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种不稳定的环境，不适合领悟。
但夜倾寒心痒痒，等不了。
小八和小金凰虫，守在旁边，尽职尽责。
半个时辰过去。
夜倾寒睁开眼睛。
“这么快？”小八一愣。
之前，他吸收大道碎片的时候，都是以‘天’来计的。难道……
“你领悟成功了？”
夜倾寒苦笑一声。
“哪那么容易！毫无所得。”
他摊开手掌，那块‘虚空玉髓’已经消失。
夜倾寒沉吟片刻，道：“虚空玉髓和大道碎片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它更容易被吞噬，从时间上就能看出来。这也代表着，它蕴含的法则之力更稀薄。所以，可能需要很多块，才能有所收获。”
小八点点头。
“我刚才吞噬期间，又有虚空玉髓出现吗？”
“没有。”
“没有？”夜倾寒稍显意外，不会……再也没有了吧？他吞了一块，意犹未尽，迫切想要吞噬更多。
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掠过。
夜倾寒脸色一喜。
又来了！
他长身而起，两手虚张，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做好捕捉准备。
十秒后。
咻！
一块拳头大小虚空玉髓出现。离夜倾寒稍微有点远，它像一只灵活的小鱼一样，甩着尾巴想要溜走。
但夜倾寒岂会让它如愿。他闪电横跨一步，右手猛然探出……
嗯？
没抓到？
夜倾寒望着渐行渐远的黑影，目瞪口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一抓可谓快准狠，手掌稳稳将黑影包住，怎么可能会失手？
“小八，我刚才那一下，是不是抓到了？”夜倾寒怕自己过度聚精会神，出现了幻觉，于是问小八。
“可以说抓到了，也可以说没抓到。”小八回答很禅。
“好好说话。”
“呃，是这样的。我怀疑，我们看到的虚空玉髓，并不一定跟我们在同一个空间。所以，你看似抓到了，实际则像猴子捞月一样。”
“靠，你骂我是猴子？”
“呵呵，打个比方而已。”
夜倾寒听明白了，如果虚空玉髓在另一个时空，那不管他动作多快，都是抓不到的。
可是。
不在一个时空，又怎会看见呢？况且之前不是抓到了一个吗？
夜倾寒不信邪，他再次做好捕捉准备。
可这次，虚空玉髓却迟迟没有出现，他等的眼睛都发酸了。
就在他想要收起架势休息一下的时候，大片黑影出现在视线中，犹如一朵乌云。
来了来了！
夜倾寒精神一震。
等‘黑云’飞到跟前，他运转‘天罗隐’身法，双手并用，连连出击。
哆哆哆哆……
抓向一颗又一颗黑影。
啪！
在击碎了数百个幻影之后，夜倾寒终于抓到了一块实体。
然后，这一波就过去了。
他掂着手上的虚空玉髓，跟之前吞噬的那一块差不多大小。
一波才抓到一个，太少了。
但这至少证明了一点：不是每一块虚空玉髓，都在异空间。那些跟他们处在同一时空的，便可以被抓到。
弄明白之后，夜倾寒决定……积少成多。
就当找点事做了，反正也出不去。
如果虚空玉髓流源源不断的话，最终也能抓不少。
又来了！
哆哆哆哆哆！
这一波，不如刚才密集。但令人惊喜的是，竟然抓住了两块。
看来，源少未必收获少。
一切看运气。
半炷香后。
夜倾寒空间中已经积累了上百块大大小小的虚空玉髓。
抓得多了，他也观察出一个规律。打眼望上去，越是虚幻的，越抓不到。越是凝实的，越有希望截住。这也符合常理，在同一时空，肯定会看得比较真切。
越抓越熟练。
最后。夜倾寒已经完全放松。纯靠本能去捕捉，效率反而不断飙升。
某一刻。
夜倾寒再次探手去捞。
忽然，他脑海轰隆一声，‘看’到一条玄奥的轨迹。没有犹豫，夜倾寒当即顺着那条轨迹，闪电抓去。
啪！
一块半虚幻的虚空玉髓，被他稳稳握在手中。夜倾寒愣在原地，体会着这种意境。
许久！
呼……他吐出一口气。
喃喃自语道：“这就是‘穿透’空间的滋味吗？”
刚才，他仿佛将镜子中的映象，薅出来变成了实物，奇妙而又刺激。
那一刻，他的意念，不但联动了之前吞噬‘虚空玉髓’的体会，也联动了运转‘天罗隐’时的感受，糅合在一起，才形成了那抹灵光乍现。
对了！
当初他拿到‘天罗四大秘法’时，关于‘天罗隐’的介绍，说是练到极致，可以洞悉空间之秘，莫非是真的？
“小八，是吗？”
小八就是他的系统，当然要找它要答案了。
“不知道。”小八摇摇头。
“这套秘法来自轩辕罗大人，我也只是听老爹这样说过而已，具体能否实现，那就不清楚了。”
“好吧！”
夜倾寒暗暗腹诽：人家的系统，吊炸天，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而我的，只会道听途说，还经常不靠谱，太难了！
他收敛心思，笑道：“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猴子捞月也能变成现实。”
小八一翻白眼：“你承认自己是猴子了？”
“滚蛋！”
说话间，下一波‘黑云’又来了。
夜倾寒顾不上斗嘴，他在脑海中闪电过一遍刚才那种感觉，然后，顺着一条又一条轨迹，不停出击。
哆哆哆哆哆哆……
一块又一块虚空玉髓被他抓住塞进空间。
呼！
等‘黑云’彻底过去后，夜倾寒清算一下，这波竟然抓到了三十几块，几乎是他此前所有收获的两成。
太爽了！
此刻，夜倾寒有点舍不得离开时空之槽了。他暗暗祈祷，赶紧再多来几波。
其后。
又来了五六波，夜倾寒大发神威，一共抓住了两百多块。
随着演练，他对空间之力的领悟，也越来越深。甚至，那种虚幻的几乎看不清的虚空玉髓，他偶尔也能抓出来一两块。
再来再来……夜倾寒兴奋喊道。
可是。
足足过去半个时辰，一个黑影都没看到。
不会没了吧？
又等了一个时辰，仍然毛都没有。
夜倾寒放弃了。
看着空间中三百六七十块虚空玉髓，心想，不知这些够不够彻底领悟虚空法则的，试试吧！
“小八小金护法！”
“是！”
夜倾寒将所有虚空玉髓全都拿出来，堆成一座小山。
他就坐在旁边，进入了长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