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钟宛苑将杯中酒爽快喝完,于是便上前一步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衣红裙的少女走了进来。
晚宴开始的时间早就过了,到底是谁在这种等级的宴会上迟到?
原本人声鼎沸的宴会厅霎时间变得悄无声息,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
八卦是人的天性,他们都想知道这位姗姗来迟的少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钟宛苑在人群后看清少女面庞的那一刻,棕黑色的瞳孔猛的一缩。
须黎?!她怎么会在这?!!
难道钟家已经准备抛弃自己,所以才暗暗给她这个大小姐出场资格的吗?
须黎自然环顾四周,清冷如月的目光在看到人群之中的钟宛苑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移开眼去。
钟宛苑不由得捏紧酒杯,连长长的指甲嵌入手掌中也没有反应。
剔透脆弱的高脚杯不知何时碰到桌沿应声而碎。
玻璃渣随即嵌入手掌,琥珀色的的酒液混杂着殷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指落到昂贵的驼毛地毯上。
另一边的须黎看了看眼前神色各异的人们,随即便准备往二楼走去。
先前处理伤口花了点时间,不然也不至于迟到。
秦堂瑾本来想和须黎一同出席,但被须黎以他作为重要人物迟到不好为由拒绝了。
于是他便留了句话让须黎到宴会厅二楼找他和姜落姝。
“她谁啊,来迟了还这么拽?”
“诶诶诶,你看她,是不是往二楼的方向去了!”
“不会吧,平时在圈子里都没见过她……”
“她上了二楼!难道是那几家的人?”
……
没人知道这个迟到的少女是何方神圣,大家都在小声猜测着、交谈着,原本安静的宴会此时又有了此起彼伏的嗡嗡声。
正当须黎往宴会厅的木质旋转楼梯走去时,一个身着黄色蓬蓬裙的女孩挡住了须黎的去路。
女孩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穿的这是什么破烂裙子,看不出牌子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须黎冷冷的望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脚准备从一旁绕过去。
这种蠢货她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见须黎竟然直接忽略了自己,女孩再次叉腰挡在她面前。
由于身高差距,她略显吃力的抬头瞪着须黎,眼底满是嫌弃道:
“可别是听说那几位今天在楼上,和人上床才拿到入场资格,想赶着去二楼找金主的吧。”
听到她这么说,原本还只是有些嗡鸣的人群顿时跟炸开了锅似的。
“这种场合还有这种操作?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应该不会吧,小姑娘的举止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人不可貌相,看着端端正正的谁知道背地里怎么脏呢?”
“对对对,没听说哪家有这般模样的女儿,况且她也没反驳,怕不是说中了……”
“我听说何家一直想和秦家结成秦晋之好,何怡也一直不允许周围人窥伺秦家那位。”
“唉,何家那个可不是吃素的,平日里刁蛮得很,这小姑娘要吃苦头了……”
……
听着周围嘲杂的声音,原本内心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何怡现下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从未见过的绝美女子,身上没有大牌标志,再加上没有男伴陪同。
这可不就是妥妥的包养女标志吗?
想到这她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眼神也变得更加鄙夷:
“云水涧是怎么做安保的?这么狐媚的垃圾也能混进来,真是脏了大家的眼。”
她看着那张恍若神造的脸,心底涌起了莫名烦躁的情绪。
只见何怡伸手就往须黎脸上抓去。
她咬牙切齿的想到,这么好看的脸,就不应该出现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