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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乐生地怀中,阙欣愉的心跳加速,她能感受到柴乐生胸膛的起伏,以及他体内那股强烈的情感波动。

她想要推开他,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柴乐生做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举动——他迅速低下头,恶狠狠地吻住了阙欣愉的双唇。

这个吻,很温柔,很缠绵,也很是深深的愤怒和不甘。

柴乐生用自己的方式,为阙欣愉所受的一切不公和伤害而愤怒,同时也在向她传达着自己的心意——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他都会陪在她身边,守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而茅信厚站在那里,目睹了柴乐生突如其来的举动,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眼圆睁。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当柴乐生紧紧抱住阙欣愉,两人的身影在茅信厚眼中交织成一幅刺痛心扉的画面时,他终于无法再抑制内心的情绪,怒吼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扑了上去。

他的动作迅猛而决绝,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猛地撞向柴乐生,试图用蛮力将他们分开。

“大乐乐!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茅信厚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一边用力拉扯着柴乐生,一边声嘶力竭地质问,将心中的疑惑与痛苦全部倾泻而出。

“你怎么能在我的面前亲阙欣愉?!我爱你,我爱你啊!我才是你的小捏捏,我才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

茅信厚的眼眶泛红,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紧紧抓住柴乐生的衣襟,这样就能阻止对方离开自己的世界。

“你对月亮发誓过,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茅信厚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哭腔,他回忆起与柴乐生之间的种种誓言与承诺,那些曾经让他感到幸福与安心的瞬间,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面对茅信厚的质问与挣扎,柴乐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与愧疚。

他用力挣开茅信厚的手,将阙欣愉护在身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宣告了自己的立场。

“够了!”

柴乐生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冷。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冰块,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轻轻却坚定地落在了茅信厚的耳畔。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似在凝视着一片荒芜之地,那里不曾有过生命的痕迹,也不期待未来的绿意。

“茅信厚,”他开口了,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其实,我不爱你。这句话,我本该更早说出口,但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用沉默和虚假的温存编织着一张网,将你困在其中。然而,真相终究是无法长久隐藏的。”

他微微停顿,目光穿透了空气,穿过了时间的长廊,回到了那些与他心中真正所爱——阙欣愉共度的时光。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冷漠所取代。

“茅信厚,我从来不爱你。”他继续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动摇或犹豫,“当年,我选择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我需要你,作为我接近小愉愉的桥梁,一个能够让我靠近她,了解她,甚至试图赢得她芳心的途径。那时的我,心中只有她,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说到这里,柴乐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对自己过去行为的嘲讽,也是对茅信厚无情伤害的间接承认。“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小愉愉一个人。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而你,不过是我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一个被我利用后又被遗忘的角色。”

这些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割开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情感纽带。

茅信厚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和受伤的光芒。

但柴乐生没有给予他任何安慰或解释的余地,他的冷漠无情,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茅信厚的世界被瞬间抽离了所有的色彩与温度,只留下一片荒芜与黑暗。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难以置信,逐渐转变为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那是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后,灵魂被撕裂的痛楚。

他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只见他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连站起来的勇气都失去了,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任由心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然而,这份痛苦并未让他保持静止,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挣扎与反抗。

他猛地蜷缩起手脚,将自己紧紧地团成一个球。

在渐渐癫狂的茅信厚看来,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还可以将那些不堪的记忆隔绝在外。

在宽阔的病房里,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滚动起来,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他声嘶力竭的大叫。

“你骗我!你竟然骗我!柴乐生,你怎么能这样欺骗我的感情!”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不甘与绝望,回荡在空旷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凄凉。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从他紧闭的双眼中涌出,混合着汗水与尘土,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他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口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与情绪,只能任由这股力量驱使着他,在病房里无助地翻滚、哭喊。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连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病房内的其他声音都被茅信厚的哭喊所掩盖,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绝望在回荡。

而这一切,都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提醒着他曾经有过的纯真与信任,是如何被无情地践踏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