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瑾用指尖点了点自己昨晚被须黎咬破的嘴唇,嘴角泛起浅淡弧度意有所指道。
反观一旁的须黎,只见她不由得攥紧包带,极力将身体缩在一角,像极了误入青楼反被调戏的白面书生。
她别过头,耳廓泛红,过了半晌方才憋出一句话道:
“那……我赔你钱?”
毕竟过去漫长的岁月里,须黎不是在揍别人就是在练习怎么更好的揍别人,月老的红线永远与她无关,感情上的事情自然是一概不通的。
说到钱,须黎突然转过头来,茶褐色的眸中纠结不已,但最后却如同下定决心一般忍痛割爱道:
“但我没有多少钱,你别狮子大开口……”
秦堂瑾被须黎神奇的脑回路直接气笑了,这小姑娘,合着她还以为自己昨晚是在点鸭子呢?
还让自己不要狮子大开口,她昨晚明明才把装着全副身家的卡都给自己了!
秦堂瑾越想越气,只见他缓缓俯身上前,将须黎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往日温润墨色双眸里的危险意味昭然若揭。
他咬牙切齿道:
“昨晚你对我可是什么都做了,难道须小姐不想负责,只想用钱了事吗?”
“我……”
须黎伸手抵住秦堂瑾逐渐靠近的胸膛,可就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前面驾驶位响起,打碎了后座旖旎的氛围:
“秦董,您昨晚不是还说只亲……”
在前面开车的何绍无意间嘴快道,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收获了后视镜老板眼神威胁一枚
“想去换个北非那边的工作?”
何绍欲哭无泪。
“北非就……就算了……”
“那就闭嘴。”
“是。”
被何绍这么一搅和,后面是什么气氛也没有了。
秦堂瑾只得收回手,靠回坐垫上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因为方才的动作而略显凌乱的领口。
“我也当时没想到,那酒的后劲竟会如此之大……”
感到萦绕鼻尖的冷杉和香根草的气息逐渐散去,须黎抱紧背包小声辩驳道。
“我不管。”
秦堂瑾是少见的无赖,他摘下眼镜,狭长凤眸里是势在必得掌控感。
活生生一个披着文明外皮的野兽。
可谁知下一秒,秦堂瑾突然话锋一转,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般语气低落道:
“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如果你不对我负责的话我就会被周围人耻笑。
那样的话不仅威信下降没人会与我合作,而且我本人也会因此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
前面的何绍听到了这番话不由得笑出了声:
“谁敢嘲笑您呐!”
“你有事吗?”
秦堂瑾不悦出声。
“噗呲……对不起老板,我想起了件高兴的事。”
在后视镜秦堂瑾威胁的目光下,何绍立刻识相的给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于是秦堂瑾转头继续望向须黎,写满期盼的墨色凤眸湿漉漉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办法,毕竟那是你的事,我只好独自一人忍受巨大的心理创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