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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天子急诏!”钟公公再次喊了一声,声音比上一次更急了些。

谢昀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兰青入内禀报:“太子妃,段大人在宫门口候着了。”

“嗯!”

姜柟走至梳妆台前,稍作打扮,因为冻伤了脚,一双脚比平常肿了一半,穿鞋子时疼得不得了,她强行忍住,忍得眼眶微湿。

兰青见了,心里不是滋味。

乐平县主献上藏宝图,帝心大悦,谁都知道乐平县主与太子有情,他们相识在前,现在宫内外都传东平县主是前朝血脉,不能与皇室通婚,太子这才退而求其次娶了姜柟。

如今顾芸白又出了事,姜柟心中必定酸楚难当。

思及此,兰青低叹一声:“太子妃,男子朝三暮四,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为此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姜柟诧异的抬眸看向兰青,一双水眸漾漾,晃着神。

“是啊!太子妃!”南姗附和道,“不过我自幼跟着太子殿下,我知他性情,他心中倘若没有太子妃,断不会排除万难娶你为妻的!”

姜柟看了看兰青,再看了看南姗,才想明白这两人似乎是在劝她看开些,她笑道:“那可未必,我不回京,他娶的可就是姜媛了!”

“这……”南姗哑然。

“太子妃说的是啊!往日太子殿下待姜媛也好着呢,男人啊,都一个样!”兰青冷笑,为自己先前对谢昀的另眼相看,悔不当初。

姜柟起身,似笑非笑的继续道:“你们都小瞧了你们这位太子殿下,他哄着我把藏宝图交出来,现在又哄着乐平把另半张藏宝图上交,他看似荒唐,但绝不会是个困于情爱之中的男人,他心中自有他的大业。”

“……”

这下,连兰青都无语了。

姜柟走出九华殿,在宫门口见到段政然,她就没好脸色。

但凡段政然抬抬手,顾芸白都不至于落到被捕入狱的下场。

上了马车,马夫悄悄塞了张纸条过来,姜柟一愣,握紧小纸条,待无人时,在车厢里展开。

“堂爷无碍。”

是蓝星的字迹。

姜柟神色漠然,撕碎纸条,扬出车窗,纸屑飘飞,没入地上的落雪,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甫一进入天策府,身后马蹄声扬起,姜柟下意识扭头去看,一道颀长的身影自马背上翻下来,因为动作很快,撩得玄色大氅翻飞。

待看清来人后,她惊愕不已。

“六郎,你不是入宫伴驾?”姜柟脱口而出。

“伴什么驾,我逃了。”谢昀满不在乎的回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柟面前,牵起她的手,揽她入怀。

“……”姜柟震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放心,我央了母后过去陪伴父皇,我陪你去看芸白。”

姜柟呆呆的,任由谢昀拥着走入天策府。

“我现在无暇去管天策府,但芸白进了这里头,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一丁点委屈都不会让她受的!”谢昀胸有成竹,面带笑意,率先走入地牢。

天策府地牢不常关押犯人,尚算干净整洁,但自甬道入内,光线甚为昏暗,只零星的点着几盏灯火。

“嗯。”姜柟迎上谢昀含笑的眸子,回以一笑。

顾芸白靠在墙边休息,牢门口放着精致的饭菜,一口未动。

听见脚步声,顾芸白睁开眼,神态略显疲惫,在见到姜柟的身影之时,双眸亮了亮,猛地起身。

不知是不是没吃饭的缘故,她起得有些急了,脑袋昏了一下子,她扶墙勉强立住。

“芸白。”

隔着牢笼,姜柟轻喊一声。

“你看,是不是好端端的,一点也没有受苦……”

谢昀话音刚落,就见牢里的顾芸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神色一变。

“芸白!”姜柟急得喊出声。

段政然极快的打开了牢房门,又是对着顾芸白掐人中,又是摇晃身子,顾芸白惨白着脸,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顾芸白,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别装死!”段政然吓白了脸。

“找大夫!”谢昀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领命先下退下。

段政然看了谢昀一眼,立刻抱起顾芸白,率先出了地牢。

很快,大夫被请了来,伸手替顾芸白把着脉,把了一会,瞧了顾芸白一会,换只手把脉,再瞧顾芸白的脸,如此反复,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

段政然大感不妙:“不关我的事啊,我早上才抓的他,关在地牢里不到两个时辰,那饭菜他一口没吃,绝计是没有下毒!定是魏泽照顾不周,魏泽的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地如此弱不禁风?”

谢昀横了段政然一眼:“闭嘴。”

“是啊!这小伙子……”大夫诊脉诊得快哭了,开始怀疑自己毕生所学,“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此种怪异的脉相!”

姜柟一听,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会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倒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大夫嘟囔着。

“莫非是被人下毒了?”段政然插了一嘴。

姜柟敛了心神,郑重道:“大夫有话不如直说!”

“许是我医术不精?要不你们再另请高明?”大夫收回了手,满脑子都是问号,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姜柟一把拦住大夫,瞥了同样一脸迷糊的谢昀和段政然一眼,淡声道,“你们俩先出去!”

谢昀一愣,随即拎着段政然的衣领子离开。

“大夫,现在只你我二人,可直言相告,若真是不治之症,我心里也好有个底,才能再去寻医问药!”姜柟说得一脸真诚,“她还这么年轻,怎能轻言放弃?”

大夫被说得有些动容,不断的点头附和。

恰好,顾芸白幽然转醒,轻唤一声:“柟儿。”

姜柟走过去,牵住顾芸白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大夫低叹一声,悻悻道:“你分明是个男子,却诊出了喜脉,真是闻所未闻,传出去我怕砸了招牌,故而不敢说!”

“!!!”

“!!!”

姜柟和顾芸白顿感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