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莎女士和阿美这会儿也挺惆怅的,谁能想到这个老沟村的情况居然如此复杂。
之前莉莉莎女士和阿美算是很小心了,她们没有一开始就来触碰老沟村的禁忌,她们的想法也是先调查清楚老沟村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再一点点的处理。
老沟村的事儿关系到之后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阿美和莉莉莎女士是抱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做的。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老沟村,居然如此坑!
新娘落水的事情俩人已经搞清楚了,这实属谣言。
事情的真相是老沟村外有一条老仙河,就在道边不远处的地方,起因是几十年前别的村子的姑娘嫁进来,定好的婚期前一天下了场大雨,路滑,新娘子是被娘家兄弟送来的,一个不小心脚滑直接从路上滚了下去,滚进了老仙河里。
但是事情的结果并不是新娘发生了意外。
就像之前阿美和莉莉莎女士勘察出的结果一样,老仙河正常情况下淹不死人,不是谁掉河里都会死的,人家新娘本身就会游泳,身边的娘家兄弟也不是死的,很快就把新娘从河里捞了上来,除了狼狈些之外并没大碍。
这事儿一开始只被村人们当成是茶余饭后的八卦来谈,说什么的都有,难听话也不少,却没传的像是现在这样邪乎。
只是后来没过多久,相同的事情再次上演,不过这次是一个姑娘从路上滑了下去,然后那姑娘自己从河里扑腾了上来,除了喝了不少水之外没什么大事。
这事儿被村子里同样在河里玩的孩子们看见,然后传成了歌谣传了出去,同样少不得流言蜚语。
只是这姑娘是个还没嫁人的姑娘,那流言传着传着就变得不堪入耳了起来,那姑娘的家人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最后把这姑娘远嫁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传的,最后的版本传成了这姑娘受不了流言蜚语投河了,就死在老仙河里了。
原本若是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算了,但是恰巧就在那不久,老仙河再次出事,这次是一个小姑娘下河玩水的时候脚抽筋,险些被淹死,好在被一起的大姐给救了起来。
小姑娘死里逃生却被吓得够呛,回去便发了高烧,兴许是怕因带着小妹去河里玩被骂,大姐谎称看见了水鬼,是水鬼想要抓小姑娘去当替死鬼,她拼死救了小姑娘。
这个说法在村子里传的到处都是,后来被传到了村外去,不知道怎么传的,传成小姑娘被水鬼抓去当替身了。
而实际小姑娘虽然大病一场却没死,只是身体虚弱在家养了近一年的时间,仅此而已。
这些事情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流言蜚语,虽然传播流言,肆意加工流言的人很可恶,但是事实是没有人死亡,这一连串的事情中也没有鬼作祟。
但是坑还是坑在这流言上了。
不知何时起,有人去老仙河里祭拜水鬼。
这些祭拜的人中有想求平安的,给鬼上供,确保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不会被水鬼抓去当替死鬼。
也有想害人的,,给水鬼供品,希望自己痛恨的人能成为水鬼的替身。
原本这也没什么,老仙河里没水鬼,他们不管求什么都没用。
但是架不住灵异世界里有一个十分唯心的设定,那就是‘神’。
这种存在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个有和没有指的不是信他他就存在,不信他他就不存在。
这个有没有指的是信的人多了,就会形成‘神’。
反之若是没有人信,‘神’会开始虚弱,然后产生两种结果——消失或者是异化。
好巧不巧的,因为那些传的似是而非的流言,再加上老仙河里没有水鬼,那些祭拜水鬼的人家从来没被迫害过,在水边走或者是下水捞鱼也没出过事,因此他们相信自己祭拜是有用的,水鬼是灵验的。
这些人以讹传讹,大肆宣扬,最后在几十年前还真掀起了一波祭拜水鬼的活动。
这种事情普通百姓多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拜一拜,求个心安也好。
然后,水中便诞生了这么一个‘神’。
这个‘神’便是人们心中水鬼的模样,但是区别在于这是从人们信仰中诞生出的‘神’,他和鬼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老沟村外的这条老仙河内不存在鬼,因为这里诞生的是‘神’。
并且这位还是位男‘神’。
原本这也没什么,新生的‘神’而已,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兴许他还能保佑着一方水土和人。
但是坑就坑在后来的流言不知道怎么被加工的,出现了第二和第三位受害者。
这俩人是一对兄弟,老沟村人,还是前一天下了雨,回来的路滑,这俩兄弟从土路上滑了下来,直接滑进了老仙河里。
俩兄弟都会水,但是其中一个掉下来时脚抽筋,另一个上岸后还来不及拧干衣服上的水就发现自家兄弟还在水里扑腾,当下就又跳下去救人。
只是那个脚抽筋的人太害怕了,想救他的人被他死死缠着扑腾不开,险些也跟着沉下去。
后来还是‘神’救了他们俩,俩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等俩人回村把这事儿一说,第二天老沟村的男人们便拿着工具把那块一下雨就打滑的路面垫了石子,避免这种悲剧再次发生。
原本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甚至‘神’还救了人,这说不准还能稳固一波信仰。
但是很不幸的,这事儿传着传着就传成了又有两个新娘淹死在老仙河里了。
人对于好人好事的关注点向来没有悲剧的关注度多,对于茶余饭后的八卦,他们更喜欢谈论一些‘刺激’的事情。
‘神’是由信仰诞生的,当人们的信仰发生变化时,他也会跟着发生变化。
然后就在某一天,这位刚刚诞生不久的‘神’发现,他悲催的变性了!
‘神’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因此一直想要阻止这种变化。
但是没用,他刚刚诞生,不懂如何引导舆论,他只能眼看着自己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