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真是太谦虚了。不论是香港爱乐,还是含山爱乐音像,属于哪家公司,大家应该都清楚。”
张建豪稍稍坐起身,接着冷声,“难怪,锦湖的人,一个个都底气十足的!秦先生,万宝投资的高小花,是你锦湖的人,没错吧。听说昨天在南宁,将我们长荣高厂长的头都给打破了,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呵呵,花姐和联荣的人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秦向河举茶杯示意,悠悠的又喝了一口。
两家早撕破脸,锦湖不需要藏着掖着,更不需示弱了。
且,以锦湖今年迅速膨胀起来的体量,就算示弱,也没人信了。
再者说,联荣也不会因为锦湖示弱,就停止打压的。
如此,他也便不再担心什么激怒张建豪,“就算锦湖没收购爱华,一样有底气。花姐看到泥冬,想揍一顿,还是照揍。而且,泥冬也欠这一顿揍,不信,张先生可以亲自打电话问问泥冬。”
“听了秦先生这番话,就不难明白,为什么锦湖一个个都那么嚣张跋扈了……”
张建豪微眯眼睛,脸色渐冷,手中摩挲的杯子,往桌上稍用力的一顿。
一旁林虎,跟随张建豪有些时日了。
所以,很清楚张建豪的一些小动作代表着什么。
如眼下这般,就表示着其心中盛怒!
故而。
林虎脊背一紧,暗暗的两臂鼓劲,如发现猎物般的盯着对面青年。
只,刚拉出架势,又若有所觉的往秦向河旁边瞥去。
果然,那忤逆的死丫头,正冷冷看来这,大有一言不合,下一秒就准备对他大打出手的意思。
林虎顿时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悔当初在小时候,就将这丫头打死,省得现在被这忤逆子活活气死。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死丫头的爹。
竟敢跟他叫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没等林虎咬牙切齿的心中开骂,忽听身后的房门外有响动,继而,是过道守候的两个随行保镖的喝声。
然,喝声马上又被闷哼所代替!
林虎神情一凛。
先前过来,没见二楼有什么可疑的人。
推开门,屋里也就只秦向河和死丫头在,故此,张建豪便将那两名保镖留在了外头。
此刻听声音,分明是吃了亏。
难道说,秦向河早就准备!
不过。
没等他脑筋转动,房门就吱嘎一声的推开。
林虎一边戒备死丫头,以防和围攻击,一边迅速起身将张建豪拦在身侧。
之后,余光往门口瞥去。
想查看外面保镖的情况。
这两个可都是跟随张建豪多年的好手,正因此,才会一同跟来美国。
就算他,也无法在几招内,就轻松的将两人收拾掉!
待林虎转过脸,发现,随行的那两名保镖,只脸上有点淤青,其余,皆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口处。
中间位置,另有个嬉笑的三十多岁青年,所伸出的胳膊,像亲近的揽着两名保镖脖子。
在这三人身后,还隐约看到一个拿着张手绢,时不时擦着额头的圆脸胖子。
林虎原本戒备的架势,立刻解除,但,眼底的警惕却丝毫不减。
跟张建豪那么久,对张家的一些事,他也算略有了解。
此前去张家,也曾看过这男人的照片。
主要是这男人长相以及气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大青、小九,你们俩这几年功夫有长进啊。不错,建豪有你们保护,我就放心了。”
那体型高大,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撮的青年,边懒散说着,边紧紧了揽着脖子的两人,之后,还像是给予勉励的,在每人肩膀上拍了一下。
随后,他放开两名保镖,踏步的径直走进包厢。
“哈哈~刚才一上楼,看到大青和小九在这,我就猜到,定是小宁耍得把戏。果不其然。”
青年爽朗畅笑的来到桌前。
看看站旁边的林虎一眼,继而,他又冲张建豪说,“建豪,你来旧金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咱兄弟俩,还有什么可见外的。”
说完,人已绕到了秦向河的身边,他抬手,拍向肩膀以示亲近的道,“秦老弟,又见面了。你也是,那天在风迎阁吃饭,听我说了要来美国,你也要来,就提前说一声嘛,我也好招待一下。加州这边,我可来过好多次了!”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
秦向河止住抽抽的嘴角,语气淡然的回应着。
他虽说不惧与张建豪撕破脸,却也不想成为兄弟俩争斗的筹码,更不愿被其中之一拿着当枪使!
没错。
现在进了包厢,就如东道一般,热情招呼他和张建豪,且还特地坐到他和张建豪中间位子的,正是香港永星集团的张万星,也是张建豪的大哥。
秦向河恨得牙痒痒。
恨不能将臭女人抓来,胖揍一顿!
被约来南华锦城,看到张建豪突然出现,就够惊讶的了。
没想,臭女人将张万星也给喊来了!
待在这包厢里,感觉像坐在火药桶上一般,更何况,他还和这兄弟俩都有“过节”!
是。
相对而言,张万星对他态度要好些,但这也是张万星想拉拢他对付张建豪。
“你们俩,这是来多久了?怎么都空坐着啊!”
张万星扫一眼饭桌,又扭过头,跟进来的圆脸胖子,也即那个贾经理,立刻凑上前的亮出腕上手表。
看了眼时间,他又瞅瞅窗外,道,“不早了,也到晚饭点了。刚好,今天人来的齐,咱们就好好尝尝这里的菜。我早听说这家店了,只是离得远,一直没空过来……”
望着张万星招手,喊来不知何时到门外的宫女店员,待其不客气的接过菜单。
从先前就变沉默的张建豪,忽然开口,“大哥,今天是小宁请客。”
“哎呦,瞧我这脑子!见到你们只顾着高兴,都忘了这茬了!”
张万星哈哈一笑,将菜单丢到桌上,身后贾经理立刻挥手让店员退出去。
“这小宁啊,还是那么爱玩。不过,不是她,咱们也凑到一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