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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喉中微涩,垂首小声道:“他刚死的时候,我天都塌了,我以为我也活不成,可你看,我又苟活了这么些年,然后我又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

顿了下,盛宁苍白着脸,无所谓的笑起来:“可事实上,我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过他,他从来都没有到我梦里来,他的样子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兴许……我真的水性杨花。”

“造化弄人。”秦兰珠神色复杂,没有出声安慰盛宁,感叹的话说得十分差强人意,其中仿若多了一丝怨忿。

怨什么?

怨盛宁忘了顾润,爱上别人?

秦兰珠抚了抚掉下来的发丝,继续道:“当年,叶承丞瞧上了你,托我帮忙,我不理他,他就想着法子的来捉弄我,有时弄只死老鼠丢我行囊里,有时捉只毛毛虫放我脖子里,我弟弟为护我,被他打伤,有好几次他都险些将我弟弟打死,我真是烦透他,恨透他了,我无数次希望润哥能将他打死!”

说到最后,秦兰珠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

“这些事,你从未同我说过。”盛宁微讶。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秦玉珠自嘲的笑笑,“更可怕的是,后来我竟还跟他订了亲,我百般不愿,甚至以死相逼,奈何父命难为。我以为我这辈子完了,谁知,他竟逃了,我成了整个帝京的笑话!”

秦兰珠哈哈大笑,笑得额前青筋暴起。

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悲愤。

“……都过去了。”盛宁不知如何安慰,叶承丞属实过份,早不逃晚不逃,非挑着成亲那日逃,让秦叶两家丢尽颜面,这做法倒更像是在报复。

也因此,她与秦兰珠渐渐断了来往。

“叶赫一怒之下,替子来娶,我就当在侯府里守活寡了!”秦兰珠冷哼一声,“谁成想,那叶赫比叶承丞恶心百倍!我摇身一变,竟成了叶赫之妻,宣武侯夫人说的好听,也不过就是个玩物,他为前两个嫡子,偷偷灌我绝子汤药!”

在帝京,秦兰珠根本抬不起头,身为女子,她就是恨死怨死,也只是自讨苦吃。

她深居简出,每日诵经念佛,不与任何人交际,只求着哪天叶家这父子俩全死了,她就逍遥了!

“女人都不容易,你也算苦尽甘来。”盛宁心头生疑,但不愿用恶意去揣测昔日旧友。

秦兰珠摇头,起身走两步,坐到盛宁身侧,握住她的手,循循善诱道:“盛宁,你想摆脱叶承丞,唯有他死了才行!”

话音一落,姜柟步入,秦兰珠及时住了嘴,轻咳一声,没再说话。

“请问大夫人,盛宁晚上睡哪?”姜柟面上客气有礼,语气却略显疏离。

秦兰珠抬眼,看了看侍立在门口的大丫鬟,便有丫鬟入内,恭声道:“请太子妃,盛夫人随我来!”

姜柟搀着盛宁起身,往外走,直走到南侧厢房,丫鬟推开门,是一间尚算整洁的屋子,屋内一应家具颇为素雅。

姜柟看了眼守在不远处的羽林卫,跟丫鬟交待:“我的羽林卫会守在这,你先下下去吧!”

“是!”丫鬟不敢逆太子妃,恭顺的退下。

姜柟关上门,帮着盛宁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挽好发后,房门被人敲响。

盛宁一脸狐疑,却见姜柟上前开了门,一个身穿羽林卫银白软甲的清瘦男人走进来,他的软甲并不合身,护甲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只瞧一眼,盛宁便愣在了原地。

“上郎……”

“阿宁。”姜上快走两步,将盛宁揽进怀里。

姜柟轻叹一声,走出去,关上门。

屋内仅余相拥的两人。

你的病好些了吗?

你过得好吗?

盛宁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口,狠心推开他,斥道:“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别傻了,顾家冤案,当年宣武侯是主谋,在石门关截杀顾润是皇上下的旨,叶承丞不可能为了你,毁他亡父的名声,更不可能跟皇上对着干!他骗你的!”姜上心里很清楚,顾家被灭的真正原因不是通敌,而是对皇权造成了威胁。

皇上忌惮顾家已久,顾家军风光太多年了,当时的北境已经到了只尊顾将军,不尊皇命的地步。

宣武侯和杜俭不过就是揣测了圣意,联合起来做个局,圣上只当不知,任由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始作俑者是当今圣上啊!

“一码归一码!我的事由我自己做主,我与你早就完了!你赶紧走,等阿丞回来,又要将你打到半身不遂!”盛宁推着姜上出去。

不知是不是没收住力,姜上被推得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盛宁怔住,他怎地如此弱不禁风?

她强忍着没有上前去搀扶他,居高临下的说:“姜上,你错了,阿丞会为了我与全天下为敌,他能给我想要的!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我不信,你在骗我!”姜上眉眼低垂,衣袖捂着嘴咳了两声,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原本高大的身躯佝偻着,像只鹌鹑。

盛宁别开脸,冷笑道:“姜媛毁了柟儿,为了报仇,我想毁掉你,我故意在你祖父书房沐浴,我知道你会来,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你与自己祖父的妾通奸,你这辈子就完了,你看看你现在,形同废人,哪还有当年半点风采?我目的达成了,怎么还会喜欢你?”

“阿宁,不要想着复仇了!你待我如何,我看得出来!我们一起赈灾,一起收拾贪官,一路上你笑得多开心!我们亲热时,你一声声唤我的名字,说过你爱我的……”

“我可以爱很多人!我不否认那时候是爱过你,但现在不爱了!”盛宁打断姜上,扯下外衫,露出肩颈上的吻痕,娇笑道,“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我跟谁都能睡!”

姜上颓然的松了手,眉眼失了神采,她颈间的吻痕,仿若一朵绽开的花朵,吸干浑身的血液,即将要喷发出来,喉中涌起一股猩甜,他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