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自己完全恢复到全盛时期之前,行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云衔山里面什么都没有。任务圆满完成,虽然有人受伤,但蛟龙也已经被制服了,这样您可满意?”
樊金平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理解了须黎的意思。
毕竟这般有能力的年轻人他此前竟然从未听说过,说明她原本就是行事低调或身份敏感的高人。
再加上她和汪家关系匪浅,自己若是随意声张,就算她本人不会处理,光一个汪家就不会放过自己。
樊金平不是傻子,反正这么说并不会影响什么,上边的任务也圆满完成了,自己怎么说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在与特情部分开后,须黎和林逸洲二人便下山到早上和司机约定好的地方等着司机送她们去机场。
上车后,林逸洲向前面开车的沈家司机出声问道:
“请问车里有药箱吗?”
在根据司机所指的方向找到药箱后,林逸洲动作麻利的打开药箱拿出碘酒和棉签递给须黎。
“老祖宗,您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吧,要不然可是会感染的。”
原本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望向窗外的须黎看见林逸洲手中的东西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回过神来小声道:
“谢谢。”
“害,老祖宗您帮了我这么多次,这算什么,还是快点处理下伤口吧,别拖到后面化脓了。”
林逸洲闻言笑着抓了抓头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自从上车后须黎就一直望着出场外迅速掠过到树木发呆,林逸洲不希望她总是如一潭好无生气的死水一般。
见林逸洲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须黎好像被他感染一般,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或许正是因为林逸洲如此乐观纯良,像极了一个人,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
想到这须黎不由得感到心底沉沉一坠。
而这个人仅剩的东西,也在今天被毁掉了。
就像他自己一样,永远回不来了。
沉默了片刻后,须黎接过林逸洲手中的东西和药箱,拆开手掌上自己当初用衣角简单包扎的伤口。
边缘毛躁的布料被拆开,掌心的伤口恐怖到让一边的林逸洲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猩红的鲜血涂满手掌,伤口四周的皮肤已经失色,血肉狰狞的向外翻着,翘起的部分已经被烧成焦黑色。
当初只要须黎的反应再慢一些,掌心的伤口可能就可以看见白骨了。
如果须黎只是个凡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她的这一只手是百分之百废了。
但须黎不是,这样的情况对于过去身经百战的上玄神君,神域战无不胜的战神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只见她动作熟练的给伤口消毒,简单涂上了点药膏后便用纱布缠了起来,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祖宗,您这……这不用去医院吗?”
虽然须黎的动作娴熟,但林逸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出声问道。
他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严重血腥的伤口。
“不用,它很快就会好的。”
须黎咬起纱布的一边用力一扯便将纱布的结打好。
这种程度的烧伤其实相对于轻度和中度烧伤来说是没有这么疼的。
见须黎将掌心和手臂的伤口都处理完毕后,林逸洲终于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
“老祖宗,你又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威胁,怎么就知道那些人会为您保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