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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莓父母来到了珠州这消息也不算什么掩人耳目,但是梅莓要在这边成亲倒是被人得知之后却热闹了起来。

这不,戚镜豪休息好了回来的第一时间过来找梅莓不是说珠州后面的什么政策,而是提到了梅莓成亲这事。

“这事……戚大人你有意见?”

“不不不,下官没有意见,只是说要是郡君在这里成亲,那日必定要同城欢庆啊,咱们可以搞一个大场面!”

他们珠州一不是梅莓“起家”的燕州;

也不是梅莓“发家”的仙尧州,

更不是什么“东部第一投效”的“桑梓州”,

那成为梅莓出嫁的地方,那分量也不小呢!

梅莓不懂戚镜豪这种“争宠”思维,只是她看着戚镜豪亮晶晶的眼眸,梅莓沉默了,不知如何回答。

紧接着她又听着对方说的想法,最后梅莓忍不住在他的头顶上方想找几个大字——

“婚礼策划大师”

“这事我会和我母亲他们商量,戚大人,你上次给我看的计划我觉得我们再聊一聊……”

梅莓和戚镜豪这一聊就是一上午,梅莓这也不是一个人忙,主要是大家伙都很忙。

谢长谙更不用说,帝都那边的安排已经开始迹象初显了,他也是一直盯着帝都那边的事情。

他们这样婚前如此繁忙的行为倒是让梅邮谦和魏漂亮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就连前来参加婚礼的梅优,到了后面也是因为寒州的事情忙了起来。

最清闲的反倒是这夫妻二人。

“我前两日听优优丫头说胡先生本来也想来的,但是庄子那边的事情太多,他走不掉,还托梅优送了礼物过来。”

“别说胡先生,三弟妹他们也想来呢,不过路远,加上路上也不算安全。我听说优优丫头路上还遇见过杀手呢~”

魏漂亮抓着自家丈夫手中的瓜子一起磕了起来。

薛老在不远处继续收拾着自己在珠州这边收到的珍稀药材,嫌弃地回头看了看这夫妻俩。

“你俩要是闲的出屁,不如去问问莓宝能干点什么,成天小辈们忙得脚不沾地,我这老得也有事情做,你们这……”

薛老的嫌弃溢于言表,魏漂亮和梅邮谦嘿嘿笑了笑,脸皮忒厚。

他们也想忙,可惜插不上手,哪怕梅莓和谢长谙的婚事,因为二人身份问题,这里面很多细节,他们夫妻二人最多最多就是提一提喜糖做什么,婚宴吃什么。

除此之外,他们俩就像现在这样。

“干爹,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也是在忙呢~”

“忙什么?忙着嗑瓜子?”

“唉~忙着陪您说话啊,您老年纪一把了,光在那干活这不就显得寂寞无聊么?我们这不是……”

梅邮谦话还没说完,就见薛老将捣药的药杵拿在手里转过身盯着他。

“啊,那个我去看看莓宝有没有和那位知府聊完……”

梅邮谦见状连忙拉着自家妻子起身,将手里的瓜子塞回口袋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梅莓这边将戚大人送出书房正好迎面就遇见了自家父母。

还不等她开口,戚镜豪见到梅邮谦夫妻直接眼前一亮!

“是梅老爷吗?久仰久仰!”

梅莓嘴巴刚张,就见她父亲除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呢,戚镜豪已经凭借着与他父亲不相上下的社牛本事和她的父亲走到了一块。

梅邮谦刚和对方客套完便听见对方说道:“我听闻郡君的婚事由您二位操持,真的太让下官佩服啊!”

魏漂亮:?

梅邮谦:?

梅莓:=。=

“正好,在下身为珠州知府,二位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在下说!在下刚刚还和郡君说了想法,郡君说要和二位商量。

正好,这择日不如撞日,二位今日不如与我去那醉仙楼好好吃一顿,咱们好好聊?”

戚镜豪咔咔一顿说,语速又快,加上还带着珠州这边的口音,说快了之后其实梅邮谦和魏漂亮有一部分是没听懂的。

隐约从对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中看出来,对方想请他们吃饭!

“好哇!知府大人有约,某定当奉陪啊哈哈哈~”

跟着戚镜豪走了好几步的梅邮谦这才回头想起来自家闺女,“莓宝,你要一块么?”

“不用。”

梅莓微微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不过,本来嘛,梅莓搪塞戚镜豪她的婚事父母决定的,现如今发展成这样她多少得和谢长谙通个气。

·

帝都,某一茶馆内。

齐泽已经有半年没有上朝,不论是太后再怎么说他都不愿去了,可是他辞官的折子太后却也始终不发。

好端端的骨肉血亲闹到了如今这一地步,齐泽自己想不明白,也不去想。

他的妹妹早就疯魔了,还将他的儿子搭上了。

“爹爹。”

少女戴着面纱,手里那拎着打包好的糕点,上楼就看见自己的父亲临窗而坐,手里端着的清茶早就失了温度。

“嫣儿,坐。”

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是来找自己回去的,他招招手还要齐景嫣一同坐下。

齐景嫣将手里的点心递给了身后的丫鬟,便坐到自己父亲的对面,眼眸里满是担心:“爹,你还在想大哥么?”

提到齐景云,齐泽默默地放下了茶盏,并没有回答女儿的话。

“爹……”

“不说了。喝完这壶茶,咱们就回去吧。”

并不想和齐景嫣提起自己那“下落不明”的儿子,齐泽为齐景嫣倒上一杯茶,只是齐景嫣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她抬眸扫了眼这热闹的茶楼,座位之间也就一小块并不能完全格挡所有看过来的视线。

作为闺阁在室女,她并不觉得此刻该是她摘下面纱的时候。

齐泽望着眼眸里满是抗拒的女儿,又想起自己儿子在家时,女儿总缠着自己哥哥说要出来,又或者拜托兄长在外买东西的场景,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哎,听说了么?”

“你说哪个先帝墓?听了啊~”

耳边传来几道似乎在说什么的话语,一时间吸引住父女的注意力。

“先帝……”齐景嫣小声呢喃,抬眸对上父亲那探究的神色一时间她也不着急离开了。

“听我表姑马甲的侄子的表弟的大爷儿子的堂兄表嫂家在内廷当值的说,近日先帝的陵墓那边每到晚上就有哭泣之声,说什么‘对不起兄弟’的话呢!”

“啪嗒”一声,齐泽的手不小心翻落杯盏的声音在此刻喧闹的茶馆里压根没有谁注意到。

“什么对不起兄弟?我咋听说是皇陵那边时常有哭泣说自己死的很冤呢?”

“哈?难不成不是一个……鬼?”

茶馆内似乎最近对“皇陵密事”很是感兴趣,一时间七嘴八舌说听见了什么都有的。

尽管大家说的所谓“鬼哭”内容不一,可是“当事鬼”大多数都指向了先帝东方季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