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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芸白冷笑:“就是失败了呗!我们被灭族,还要上赶着把如花似玉的姑娘,送上门给人玩弄?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知道错了!现在想来,太子自幼在后宫女人堆中长大,小柟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应该我上才是!兴许他当时待小柟子好,就是为了接近我呢?”盛宁抬头,将眼泪咽下,顷刻间,唇边又绽出一抹艳丽的笑。

“……这事到此为止!”顾芸白翻了个白眼,凝住姜柟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思虑再三,她开口问,“谢霖说你身上有疤,是多大的疤?给我看看,还有没有办法修复?女人身上留疤,总不是好事!”

姜柟愣住。

盛宁的醉意一下就散了,低声斥道:“看什么看!你一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跟个色狼一样!”

“什么色狼?色狼在哪?”

院外突然传来男子清亮的嗓音,话音落地,人已经迈入院中。

正蹲在石阶上玩耍的谢述,抬眼一看,开心极了,蹦蹦跳跳的高喊一声:“太子殿下,你来找我玩啦!”

谢昀弯腰接住朝他飞奔而来的谢述,面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姜柟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目光掠过盛宁时,心头微凉。

盛宁撩着头发,盯着谢昀看的眼神,逐渐妩媚诱人,身姿越发的妖娆,甚至还扒了扒大袖衫的领子,波涛呼之欲出,那显而易见的勾引,跃然而上。

姜柟咬着下唇,嫌弃的移开视线,落在顾芸白身上时,心头微惊。

顾芸白满脸冷厉,双眼死死盯住谢昀,眼底的杀意像一只困兽即将冲破牢笼,一手已经搭在了匕首之上,刀锋凌冽,寒意四起。

在帝京,随随便便地就想杀太子?那不等同于自寻灭亡?

姜柟倒吸一口凉气,起身忙推开正打算走过来的谢昀。

“怎么了?和离大喜!我自带酒菜,跟你们一同庆贺!”谢昀被推出院外,宗越等人还在外头搬运带来的礼物,整整两大车。

见状,纷纷停了动作,一脸懵。

“都是女眷,你来,不合适!”

“你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谢昀刚开口,就见姜柟一脚将谢述踢回去,慌慌张张的要将大门关上。

情急之下,谢昀扒住大门,一手拽住了姜柟的手:“我不便进去,那你跟我走!”

“……?”

愣神间,姜柟被扯出院子,他看着文弱,手劲一点也不小,她难以挣脱,一路被牵着小跑起来。

她惊呼:“殿下,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兴许你能记起来!”

“……还记起来?记起来以前是怎么始乱终弃的?这不找虐吗?”宗越暗自嘟囔一声,望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神情呆滞。

巷口的程府大摆筵席,戏台上伶人已开嗓。

谢昀拉着不情不愿的姜柟,寻了一处长凳坐下听戏。

“你说过,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一台戏!只要巷口搭了戏台,你就会过来蹭戏,听得多了,你还会唱上两句!”

今晚的谢昀看起来特别开心,嘴角边的笑一直没有离开过。

“卖妙郎?”姜柟目光落在戏台上,话已脱口而出。

戏台上正唱着周家郎君中了状元,贪图富贵,为娶奸相之女,抛妻弃子,其妻上孝父母,下抚子女,家乡闹了饥荒,为了奉养公婆,卖掉了亲生儿子妙郎。

后来奸相被抄家,周郎君被判流放,妙郎也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得中头名状元。

结局大快人心。

姜柟记得儿时,她总将狼子野心的周郎君比作姜淮,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她也能得中头名状元,让母亲不再凄苦。

可惜,事与愿违。

她没有妙郎的好运,母亲不是坚韧勇敢的周郎君之妻,姜家也不是奸臣,树大根深地盘踞在帝京,难以撼动。

“看吧,你果然记得!太医说,要治失忆症,就是要多去熟悉的地方,见以前见过的人,看以前看过的东西!”

谢昀笑容渐深,眸中燃着星星之火,干净的仿佛可以容纳世间万物。

姜柟扭头,对上他的眼,难以置信道:“你希望我想起来?”

想起来曾经勾搭过他的事?还是他根本从未发现她勾搭过他?

“也许会有一些痛苦的回忆,但只有想起来才是完全的你,否则你永远都会缺一块!”谢昀敛去笑意。

两人各怀心事,相视久久无言。

戏台上的妙郎得中头名状元,锣声一起,周遭叫好声一片,连着一片。

“这是……小柟吗?”

身后有人拍了拍姜柟的肩,她收回思绪,扭头看去。

“真是小柟啊!”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脸上带着他乡遇故知般的笑容,姜柟盯看许久,缓缓起身,开口唤道:“是婶娘,程家婶娘!”

“哎!”程大婶应了一声。

谢昀略感诧异,看了姜柟一眼。

嫌戏台太吵,程大婶拉住姜柟的手,走到一旁安静的角落里,打量着姜柟梳着的妇人发髻,神色微变,惋息道,“果真是嫁人了,你娘病重之时,将你托付于我,可惜我怎么也寻你不着!”

“婶娘可知我娘……埋在何处?”姜柟红了眼。

母亲自幼锦衣玉食,嫁入姜家后也是备受疼爱,一夜间家毁人亡,屋内屋外所有的事,都压在了母亲的肩上,程大婶是个热心肠,没少接济她们。

“不知是谁收了尸,后事也没在家里办,一夕间,你们人都不在了。”程大婶摇头,看了一眼跟在姜柟身后不远处的谢昀,看得出来他一身华贵,可见姜柟嫁得不错。

“不是婶娘说你,你娘病重,你怎么也不守孝,年纪轻轻的,就急着把自己嫁了?”程大婶又瞥了一眼谢昀,闷闷的道,“难怪瞧不上我家了。”

“婶娘说的哪里话!”

“你娘将你许配给我家令扬,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小丫头人小鬼大,倒是会自己寻婆家,白疼你了!”程大婶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生气,拿手戳了戳姜柟的脑袋,“害我家令扬等了你好些年,至今未娶!眼下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