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虽然一开始声势浩大,但没过多久便像没发生过一般销声匿迹了。
车道恢复了通行,网上相关的新闻也无迹可寻。
与此同时,秦堂瑾主仆二人已经到了首都东郊山下。
“秦董,这地方看起来好像……”
何绍抱着公文包欲哭无泪。
难为他一个文职秘书除了平时应付自家老总那极其苛刻的工作要求,还要在工作时间陪他到处开荒找什么道观。
而且这山全是杂草树木,都没有一条路可以上去。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要是自家老板以后都这么不着调的话,自己可以考虑考虑建议老板再招一个秘书了。
秦堂瑾看了看山顶,他仿佛能透过重重叠叠的树木瞥见道观的一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仿佛在告诉他,自己要找的就是这里。
“走,上去看看。”
秦堂瑾抛下秘书先行上山。
秘书见自家上司都走了,虽然面露难色但依旧苦哈哈的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堪称开荒一般披荆斩棘到了山顶。
山顶果然有一座极其雄伟的道观。
与一般道观那种“道法自然”的平和感不同
眼前这座道观四角雕龙,充满了肃杀之感。
虽然建筑体已经因为时间原因而有些衰败,但依旧能想象出当年雄伟壮观的样子。
甚至道观山门前的两尊石兽也不是一般的狮虎,而是传说中可战两龙三蛟的神兽——犼。
“龙、泉、宫,好奇怪的道观名。”
秘书抱着公文包望向头顶半掉不掉的牌匾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在秦堂瑾的示意下他正准备走上前叩了叩雕刻瑞兽的黄铜门环。
可还没等秘书碰到门环,那扇大门就突然自内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约莫一米八多,二十多岁的白衣青年。
他显然愣了愣,没想到门外真的有人。
“请进,老祖宗已经在观内等候二位多时了。”
林逸洲感觉自己魔幻了,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老祖宗怎么知道有两个人上山了的?
虽然有些意外,但眼前两人应该就是老祖宗所说的贵客,所以他依旧十分有礼貌的将眼前两人迎进观内。
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让林逸洲觉得有些眼熟,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须黎在院子里喝着酒小酒吃着小菜,初夏的风还有些凉。
午后的风好像贪玩的猫儿一般,时不时的卷起须黎的裙角,露出一截白莹莹的脚踝。
石桌立在院内一棵千年枫树,桌旁一片紫阳花正开得灿烂。
还未到秋日,枫叶竟然已是如鲜血一般夺目的赤红色。
宛如黑暗天地间最后一束红莲业火一般,肆意燃烧着,生长着。
就好像它的主人,虽不遵循世道规则,却依旧洋洋洒洒的存在着。
她们或许生来就是该与天道为敌的。
“钟小姐。”
宛如大提琴一般低沉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笑意。
午后金色的阳光透过树缝毫不吝啬的撒在秦堂瑾宽阔的肩上。
清隽的目光流泻着温柔笑意,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优美而极具侵略性。
依旧衣冠楚楚,依旧谦和有礼。
可是谁知道掩盖在这副完美面具之下的,又是怎样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