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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思度的时候,她的手指还在无意识的在身边的地上摩挲。

【我说你呢,死丫头!明明能听到我说话,还在捏我,别掐我了,很疼!】

在和她说话?

姒苡震惊的四处打量这个洞穴,可愣是没看到除了她俩之外的其他人。

“小姐,你在找什么?”松柏见她一直四处打量,一副狐疑的模样,连忙问。

“没什么。”姒苡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松柏以为她在担心外面的雪势,安慰道:“这雪肯定一会儿就停了。”

【一会儿可停不了,要我看,这雪还得再下一阵子。】

那个细微的声音又出现了,姒苡瞥了一眼松柏,发现松柏并无异样。

看来确实只有她才能听到这个声音。

【我说,死丫头,低头看看我,看看我!】

我看你做什么?

被叫死丫头有些不爽,姒苡在心里顶嘴,同时头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黑黑的椭圆形的东西,拿起来一看,表面十分圆滑。

难道就是这个小东西一直在叽叽喳喳?

姒苡心里刚这样想,就听到面前这个小东西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我靠,你你你你你……你是渊主?】

【渊主大人,小人眼拙,一时间没能认得大人,还请大人饶恕。】

这小东西的声音倒像是人一般,害怕的时候还知道颤抖。

【不过谁是渊主,渊主是谁?】

姒苡差点直接开口了,在发出第一个音节之后瞥到了松柏一脸警惕,连忙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

【这么说来,你不是渊主?】

【确实不像,渊主可没你这么年轻。】

这玩意儿的声音顿时又雀跃了起来。

【不过,你不是渊主,那你是渊主的什么人,为什么和渊主长得这么像?】

【你口中的渊主到底是谁?】姒苡真的有点摸不清头脑了,问它。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向来叫她渊主。】

【那你是不是很久都没见过她了?】姒苡试探性问道。

【对啊,大概得有个八九年了,也可能会更久,记不清了。】

八九年?

【你是水羮莲?】姒苡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但是她语气里的高兴还是难掩的。

【算是吧,可以叫我沉睡的水羮莲。】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我是水羮莲的种子,水羮莲十分娇贵,估计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已经是这片大陆上最后一颗水羮莲种子了吧。】

【你怎么没有生根发芽?】姒苡记得书里的记载:水羮莲的种子只有飘到适宜生长的地方时会落地生根,继续长出新的水羹莲。若是种子落下的环境并不适宜水羹莲的生长,那么这颗种子就算浪费了。

可这颗种子既没有长成花朵,又没有就此浪费,实在是奇怪。

【那是因为我不一样。】它骄傲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是水羮莲种子,但我不是普通的种子,我是万种之祖。所有的水羮莲种子都是我的后代,而且它们中间只有我见过渊主。】

【万种之祖?】姒苡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我是水羮莲的头头,先有了我,这大陆才有了第一朵水羮莲。】

听到这,姒苡算是明白了。【那这几年为何不再生出新的水羮莲了?】

【水羮莲不能乱生,只有有渊主的授意,我才能继续产出水羮莲。】

【那这怎么办啊,娘亲都去世好久了。】姒苡在心里叹息的这句话,无意中让种子听到了,种子大为震撼。

【你是渊主的后代?】

【对啊。】姒苡眼神有些飘忽,只要她没猜错,那这个渊主应当就是她的娘亲,阴莫时。

【那你有梨渊的令牌吗?】这种子的语气有些激动。

【只要你有梨渊的令牌,我就能重新生根发芽,振兴我这一族了!】

【我没有。】姒苡干脆利落的声音阻断了种子的想象,种子的声音肉眼可见的沮丧了。

【那没用,我只听有梨渊令牌的人,有令牌,才是渊主。】

这番话让姒苡若有所思,她想到了白南冥,想到了梨渊,还想到了前不久的山教派。

“小姐,雪停了。”

姒苡沉吟的时间太久,松柏没敢打扰她。见雪停了,这才小声对姒苡道。

“那咱们先回去吧。”她回过神来,想站起身,却差点摔倒。

坐了太久,腿都麻了。没了弦月蛇玉,她身上有些寒冷,四肢僵硬。

松柏连忙把弦月蛇玉给姒苡戴上,然后搀住姒苡,一同往外走。

不幸中的万幸是,洞口没有被雪块挡住,她右手捏着那个小种子,左手搭在松柏身上,二人在雪地里慢慢的往外走。

没走多久,就听到了白南冥的声音。

“这!”

一个人影对着她们招手,她俩走得慢,白南冥却像个猴子一样窜了过来。

“这手怎么伤到了?”他刚一走近就看到了姒苡双手上已经干了的伤痕,一下子就急了,连忙问。

“不要紧,已经不疼了,快回去吧。”姒苡知道白南冥急切,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手中的这粒种子。

这种子太小了,稍有不慎就会弄丢,再寻找怕就困难了。

【你没有香囊吗,你捏的我浑身难受】

还没等白南冥问她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那种子就开口了,带着一种别别扭扭的语气。

这话倒是提醒了姒苡,她翻找了一下,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香囊拿了出来,幸好这香囊里面是空的,药丸被她放到客栈了。

把种子放到香囊里,姒苡这才算松了口气。

“快些走,眼看着又要下雪了。”白南冥见姒苡终于不再低着头走路了,便道。

他叫来了一辆车子,带她俩回去,这样也快一些。

白南冥也是个心细的,在车子里放了木炭盆,她们一进去便感觉到了温暖。

“小姐,我还是去外面吧。”松柏不习惯和姒苡平起平坐,局促了半天后道。

姒苡见她难受的要命,看了眼外面天寒地冻的,便把弦月蛇玉给了她戴上。松柏只犹豫了一瞬便接了过来,去前室坐着了。

“白兄,你怎么去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