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他们是在打架是吧?是在互殴是吧?为什么我看着像是在玩游戏啊?!”
“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黑大佬你正经点啊,别那鬼东西卸自己一条胳膊,你就忙着干饭,直接先弄死它啊!(*\/w\*)”
“带恶人怎么一直不出手,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
看着围着满场跑的一人一鬼,现场不论是人还是个鬼,都下意识捂起了额头,实在是这画风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在前面和疯狗一样狂奔,不时还自己撕下一条胳膊,或者扯下一块肉下来往后面丢过去。
而后面追的那个家伙呢,明明有着绝杀前者的实力,可每当他要动手的时候,对方就“主动投食”,念头全都放到干饭上面去了。
这特么也叫决斗?
我们加油、下注,甚至来赌命的,就是这种玩意儿?
“你踏马倒是反抗啊?哪怕是死,也撕下他一口肉下来啊!”
终于,就连剥皮鬼都蚌埠住了,直接拍着大腿怒骂了起来,一双眼神却死死的盯在江白的身上。
看着对方依旧毫无动静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冷芒,手掌在王座的扶手上按下,一根尖刺瞬间探出,刺破它自己的鬼躯,将一缕猩红的鬼血,顺着某种诅咒纹路,向下面的擂台流去。
它就不信,自己堂堂半步鬼帝级的大佬,还玩不死区区一个人类了?
不过它还是有所忌惮,毕竟能从前面那些家伙的领地走到自己面前,要说这人类没有一点什么特殊本事或者手段,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且它更加不会相信,相比于鬼虫王、尸王那群心理扭曲的混蛋,会那么好心就放过这么一群人类,尤其他们还都是外来者!
外来的人类,可并不在禁止屠杀的保护伞里面!
所以它一直都在试探,想要看看这群人类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想要看看他们是凭什么本事,能走到自己的面前来的。
经过前面的试探,它明显也发现了黑白无常的不对劲,谁特么见过这么猛的鬼王级巅峰,能追着鬼尊锤的?
而且更关键它也发现,那群所有的人类,都隐隐以那前面那个戴着半块面具的男人为中心。
创造出一具鬼傀儡,本意是想试探一下那个人类的虚实,可没想到竟然被人追着割肉保命去了,这还试个锤子啊?
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擂台那充满血迹的地板下面,正有着一缕似乎完全不一样的鲜血,正顺着地板的缝隙自动的流动着。
若是有人能直接掀开所有地板去查看的话,就会发现,有一张巨大的狰狞鬼脸,正在整个擂台下面缓缓凝聚成型!
擂台上,江白的移灵鬼面毫光微闪,通透的眸子里似乎倒映出某片残影,嘴角不由挂起了一道有点不阳光的笑容。
难怪这家伙一直舍不得动手,还以为是一只苟中王八,没想到还是个召唤师啊!
地板下的诅咒江白虽然看不懂,但这种气息他却是熟悉得很,只是他也有些意外罢了,谁能想到一头半步鬼帝级的恶鬼,干架还带摇人的?
一头半步鬼帝级的厉鬼,如果火力全开的话,鬼蜮笼罩一整座城市也和闹着玩一样,可这里不同。
毕竟是冥河鬼帝的地界,上头还有个老板,又是在鬼市里面,剥皮鬼的鬼蜮也只恰好囊括了这整个地下拳馆罢了。
也就是说,它这道诅咒,就算是召唤其他邪祟,范围也就只有这么大,要么是它自己出其不意,在召唤阵里搞偷袭,要么就是四周看台上的那群邪祟了。
不过这剥皮鬼应该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去,这上一波押注就给押死了上百只邪祟,现在让它们下去还不是送菜?
看了眼那被老黑追着摩擦的畸形鬼,江白心里已经彻底明悟了。
如果这时候他来一手偷梁换柱,鸠占鹊巢,把剥皮鬼的诅咒召唤对象,换成自己麾下那群行尸会咋样?
或者再来刺激一点,让女尸先准备放大招,然后再把召唤的出口换个位置和方向,例如对准剥皮鬼后脑勺,或者菊部之类的地方的话......
江白用行动表面了他是个行动派,表面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可在他的意念传达下,场外那二十二位天师府的小哥哥们,就已经悄悄行动了起来。
直到一个小哥哥,突然将一张符篆偷偷塞到女尸手里的时候,江白的声音才在她的耳中回响。
“沉知,等下以我举手为令,我只要一举起右手,你马上就全力发动神通,对准那张符篆给我狠狠的射,明白吗?”
江白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明明都是用意念传的音,女尸都能感受到他那异常的兴奋和压抑的笑声。
“哇啊,你们快看带恶人!他这是在干啥啊,笑得这么银贱......咳咳,豪放!”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这是要搞事了啊,带恶人怎么可能那么老实嘛!”
“就是就是!”
“这畸形鬼也不行啊,都快被它自己给拆成人棍了,带恶人还琢磨啥呢?”
......
不止是女尸,直播间那群眼睛一直很好的家伙,也无意间捕捉到了这个画面,一下子还有些脸黑的家伙,全都兴奋了起来。
剥皮鬼:???
莫名其妙的,剥皮鬼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向自己涌来,尤其是那上千年没用过的菊部,突然也感受到了一阵凉意,骤然夹紧!
窝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有谁还想对本座的菊部图谋不轨吗?
这莫名涌来的寒意让剥皮鬼大惊失色,反倒是将心神在擂台上放松了不少,有些惊恐和茫然的抬起头,仿佛是向着某个方向望去。
鬼帝大人,您该不会觉醒了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这不能,至少不可以啊!
剥皮鬼下意识的紧夹菊、部,心中无比幽怨的揣测了起来,至少它可没把这种感觉的源头想到那群人类身上去。
也不想想,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