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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甜听了也面色煞白,但她一看到禾宁的模样更是吓了个半死,忍不住叫出声:“郡主!”

禾宁原本僵直着身子动不得,现在被她这么一吓,倒是动得了。

只是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双目涣散无神。

听到了声响,南安王原本要回殿的脚步也硬生生的转了个弯,撇下随从云尘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刚出别院的大门,就看到了婢女采甜焦急的面孔。

“王爷。”

她一惊,身体比脑子快一步先跪了下去。

“起。”南安王随口道,顾不得管她,只快步走向禾宁。发觉她面色不对,问她话也不应,只怔怔的盯着东乐王离去的方向,瞬间就明白了,当即脸色沉了下来,问采甜:“她听了多少?”

采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眼看着往日随和的南安王眨眼间阴云密布,她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云尘忙出声救她,对南安王道:“王爷,属下觉得还是先把郡主扶到屋里吧。”

南安王理智稍回,看了眼禾宁,不再耽搁下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把禾宁郡主抱了起来,转身进了郡主府。

泽阳世子倚在殿外,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看到了这一幕,咂舌对身侧随从云扬道:“若是人人都如南安王一般,因着入了夜便不顾礼仪周全,那天下可不就乱了套了?”

云扬不以为然:“世子殿下,依属下看,王爷对郡主可是真的上心呢。”

“不过属下奇怪,南王爷怎的比东王爷还要对郡主上心?”

他好奇道。

“不该管的别管,小心你的脑袋!”泽阳世子转过头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警告他。

云扬知趣的闭上了嘴,沉默了几秒钟又忍不住了,开口嘟嘟囔囔道:“王爷是真的心疼郡主,世子您也别在这挑三拣四的了。恕属下直言,这是王爷的家事,与您无关啊。”

泽阳世子闻言,瞪了眼他,“我看这些天的柴火也不太够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劈柴去。”

“世子殿下,这都入春了,要那么多柴火做什么?”云扬瘪着嘴不乐意,磨磨蹭蹭的不想去。

“我去我去,属下这就去劈柴!”

眼看着泽阳世子要转身踹他,云扬连声喊道,边喊边转身老老实实的跑进了柴火房里。

云扬看着黑漆漆的柴火房,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姒小姐在就好了。

姒小姐只要在,世子他就不会如此暴躁,自己也能畅所欲言了。

不过泽阳世子可不知道他的心理历程,终于找了个理由把这个聒噪的小随从给支走了,李掷这才舒了口气,目光落在荷花池上,想起方才东乐王与南安王的交谈,眼眸深了深。

南安王直到丑时才回别院内,他原以为没人了,谁知走着走着就看到李掷目光沉沉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心里预设的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他身上有些潮,看样子站了有一会儿了。

打趣道:“今晚可是个好日子啊,原以为你去找姒姑娘了,没想到夜半三更了还站在这儿发呆。”

“夜深露重,世子也不怕着凉。”

“对了,云扬呢?”他往李掷周围看了看,疑惑道。

“劈柴去了。”

李掷开口,因着几个时辰未说话的缘故,声音有些干涩。

“大半夜的劈什么柴,你去叫云扬歇息去。”南安王回头对云尘道,见云尘离去,他才上前一步,小声问:“怎的不去姒府?”

“今夜她回家,大概也是没有空想到我的。”李掷看起来有几分惆怅,“她又不爱我。”

南安王见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此落寞,似是不忍心看,别开了目光:“爱不爱又如何?反正你们能在一起。”

“倒不像是有些人,爱了,却难相伴一生。”

南安王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只是周遭太暗了,没人注意到。

“是啊。”李掷不说话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爷好梦。”

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殿内,南安王没看他,也往自己殿里去。

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东乐王回王府时,正巧路过姒府,他冷哼一声,不去看姒府的牌匾。

可惜天公不作美,他不去看姒府的牌匾,倒是一支箭从姒府内射了出来,擦着东乐王的衣袖射在了马车里。

这支箭来势汹汹,带着凛然的气势。

他眼眸猛地缩小,吓得酒也醒了大半,顾泽反应很快,忙喊:“有人偷袭,保护王爷!”

相隔稍远,即便如此,浓陌院的房梁上,顾卓然还是猛地坐直了身子,屏气凝神的听姒府门口的动静。

那是顾泽,错不了。

他眼中染上窃喜,又细细听了一阵子,不知为何,面上的喜态渐渐的消失了。

门外的闹剧还在继续,东王府的侍卫们纷纷将马车包围了起来,警惕的望着四周。

可四周除了夜色,空无一人。

东乐王心情很不好,他起身拔下了那支箭,细细端详了片刻,还未开口,就听姒府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猛地掀开车帷,瞧见姒府大门不知何时敞了开来,姒汀站在正中,正笑着对身侧的姒管家道:“许久未射箭了,方才也是疏忽,竟然射到了府外。”

“你说,伤到人了可如何是好?”

姒管家垂首笑道:“老爷是说笑了,大半夜的,街上哪里能有人呢。”

东乐王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好歹记起来自己是王爷了,勉强摆起王爷的架子来。

“哟,老臣见过东乐王。”

姒汀“总算是”看见他了,忙不迭小跑上前,隔着重重侍卫冲马车里的那人行礼道。

“我当时谁,原来是姒国公。”东乐王阴阳怪气道:“姒国公好兴致,大半夜的在府中练箭。”

“本王可得提醒一下你,不要生不该有的想法。”

说着,东乐王把手上的箭扔给了姒汀,姒汀没有接,任由它落在脚边,反笑道:“夜深了,光线不好,老臣视力不行,没能第一时间看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东乐王哼了一声,没说话,姒汀只当他同意了,面上笑容更深,“至于练箭,王爷可莫要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