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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敬王和林晗脸色一变,虽然心里都恨不得把这个大周女人踢出府去,但谁也不想担上两国交战的恶名。

姜柟转头看向一身红衣的敬王,及时递上梯子道:“我素来听说皇上喜爱敬王世子,常夸他聪慧!小孩子好是大人教的,不好也是大人教的,今日之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敬王殿下可想过后果?小世子可是你唯一的子嗣,千万别被教坏了!”

敬王脸色难看,心存侥幸,抬眼看向谢昀:“太子,今日之事纯属小孩子打闹,若是传出去,我们两家都要失了脸面,你劝劝太子妃,不要把事情闹大!”

因为敬王年长体弱,谢昀自幼习惯性让着敬王,即便后来谢昀高居太子之位,敬王同谢昀说话,依然我行我素,口吻强硬。

谢昀一手揽着谢述,郑重道:“皇兄,这可不是小事!谢述不在东宫出生,我已经很难受了,外人怎么说也就算了,自家人也这么说,真是寒我的心!既然上了玉牒,便是祖宗承认的,你家中女眷既然如此瞧不上我们,何必送帖子请我们来呢?”

敬王脸色大变,急道:“说的哪里话?你越说越离谱,怎么就瞧不上?我何时敢瞧不上皇太孙?”

眼看着谢昀和姜柟统一战线,金珠公主也来掺和一脚,摆明了不处置林晗,便不罢休的模样,敬王骑虎难下,几番思量,沉声斥道:“林晗,你去收拾东西,先回林府。”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林晗拉着敬王衣袖,苦苦哀求,“我就这么回去,算什么?”

敬王一点一点抽回衣袖,给了下人一个眼神,林晗被强行带走。

就在敬王以为这件就此告一段落之时,姜柟再次开口:“杜侧妃,你今日怎会来此?是谁给你递的帖子?”

杜思思愣了一下:“我与林晗私交甚好。”

“可林晗她自己都算不上个客人,已经被赶走了,你还要留在这丢人现眼吗?”姜柟冷若冰霜,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杜思思当场就哭了,抬眼看向谢昀:“殿下……”

谢昀一手捏着谢述的脸蛋,心思全在儿子身上,已经退到人群外头去看星星看月亮,谢述被逗得转哭为笑,根本没注意到杜思思。

姜柟继续道:“方才述儿说的没错,今天的事没有谁对谁错,既然起了争执,便要一较高下,不是谁弱谁就有理,争了败了再哭,真是丢尽皇家脸面!”

“杜侧妃请回吧!大喜之日,别扫了大伙的兴致!”敬王脸黑如墨,撵了一个林晗,也不差再撵一个杜思思。

杜思思颜面尽失,涨红了脸,转身快步跑离。

一场闹剧,姜柟失了心情,出了敬王府,她回身望了望,问谢昀:“敬王不是找袁松调理身体了?怎么不见好?”

谢昀轻轻敲了下姜柟的脑袋:“娘胎带出来的先天旧疾,哪里那么容易好?袁松只是个制药的,又不是神仙!”

姜柟凑近了谢昀:“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孱弱,太子之位应该轮到敬王的吧?”

她眉眼闪闪,刻意压低的声线,软软的,语调拖长,像垂柳般袅袅。

谢昀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轻轻溢出一声:“嗯。”

“父皇直接越过他,定了你为太子,他一定很不高兴,很不甘吧?”

“不甘又能如何?”谢昀目露疑惑,一时想不通姜柟话里的深意。

皇子那么多,太子只有一个,谁能甘心?

“但是他生了个好儿子啊!父皇对敬王世子很是疼爱,他寄一切希望在世子身上,如果万一,能替代你呢?”

姜柟本意是想提醒谢昀,敬王一直有不臣之心,他自己身体不好,已然失了夺嫡的资格,但只要皇帝过得够久,谢昀无嗣,敬王世子就有入主东宫的可能。

敬王想当皇帝的爹。

越想,姜柟越心惊,越发觉得猜中了敬王心思。

但谢昀却听岔了,他无奈的发笑。

“除非我死!否则绝无此种可能!姜柟,你草木皆兵了,敬王和世子都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一点点威胁。”

谢昀单手抱着谢述,另一手捂住他的耳朵,俯身在姜柟的耳边,低语:“你这么担心的话,我们回去再多生几个!”

声音了胜于无,带着一丝微哑,似陈年的佳酿,光闻着味,就有些醉人。

“……不要发情!”姜柟横他一眼,率先坐上回东宫的马车。

“述儿。”姜柟伸手想抱谢述。

谢述扭捏的拒绝,靠在谢昀的怀里,告状道:“爹,方才娘都想打我了。”

姜柟神色一滞:“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爹来了,你肯定要逼着我跟别人下跪认错!”谢述生气的道。

姜柟怔住,别看谢述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挺多。

她敢打包票,谢昀不在这,谢述绝不敢如此跟她放肆。

“那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肯说,他来了你才说!你要早跟我说他们这么坏,我会逼着你道歉吗?”

“那说明你不信我,你心里觉得我就是个坏孩子,他不骂我,我会随便欺负他吗?”谢述越说越委屈,抽抽嗒嗒的又哭上了。

被反将一军,姜柟愕然,默然不语。

“述儿言之有理。”谢昀半天憋不出一句好话来,惹得姜柟瞪他一眼。

回到东宫,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谢述很快就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窝在姜柟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废话。

没多久,谢述睡了。

姜柟起身,外室不见谢昀的踪迹,询问之下,兰青磕巴着回道:“太子殿下去了西院杜侧妃那。”

“哦。”姜柟神色不明,没再多说什么,回到屋内。

夜色已沉,寒风刮着门窗,砰砰作响。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从中抽出什么,却不得而知,只觉得冷,她懒得去拔弄炭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靠近,伸手从背后揽住她,熟悉的怀抱,混着女人衣物上的熏香。

姜柟闻着有些难受。

那是铃兰香,杜思思身上的味道。

她闭眼假寐,脑子却异常清醒,仿佛“叮”的一声,突然霍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