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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和马近海、孙茂田、徐小铖等人登机。

机务兵关闭舱门。

运输机缓缓滑出跑道。

李忠义朝着运输机挥手。

每一次挥手,他都有种心痛的感觉。

那可是一个师啊。

一群白眼狼。

李忠义身边,副官李东升皱着眉头,直到护航战斗机升空警戒,运输机从跑道起飞,他望着深蓝的天空,“司令。”

“就这么让他们把第54师的人带走吗?”

那可是一个师的人。

就算他们之前没有什么战斗力,那也是绥靖公署的一支部队。

一个师的部队。

若是一个营,哪怕是一个团,也就算了。

那是一个师诶!

身为李忠义的副官,李东升也心疼。

李忠义转身。

他看了一眼李东升,“不然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李东升闭嘴。

确实,他们只能看着54师改旗易帜。

没有别的办法。

最关键的是54师那帮王八蛋是自愿的……

李忠义没有在机场多待。

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坐进车里,命令司机返回绥靖公署。

四个小时后。

叶安然的专机稳稳地降落在鹤城机场。

马近山和谢柯在半个小时前接到叶安然飞回鹤城的通知,两人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赶到机场。

飞机一停。

不等登机梯放下来,马近山和谢柯便迎了上去。

叶安然走到机舱门口。

看到大哥马近山和谢柯,他顿了顿,有种回家的感觉了。

当兵的人,最对不起的人是家里人。

想到结婚当天溜号。

叶安然突然觉得鼻尖一酸,也不知道老婆会不会生他气。

在他准备下飞机的时候。

十几辆车从鹤城机场的正门快速通过,并有序的停在马近山的汽车旁。

马近山转身。

只见卫兵打开车门。

夏芊澄下车。

接着是夏立国。

加仑。

图哈耶夫斯基。

和邹飞。

他在桂溪待了5天共120个小时。

老实说,他以为加仑和图哈耶夫斯基,伊万诺夫,邹飞应该走了。

看见他们都来接机。

叶安然有些受宠若惊。

一个绝美的身影,站在人群里,她楚楚动人的模样,令周边的人黯然失色。

夏芊澄身着白色衬衫,浅蓝色百褶裙,她双手抱在怀里,嘟着嘴巴,透亮的美瞳凝视着叶安然。

在她身边,露娜金色的发丝披在肩后。

湛蓝色的美瞳盯着叶安然,“这家伙,他还知道回来呀。”

“弟妹,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夏芊澄朱唇轻启,“姐,放过他吧。”

“你啊……”露娜抿起香唇,“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芊澄委屈地噘嘴,“就看不见他的时候越想越气。”

“看见了,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一想到昨天送往野战医院的战士,和送往殡仪馆的遗体,夏芊澄眼睛突然泛红。

只要他平平安安。

一切都行。

加仑和图哈耶夫斯基站在登机梯前。

他们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站在马近山身边,加仑小声道:“你没告诉他吧?”

马近山皱眉。

他喉结跳动了下,轻轻点头,“先不告诉他了。”

“让他休息休息吧。”

图哈耶夫斯基蹙眉道:“苏维埃发来电报,我们的军舰,最多还能驻华三天。”

“你得找个机会,和叶安然说清楚。”

马近山颔首。

叶安然走下登机梯。

他向马近山,加仑,图哈耶夫斯基,邹飞等人敬礼。

随即冲向夏芊澄。

他走到夏芊澄面前,激动地抱住她。

“哎呀。”夏芊澄羞涩的拍了下叶安然,“你小心点。”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

只是在裙子的遮掩下看不大出来。

叶安然吓得连忙松手,不敢动了。

露娜拍了下叶安然,“叫你小心点,又不是叫你纹丝不动,你怎么跟个渣男似的。”

叶安然:……

他尴尬地抱住夏芊澄。

并用眼神朝露娜翻了个白眼。

露娜好像变了。

变得真和他姐一样。

说骂他就骂他。

骂不过就动手。

骂得过也动手。

叶安然和夏芊澄温存了好大一会。

马近海和每一个将军都握了握手。

走到露娜面前,他和露娜握了握手。

露娜:“二哥,恭喜你们凯旋归来。”

“谢谢。”

马近海微微一笑。

自从他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他感觉和露娜相处的时候更尴尬了。

看来,人家说的门当户对,是真的。

他也只能把露娜当成个妹妹了。

叶安然抱了一会夏芊澄,他走到夏立国面前,庄重的敬礼。

“爸。”

夏立国点头,“欢迎回家。”

“谢谢爸。”

叶安然和加仑等人都打了个招呼,随即坐车离开机场。

在车上,叶安然把马近海在桂溪干的事情和大哥讲了一遍。

马近山哈哈大笑,“老二真是出息了。”

坐在副驾驶的谢柯说道:“哈哈哈,老二这是出徒了啊。”

“真是得了叶司令的真传啊,哈哈哈。”

叶安然:……

不是?有这么夸人的吗?

“那谁走了吗?”叶安然问。

他们的飞机征用了。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去吧?

他在现场没有看见赵主任等人。

他们那种身份的人,不来接机也正常。

气都气死了。

马近山:“走了。”

“坐火车走的。”

“说是让你办完事,把飞机给送应天去。”

叶安然“呵呵”一笑,“我还以为赵主任不要了呢。”

“最近局势如何?”

叶安然看向大哥。

他自从抵达桂溪后,东北野战军司令部的消息就和隔绝了一样。

他以前在任何地方作战,都会收到司令部的作战简报。

唯独这次,他什么都没收到过。

马近山看着窗外,“还好。”

叶安然:……

黄海。

晴空万里。

平静的海面上,一艘军舰船艉没入海里,船艏冒着黑色的浓烟。

海面上漂浮着尸体。

尸体和重油混合在一起,辨认不清是敌,是友。

在距离船艉沉没海里的军舰不远的地方,一艘军舰全舰起火。

浓烟滚滚。

遮天蔽日。

军舰的舰体上写着:东北海军联合舰队第二舰队。

是一艘最上级重型巡洋舰。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目前已经看不见明火,只见浓烟滚滚。

济州海岸线。

两艘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和一艘列宁格勒级驱逐舰悬挂苏维埃海军军旗,全舰海军一级战备部署。

在他们军舰的右侧,是燃着熊熊大火的脚盆鸡军舰。

左侧,是已经烧成铁壳的东北海军联合舰队第二舰队的军舰。

列宁格勒级驱逐舰的甲板上。

一个海军中将举着望远镜看着双马岛海峡方向。

在他身边,站着两个上校军官。

和一个少将军官。

少将军官看着远处被围堵起来的舰船,叹息道:“他们的海战经验,和脚盆鸡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海军司令员尼基塔叹口气。

“华夏海军的实力是薄弱了些,用的都是鬼子的军舰。”

“不过这场海战,打出了华夏海军的骨气。”

除了东北海军联合舰队,没有人知道他们和脚盆鸡海军在这片汪洋大海上发生了什么。

弹尽粮绝,撞沉敌舰。

以轻巡为饵吸引敌重舰火炮,其他舰队趁机出击,攻击敌重舰。

他们把游击战,打到了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