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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床锦被被两人撑得紧绷,中间漏出一个大洞,往里灌着凉风。

谢昀一身火气,不觉得冷。

姜柟松一些被子,堪堪盖住后背,过一会,又被谢昀扯开,再次冷飕飕的。

几番拉扯之后,姜柟盖在身上的被子,所剩无几。

“你是会吃被子吗?我再抱一床来给你吃?”

姜柟口气不善,听起来像是带上了厌烦的燥意。

谢昀一听,火冒三丈,一脚就将被子踢开,翻身坐起来。

床帐外的烛火未熄,迎上姜柟疲惫中带着错愕的眼神,他的气势,瞬间弱了几许。

姜柟冷得双手抱胸,拿眼瞪着谢昀:“半夜三更,你闹什么?不睡就出去!”

训斥的口吻,宛若训孙子一般,不见半点柔情蜜意。

她和陈宴礼当街搂搂抱抱,他已经忍了,什么都没说,她不说过来哄他,倒还要来耍脾气?

凭什么?她到底仗着什么?

谢昀心碎成渣,满身的火气全化作了委屈,直冲心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侧过身背对着她,惆然若失的望向床帐之外的烛火。

姜柟看得目瞪口呆,爬起身:“谢昀,你干什么?”

“你现在指名道姓,连夫君六郎都不愿喊了,是吗?”谢昀怒而转头,轻斥,“对别人笑得温柔,又是擦汗又是关心,就对我这么凶!”

“我跟陈宴礼真的没什么!”姜柟的解释很苍白,根本消不了谢昀的怒火,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索性就不说了。

姜柟不去看他,捡起被子盖在身上,又躺回去:“我好困,不想跟你多费唇舌。”

这种当他空气的态度,彻底惹毛谢昀,他猛扑过去,温热的气息强势攻占她的私人领地。

“我这几日,不方便!”姜柟极力避着他的吻。

“还要多久?”谢昀哑着嗓音,浑身紧绷,躁热不已。

“还要很多天。”姜柟想将他推开,但他铁了心要压着她,整个人重得像山一样,难以撼动半分。

“快点,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否则我没办法消气!”谢昀的火气无处发泄,捶了一拳进一旁的被子里。

姜柟怔住,方才的冷尽数不见,浑身热起来,红着脸喃喃道:“我说你就信吗?”

“你说我就信,哪怕是骗我也好,我想听!”谢昀轻咬她的耳廊。

“你说这话,就是不信!什么叫骗你也好?骗你还说了干什么?我嫁都嫁给你了,你老这样跟我闹,你不烦吗?我很困,要睡觉,你别耍无赖!”姜柟浑身无力,昨夜去他书房里做贼,今日忙了一天,真是累极了,偏他闹个不停。

男女体力的悬殊,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放弃了,就这么闭眼睡觉,任由他去闹。

“那你说你不喜欢陈宴礼!”谢昀退而求其次。

姜柟闭着眼,无奈的轻叹一声,敷衍的说:“……我不喜欢陈宴礼。”

“姜柟!你竟然犹豫了!我受不了你心里有别人!”谢昀大失所望,睁着满是伤痕的眼,起身离开。

“……”姜柟无语,瞠目。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三年前,哪有这么大气性。

门一开一关,冷风灌入,姜柟打了个寒颤,裹紧被子,一颗心惴惴难安。

其实前世,陈宴礼与她患难与共,他助她帮她,多次维护于她,她一个人孤单太久,在南凌郡王府,名存实亡的婚姻,常年的压抑与克制,让她内心深处也渴望被人疼被人爱。

就像久旱之地,遇见甘霖,她真的很难抗拒。

发乎情,止乎礼,那临时的情意只是闲闷时的消遣,如稀薄的水雾,一吹就散,根本不长久。

前世陈宴礼待她有情,她一直知道,只是藏着掖着,享受这种超出友情之外的关心与爱护,她真是坏透了。

让人郁闷的是,前世直到她死,她都不曾想起过谢昀。

次日清晨。

大周使臣自城门口入京,在鸿胪寺与忽烈王子汇合,一同朝皇宫的方向缓缓驶去。

谢昀一袭弁服立于百官之前,身姿傲慢,眉眼淡淡的露出不耐之色,贵气浑然天成,却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仿佛脸上写着“上有皇帝压制,下有百官弹劾,对外还要迎宾,本太子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有一种,谁来惹谁去死的感觉。

大周使臣驶进宫门,仪仗队列队欢迎。

忽烈王子和金珠公主从马车走下来,第一眼便落在了太子身上。

金珠公主直勾勾的盯着谢昀瞧,大周人对喜爱从来都不会吝啬,用大周礼给谢昀行礼:“太子殿下。”

“南梁朝的皇太子,果真是俊秀儒雅,气度不凡!”忽烈王子笑着,一掌拍在了谢昀的肩上。

大约是想表现出大周男人的威武雄壮,这一掌使了全力,有打算将看似文弱的谢昀,直接拍瘫到地上去的意图。

谢昀纹丝不动,抖开忽烈王子的手,冷眸微动,看向忽烈王子,勾唇浅笑:“忽烈王子远道而来,想必是没有休息好,这掌力怎地这般绵软无力!”

忽烈王子脸色微变,存了心挑衅,大手一张,笑道:“此次我上帝京,就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我已有了中意的人选,与太子甚是有缘!还望太子能够成全!”

闻声,金珠公主神色微变,睨了忽烈一眼,略带不悦,轻斥:“王兄未免太过心急。”

谢昀哦了一声:“敢问是哪位公主?”

“是与你和离的那位前太子妃,昨晚扇了叶将军一巴掌的那个女人!”忽烈王子挑着眉,细声说道,“太子不会连自己不要的女人,都舍不得吧?”

谢昀瞳孔骤然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回道:“我只有一位太子妃,未曾和离,此生也绝无可能和离!王子看来是认错了人了!”

忽烈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一时接不上话。

金珠公主冷下脸,插了一嘴:“那真是可惜!太子殿下若无和离的打算,岂不是要我做小?我须得修书回大周,和亲之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