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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守成的妻子,一字并肩王府的世子妃秦氏冲出院子,呼喊王府奴才,求他们请大夫过来救治徐守成。

然而,不管秦氏如何威逼利诱,如何下跪恳求,王府众人皆是选择漠然对待。

秦王爷有命,府中任何人不可对世子徐守成伸以援手。

王府众人不明白,世子为何而触怒王爷,王爷既然厌恶世子,为何不请旨废掉世子,再立新世子,偏偏要折磨敌人一般虐待世子?

王府众人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却没有胆子插手主人家的事情。

秦氏看透一字并肩王府众人的嘴脸,可为了徐守成,她跑去恳求徐驰宇。

对此,徐驰宇冷冷地对秦氏说道,“贱人。”

随后,徐驰宇命人扒掉秦氏的衣裳,极尽所能地羞辱秦氏。

在这个无比重视声誉与清白的时代里,秦氏当众被扒掉衣服,等同于被扒掉脸面。

“呜呜呜。”秦氏强忍悲痛,恳求王爷出手相救她的相公。

徐驰宇冷漠说道,“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孽障没那么容易死。”

“你这贱人将此事闹到本王跟前头来,是不是想要在本王面前展示一波爱夫情深,然后让本王对你另眼相看?”

“贱人,你这小伎俩,本王年轻那会儿早就见识过了。”

徐驰宇不耐烦地挥挥手,秦氏被奴才丢回他们的破烂院子。

被丢到自己的院子,秦氏想过一死了之。

但想到昏迷不醒的丈夫,想到嗷嗷待哺的儿子徐良曦,秦氏慢慢地拉上衣服。

啪嗒!

啪嗒!

啪嗒!

豆大的泪珠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忽地,一张白色手帕闯入秦氏的眼中。

秦氏抬起头,面前之人赫然是君欣。

君欣原本是过来踩点,熟悉熟悉明天要大发神威的场地。

没想到,君欣看到一字并肩王府的一出好戏。

“你是……国师大人?”秦氏道。

君欣道,“你见过我?”

秦氏道,“回国师大人,我有幸见过国师大人一面。”

“不过,国师大人您为何会出现在一字并肩王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君欣直言道,“为了救你,为了救你的丈夫和儿子。”

秦氏脸色大变,“国师大人,您知道什么?”

君欣道,“你的丈夫要死了,等他死后,你的儿子会被王府奴才戏弄,大雪天掉入冰窟窿里。”

“一旁的奴才非但没有出手相救,反而一个接着一个按住你儿子的脑袋,把他往冷冰冰的水里按下去。”

“一次又一次,你的儿子被淹死了。嗯,或许是被同冻死的。”

“而你,失去所有依仗后,被王府奴才逼迫,丢了清白,坏了声誉,忍无可忍,放了一把火,烧了一字并肩王府。”

这些是在小说里提及过的事情。

一字并肩王府毁于一场大火,从而挖出秦氏一家三口的惨案。

然而,颜浩瀚和周千云颠倒黑白,秦氏一家三口成为人人唾弃的极恶之徒。

闻言,秦氏将信将疑。

君欣抬手往秦氏的眉心一点。

徐守成吐血而亡,儿子死后狰狞的面庞,自己疯疯癫癫放火烧了王府的模样,汹涌如潮水涌入秦氏的脑海。

过了半晌,秦氏流下两道血泪。

“徐驰宇,徐驰宇,徐驰宇,我跟你拼了。”

秦氏冲向院外。

“你现在过去,不过是送命而已。”君欣出言道,“况且,没有你的照顾,你的丈夫马上就要死了。”

秦氏止住脚步。

秦氏回过头,重重跪在君欣的面前,“求国师大人救命。”

君欣取出一颗药丸,放入秦氏的手中,“此药可救徐守成。”

“谢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不过……。”

“国师大人……?”

“我能救徐守成一次,却救不了他每一次。秦氏,你可明白?”君欣语重心长道。

秦氏低头哽咽道,“我明白,可我夫君乃是王府世子,这层身份是一个枷锁,我们一家三口永远无法逃离一字并肩王府。”

君欣道,“所以,你们不能再是一字并肩王府之人。”

“国师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氏问道。

君欣道,“你儿子有修道之资,让他拜我为师,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三口便是国师府之人。”

秦氏眼睛一亮,又迅速暗淡下来。

成为国师府之人,一定比作为一字并肩王府之人更好。

可是,他们能够成为国师府之人吗?

君欣告诉秦氏,“你尽管放心,大乾无人胆敢违抗我。明日,我会带你们离开一字并肩王府。”

话音落地,君欣的身影如云烟一点点消散。

秦氏见状,惊为天人。

“国师大人,真乃神人也。”

随后,秦氏用君欣赠送给她的药丸,救活了徐守成。

徐守成听了秦氏的前因后果,脸色晦涩难懂。

“夫君,你可愿意离开王府?”秦氏小声问道。

徐守成说道,“娘子,我是王府世子,父王虽然对我非打即骂,但对我有生养之恩,我弃父王而去,这岂非禽兽做派?”

秦氏眼中再无光彩。

“爹。”

门外,风一吹便倒的徐良曦走了进来。

“爹,徐驰宇一次次殴打你至重伤昏迷,克扣我们院子的银粮,我和娘一年到头从吃不饱穿不暖,徐驰宇如此对我们,他岂非是禽兽做派?”

“爹,我们离开吧!我们离开王府,我们一家三口定可……。”

徐良曦的话没有说完,暴怒的徐守成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徐良曦,那是你祖父,直呼祖父其名,成何体统?”徐守成心疼说道。

徐良曦怒视徐守成,“你总说徐驰宇是我的祖父,可他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我们在这个院子,生活还不如府中最低等的奴才,府中最低等的奴才都可对我们大呼小叫。”

“徐守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前些天有两个奴才闯入我们的院子,若不是娘亲拼死抵抗,娘亲她……。”

秦氏惊恐大喊,“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了。”

徐守成看着妻子与儿子,脸色的痛苦与震惊鲜明刺眼。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徐守成呆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