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道不是判了你千年囚禁外加五百年雷劫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姜落姝也懵了,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我只服了地府千年囚禁之刑。”
须黎掀起眼帘,眉头微微蹙起。
天道罚下的劫数不可能收回。
也就是说,有人偷偷替自己扛了五百年的雷击之刑和其他刑罚。
不说别的,就光说说这五百年雷击之刑。
整整五百年,每日九道天雷。
每一道都是足以毁掉一个真神半身修为半条命的份量。
究竟是谁?代自己受了那整整一百六十四万两千五百道雷劫以及其他刑罚?
“难道是烛……”
思量再三,姜落姝试探性开口道。
玄度神女羽化后,须黎被烛宵养大,连一身本领都出自于他。
可没等她将那个名字说完,须黎就立刻打断道。
“不是他。”
姜落姝看到须黎沉闷的脸色也就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房间再次陷入沉寂。
被她们两人晾在一旁已久的秦堂瑾轻抿了一口杯中热茶。
茶汤清亮,入口鲜爽甘甜。
是上好的明前龙井。
不知为什么,虽然听不到须黎和姜落姝的谈话,秦堂瑾却莫名感觉自己颈侧莫名隐隐作痛。
他抬手按了按颈侧,精致修长的手指下是一小段黑色的狰狞疤痕。
这道疤痕是与生俱来的,从右颈侧蜿蜒整个背部,一直斜到左腰侧。
小时候偶尔会莫名疼痛,但成年后秦堂瑾找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道黑色印记是怎么回事。
“只是普通胎记。”
所有的医生都这么说道。
况且这道印记已经很多年没有异动了,于是秦堂瑾也就顺其自然,不去管它了。
可没想到今日竟然再次发作起来。
看来之前与须黎多接触的选择是明智的。
房间内无人说话,三人都各怀心思。
秦堂瑾喝茶,姜落姝没烟抽只能喝酒,须黎喝不惯那些洋酒,于是只能专心致志吃自己面前的果盘。
“晚宴差不多要结束了,我要下去说几句,黎黎要跟我一起去吗?”
过了半晌,姜落姝望着须黎开口道。
宴会尾声,她这个主人家的确应该下去主持场面。
“你去吧,我对这种场合一向不感兴趣。”
毕竟当年自己在神界战功赫赫,庆功宴可没少开,但须黎基本没去宴会上露过面。
相比和人打交道,还是手里的西瓜最甜了。
别的不说,当下时代的水果倒是很好,花样多且口感上佳。
门外侍者正好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示意姜落姝应该下去了。
“别抽烟。”
就在姜落姝在门外刚准备接过侍者手中的烟枪的时候,须黎清冷的声音从门内闷闷传来。
姜落姝只得讪讪的放下手中期待已久的烟枪。
呜呜呜,我的宝贝啊,等小黎黎走了我再来接你。
被迫暂时禁烟的姜落姝只能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向楼下走去。
“下午……谢了。”
须黎吃完手中那片西瓜,用一旁小桌上的黄铜洗手盆净了净手后对秦堂瑾道。
下午虽然那药虽然对于自己而言连随手给的都算不上,但对于秦堂瑾这个凡人来说应该是价值连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