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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面对目前的情况,他是想要引进更多的军队。

毕竟,他们现在并不缺军队。

从四面八方前来前来勤王的军队很多。

不过……

他是这么想的,潘凤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潘凤并不想让太多的军队进入到风城范围之内,因此,是将大部分的军队都给限制在了外围。

潘凤不让大量军队进入到风城范围,其实,也是有着一定考虑的,要让大量的军队进来了,万一这些人不想出去的话,可就是真坏事儿了。

毕竟,贪欲这种东西,是在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

包括其本人大概都不知道。

忽然一下就来了,根本就完全掌控不了。

周瑜在摸着嘴角,让人将周围的军队都给全部收拢过来,集中兵力朝着一个点上打过去。

“让凌统、蒋钦、徐盛,全部收拢军队,朝着我靠近。”

“其他地方都统统放掉。”

周瑜此时也判断着对面那将领在什么位置,只要能够找到对面将领的一个大概位置,就能够集中兵力朝着那个方向打过去。

他一上来就失去了先手,因为,他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出去,所以,是让两面的军队全部都朝着他的方向杀过来。

周瑜也是没想着将自己的位置给隐藏起来,他本就想要以自己为一个支点,将敌军都给汇聚过来之后,再从周围进行包围。

但总是会出那么一些计划之外的事儿。

比如早就应该到位的西凉军和关中军,这个时候是一个都没到。

他的心里也着急,不断的派出人去催。

他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看他的出丑,因此,才让这军队来得如此缓慢,就是故意在搞他的。

周瑜此时也咬着指尖,眼睛朝着水面之上看去,他一向是比较擅长水战,他这次也还是在水面之上放了一支军队。

但这个时候让水军上岸杀过来的话,有点儿杯水车薪,远水也难解近火。

此时,又有一匹快马来报,道:“都督,有一支军队冲破了前方的封锁。”

“正奔着我们的中军过来了。”

周瑜微微i点了点头,说道:“不着急,让他们进来。”

“只要他们能进来,吾就能让他们出不去!”

“可惜手里的军队不多,要是手里的军队足够的话……”

“算了。”

周瑜在微微摆摆了摆手,说道:“平庸就平庸一点儿吧!”

“平庸也是有平庸的打法。”

“现在的这些将领,都已经聪明了……”

“出来领军作战的,就没有傻子。”

“平庸一点儿反而还更好一点儿。”

“收益越大,这风险也就越大。”

“先防守,然后再反击。”

“把这防守反击给打好了,也是能够取胜的。”

“只不过需要那么一点儿耐心,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皇上临阵换帅,让我来当着大将军,恐怕就是因为皇上没什么耐心了啊。”

周瑜此时也放松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被换的准备了。

“有点儿饿了,拿点儿吃的来吧!”

“聚拢军队,即刻筑起防线,转攻为守。”

他现在是可以摆烂,等着潘凤来把他换掉。

不过,他不能让太多的兵力浪费在他手里。

要是兵力损失太多的话,会让他的继任者很难办的。

因此,他现在能做也就是帮他继任者保住兵力,不至于让后来者难办。

周瑜其实还是有其他办法,但……

那些办法都需要有那么一点儿冒险。

他现在不赢,但他一定不能输。

现在这位置不一样了,他所思考的东西也不一样了啊。

当然……

他也并不觉得潘凤会输,因为,潘凤手里还有大量的军队舍不得用,或者说是害怕用。

“养这么多军队又不敢用,那养着这些军队来干什么啊?”

“怕这军队不够多,又害怕这军队太多。”

“……”

……

“这周瑜龟缩起来了。”

“不好打进去了啊!”

陆逊听着下面的来报。

这一仗打了四天,看起来他好像是占据了上风,实际上他们的损失也不少的,一直在用小股部队去拖住身后的两支军队。

但这一支一支的小股部队加在一起,也是已经过万了。

要是大量军队集中一起,正面战就算是被打溃了,也还能逃……可这小股部队,一旦是败了,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这些军队几乎是完全损失了。

他只能让文聘继续送军队过来,能送多少过来,就赶紧送多少过来。

经过了这么多天之后,陆逊也发现了点儿东西。

他微微笑了起来,笑得嘴都咧开了,说道:“在外围的那些军队,潘凤他根本就不敢用,放在外面就只能是用来当摆设。”

“让文聘只管将军队给送过来。”

“留恒邻的交州军在外即可。”

“潘凤要是敢用的话,他早就已经用了,可他一直不用,那么就说明了这心里有顾虑啊。”

“这潘凤也是地位越高,胆子越小啊!”

“我们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只管将军队都给调动前来。”

……

潘凤一直在说下面的将领,一个个都当官儿当得太久了,他又何尝不是当皇帝当得太久了。

外面的仗打了好几天了。

周瑜是完全龟缩不动了。

他看了一下周瑜的这几天的用兵过程,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但同时……

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亮点。

想要找一个词儿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保守。

实在是太保守了。

好像生怕是犯 了一点儿错误。

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妙计安天下的大都督了,更像是一个谨慎、小气的老农。

“这还是朕所认识的那个周公瑾吗?”

潘凤独自一人在静坐着,若是一人如此,他觉得是那个将领的问题,但每个人都如此的话。

他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了起来。

“难道朕对他们很苛责吗?”

“朕对他们也并不苛责啊,就算是打了败仗,朕也不曾怪过他们,打仗的这事儿本就是变幻无穷,没有谁能够保证自己能够一直赢。”

“所以,就算是打了败仗,只要不是那种特别愚蠢的,朕责罚过谁吗?”

“朕并未责罚过任何人啊!”

“这仗怎么就打成这样样子了?”

“他娘的!”

潘凤在这个时也是真忍不住了啊。

“那么……”

“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儿呢?”

“难不曾……”

“是出在了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