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转念一想，盈盈能主动跟客人搭话也是一种进步，“盈盈，真的想学针灸？”
姜盈脸上浮现可爱的笑容，“姐，我只是单纯地想看你给病人针灸，也不是太想学，就是想先看看。”
姜歆边为银针消毒边说道，“那行吧，明天早上你先跟着看。快去吃早饭吧，一会准备上学。”
“好。对了，姐，我听说你要跳级？”
“是的。”
“我也想跳级。一二年级的课程我都会。”
上一世，姜盈没有上学的机会，等到姜歆发达了，想供她上学时，她却去世了。
这一世，姜盈有了上学的机会，考试成绩不错，但姜歆必须确认姜盈确实会一二年级的课程，才能决定是否让姜盈跳级。
“盈盈，这样吧，抽空我给你几套二年级语文和数学试卷，若是你能考到95分以上，我就去找你老师申请跳级的事。”
姜盈开心地蹦起来，“太好了！”
十来分钟后，姜歆背着书包走进教室。
没一会，林娜也走进教室。
教室里只有她俩。
林娜放下书包，面带笑容，低声说道，“歆歆，昨天曾家往我家扔大老鼠了，被我发现，想用老鼠吓唬我家里人，没门！我从小就不怕老鼠，我捉老鼠的水平堪比大花猫！一击即中！我把两只死老鼠扔回曾家了，他们恶心我家，我也恶心他们家！”
姜歆朝林娜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我抓老鼠的水平很差，得跟老鼠较量十几个回合，能抓到就不错。
我觉得曾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使坏，你记得提醒你爸妈，务必守好家，别让曾家钻了空子，一旦发现曾家做什么违法的事，赶紧报案。”
“嗯，放心吧，我提醒爸妈了。”
“小娜，我要跳级了，会直接上毕业班，以后咱俩就不能在一个教室上课了。”
林娜惊讶的同时替姜歆高兴，“歆歆，你厉害啊！能跳级真好！以后可以早点考高中和大学，将来早点工作挣钱。我也好想跳级，但我这脑子不够聪明。”
这时，教室里陆续来了其他同学。
林娜和姜歆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早自习期间，班主任陆老师在班上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姜歆跳级到毕业班。
之后，姜歆收拾东西，陆老师和周老师亲自送她去毕业班。
好巧不巧，姜歆被分到冯建国所教的班级。
冯建国给姜歆安排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
陆老师回自己班上课，周老师专门留下跟冯建国说话。
“冯老师，姜歆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现在交给你教了，一定要继续挖掘她在数学上的优势。”
冯建国笑着回应，“周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冯建国目送周老师离开。
中午放学后，冯建国回到家中，正巧黄灿也进家门。
“小灿，今天下班早，中午想吃什么，我给做。”
黄灿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我来做饭吧，这段时间都是你忙活着做饭，我今天不用加班，就想回来下厨。”
冯建国轻声说道，“那咱俩一起做饭？你摘菜，我剥蒜切葱。”
“好。”黄灿从厨房里找出一颗大白菜，外面的菜叶子有些干瘪，麻利地撕下那些不好的菜叶子，“今早上的针灸顺利吗？”
冯建国熟练地剥蒜，“顺利。而且还有一件比较尴尬的事。姜歆跳级，分到我带的班里了，你说她每天早上给我针灸，到了学校听我讲课，她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黄灿捂着嘴笑，“她作为一名医者，怎么可能有心理阴影，倒是你，不会有心理阴影吧？讲课不会走神吧？”
冯建国一脸无所谓地样子，“我脸皮厚的很，不会！”
听到这话，黄灿并没有放心，反而有些担心冯建国心里有压力。
吃过午饭，黄灿没在家里停留，找了要赶回医院上班的理由，出门。
实际上，她先去了大力家，找到姜歆问冯建国的病情。
“歆歆，你冯叔的病……”
不等她问完，姜歆面带为难地说道，“婶子，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若是三年内，我没能治好他，我建议你跟他离婚。你还年轻，可以再嫁……”
毕竟现在的冯建国已经不是以前的冯建国，若是三年之后，冯建国和黄灿还是没能真正住在一起，黄灿没必要继续守活寡。
黄灿抹一把眼泪，“我不会再嫁！即便他一辈子治不好，我也不会跟他离婚。歆歆，你不知道，他对我很好，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若是连郑家祖传的针灸术也治不好他，我也认了。
你不用有压力，按时为他针灸，即便三年之内没有什么效果，我也不会怨你。”
姜歆轻拍黄灿的背，“好！我会尽最大努力。婶子，冯叔跟你说了吗？我跳级到他所带的班级了，我倒是不尴尬，但不知道他是否会尴尬，你最好跟我冯叔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有助于缓解他的心理压力。”
“好。歆歆，谢谢你提醒我！”
黄灿告辞离开，朝医院方向走，考虑什么时候跟冯建国表达心意更合适。
正好路过家门口，见院门敞着，猜到冯建国还在家里。
想到姜歆的鼓励，黄灿回到家中。
走进厨房，一把抱住正在刷碗的冯建国。
冯建国吓得没敢动。
黄灿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最终是冯建国主动开口，“小灿，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黄灿轻声说道，“没受委屈，是我觉得自己对你不够好，让你去歆歆家治病，给了你很大的压力。
建国，我爱你！无论你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爱你！只要你活着还在我身边就行！”
冯建国忍不住流下眼泪，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以前的冯建国。
十分心疼黄灿。
“小灿，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
黄灿哽咽着说道，“不嫌弃！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
冯建国转身，与黄灿面对面，用衣袖为她擦干眼泪。
“小灿，给我些时间。”
黄灿以为冯建国话里的意思是给他时间治病。
实际上，冯建国的意思是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想想要不要跟黄灿成为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