
“他是我们的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每个熟悉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反而是你们这些不涉及此事的局外人更值得信赖,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掌柜的做法说明他还是我们的人,但当时我不敢去赌,而且他级别不高,也没能力帮我出城。”
此人的话果真有几分道理,莫归对他的兴趣更浓了。
在危急的情况下,一个人的心思还能如此慎密,此人绝不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在下魏淞,刚才已经说过,乃是本郡郡城主世子座下幕僚。”
“你在世子手下负责什么,你又擅长什么?”
“我是世子手下情报组织的副手,最擅长的算分析情报吧,易容什么的都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今日兵变是因为我的上司,组织的首领被二公子收买,所以我们并没有得到一星半点征兆。
只有我从其它情报信息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所以提前预防,才逃过一劫。”
擅长情报,组织被毁,无处可逃,想到这些莫归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早亡,至今未娶,孤家寡人。”
“你能坦诚相告,我很高兴。实话告诉你,我是郁林郡的异人领主,我可以帮你逃出城,不知道你出城后有何打算?”
“至于去处……今世子被杀,下属所有人都被通缉,落网十之七八。
况且世子已经不在,他所拥有的势力也如一盘散沙,我实在是无处可去,出城先保住性命再说吧。”
“如果你确实无处可去,可以考虑一下跟我们回领地,远离且兰郡。”
说完莫归目不转睛地审视着魏淞,观察着他的真实想法。
魏淞听后考虑良久:“也好,那就叨扰大人了。”
莫归让魏淞跟他们回领地,并没有提出让他加入领地,他回答叨扰,意在避难,也同样没提加入领地。
此事说定之后,大家各回房间打坐休息或下线。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莫归说散了吧,魏淞就问他住哪个房间,五个人四间房,实在是不好分配。
结果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对了准醉无忧,老脸挂不住的他一副吃人的架式,一手抓住醉逍遥一手抓住醉清风,让他俩滚一个屋里,他占了一个屋。
他自己原来的房间说什么也不回去,让给了魏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