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正在此时,特斯拉突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这个晶壁是由那个什么破神碑来决定的,那你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神碑应该也好好的吧?所以……”
“那些家伙的恶意是怎么出来的?”
“……”众人对视,皆是无言。
对啊,她们三个明明都没事,为什么那些东西会出来。
这是信息有限的几人一起冒出的疑惑。
“不,其实……是有一个神碑碎了的。”布洛妮娅摇头。
与之往后的,是来自幽兰黛尔的解释。
“虽然祂只是名义上的使者,也只是有了名号却没有权能。”
“可,神碑是真实存在的。”
“而在前不久,那个神碑碎了。”
或许,那个神碑占据的只有晶壁千万分之一,可不管多少,祂都是真实存在过,并被认可的。
神碑的破碎,导致晶壁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而那个缺口,便是那位短暂存在只有须臾时光之神的,墓地。
“我靠!”
拍桌子,水杯,接住,懂?
“奥托!”特斯拉看懂了这几位眼中的意思。
“你们说的该不会是奥托吧!?”
“……”
无言,却是最好的回答。
“我去*!”
“这个奥托!死了都不让人省心!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
“我真的是***!”
“哔——!”
……
其实,当初奥托选择拒绝接受权能,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给未来琪亚娜定位。
更多的是,如果他真的接受了权能,那么在神碑破碎时,留下的墓地或将会大很多。
到那时,可就不只是一滴水流出来了。
所以,当德丽莎去深思时,也能想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这熟悉,压抑,诡异,却又不知从何反抗的……枷锁。
那是只有奥托可以给予的绝望,是一种不管做什么,做到了多少,走到了何处,都被牢牢握在掌中的无力。
比如现在……
她知道的不多,可却能隐隐感受到,那两个人的手掌依然在牢牢的把控着如今的一切。
甚至是未来。
或许,我是说或许,从做出选择的那一天,那两个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甚至不能以人冠以名号的“人”,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所有。
古神的恶意,或许便是他们在这场由神决定的赌局中,真正由人类走出的,完全在神之外的一步。
人想在这场棋局中活下来,走向终点,那么必须走出自己的道路。
就如那一天两人选择合作时说的那般。
[是时候,将人类的未来从神的手中夺过来了。]
人类的未来需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那两个人已经危险到不能被称之为“人”。
所以既然这盘棋上没有属于人类的棋子,那么何不打乱它呢?
是啊,他们……为人类凿开了一个口子。
这个口子不大不小,刚刚好。
它可以为人类带来意想不到的未来,当然,这个未来可能走向灭亡。
他们在赌,却又非常不负责任的在开启赌盘后……将她们推到了台前。
自己……却成了撑起一切的基石。
这盘棋很险,可有赌……
才会有赢。
由人类之恶打开的,那罗盘之上全新的指针,却交给了她们这些凡人。
真正让人类有了掌握自己未来的权利。
这便是那两个家伙……给予人类的礼物吗?
还真是……任性又自大啊。
“既然如此,大家都回去准备吧,未来这段时间或许会很忙。”
散会了。
这场会议的时间并不长,却很沉重。
“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否可以回应白姐的期待。”琪亚娜有些苦恼,白陌还在外面等着她们的好消息,可结果,好像只是弄清楚了现状而已。
“别担心,总是会有办法的。”
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放在了自己脑袋上,揉了揉白团子的脑袋瓜。
“诶?”
失落的白团子表情一顿,抬眸,却见幽兰黛尔温柔对自己微笑。
那个宠溺的目光,嗯……?
简直和白陌一模一样,都是在看自己不争气而又可爱的妹妹。
“…………”
“抱歉。”
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下意识做了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幽兰黛尔也是有些尴尬。
想收回手。
却看到琪亚娜踮起脚尖,双手背后,将脑袋凑到了已经抬起一些的幽兰黛尔掌中。
“我明白的,未来,也要一起战斗了!”
握拳,她倒是显得气势十足,看来昨晚梦境带来的后遗症也逐渐消失了。
“走吧。”
拉住雷电芽衣与幽兰黛尔的手腕。
“白姐还在外面,我们一起出去。”
……
世界蛇基地。
“她们很轻易便将东西交给了我,比预想的……要简单许多。”
昏暗的大厅内,羽兔将手中的黑色核心送到大殿之上,端坐于尊主宝座之上的男人面前。
“……”
“那位记忆的神使态度出奇的好,有些不符合她的性格呢。”
“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意识到这位尊主大人并不想回应自己,她选择追问。
“她没得选。”
这一次,她迎来了回答,可却与想象之中的回答,完全不同。
“记忆的使徒,她能获取的信息每时每刻都在增加,可看到太多,有时并非是好事。”
冰冷的话语响彻在整个大殿内,熟悉的谜语人,却让羽兔莞尔一笑。
“就如这次般,她的态度如此的,嗯……和善?”
“是因她知晓更多,却让自己明白选择,不会改变结果。”
“所以她才会放下骄傲,选择了退步?”
这就明白为什么西琳会突然那么好脾气了,竟然是一点不犹豫的履行了交易的约定。
这自然不是因为她突然有了良心。
良心?笑话,女王对自己人心都是黑的。
小肚肚里面能乘船是事实,可要票啊!
钞票的票。
不然船漏水可怪不了谁啊。
“所以,真的不做些什么吗?那些家伙,还是有可能跑出来的。”
羽兔指的是那些远古的恶意,那些不知存在多久的古神。
“那不是我们要在意的事情。”
起身,握紧手中之剑,祂的话宛若是判罚的灵刃。
“时光更迭,海浪抚平虚数的余根。”
“败者不应再度归来,今生的棋盘之上,未曾留有祂们落子的余地。”
落下的每一步,都宛若一声心跳,万物寂静。
“若远古的恶意降临,余烬的火焰重燃,这把剑……”
手中的核心轻拂过燃火的巨剑,白色的短发遮住了祂眼底深处最后的一抹平静。
“将会是葬送诸神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