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老祖道:“八部众咒一共八部神兵,排名第一的叫做红莲落神枪,这武器只有一个法门,那就是可以操纵红莲业火。
老祖我虽然采集了上百种异种火焰,但这火炼业火是碰都不敢碰的。
红莲业火燃烧一切业力,像我们这种活了几千年的存在,一身的业力早就大到不可思议……”盘山老祖说的极是,只要活在这世上,和人以及别的事物相接触就会产生业力。
而佛家又称之为业障!若按照佛门的方法去超脱,就必须将业障全部消弭掉,才能将本我意识推到永生不灭的程度!苏衍九世转生,多多少少也借用了这个法门。
每一次转生都会消解极大的业力,不然的话苏衍的天劫可能还要翻倍,那时候可能就真的渡不过去了!九世转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盘山老祖和杀天战尊都没有转世过,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老怪,业力早就大到很恐怖的程度了。
虽然说天劫能消解一部分业力,但是在天劫之后业力又会重新累加。
而天劫的威力某种程度上和业力也是相关联的。
要认真说起来的话,所谓业力和祈愿之力一样,是这世间几乎最神秘也最强大的力量,几乎不可能被修士掌握和利用。
平常的修士最多也就喷火吐水,然后放一首掌心雷。
本事到此为止了!而祈愿之力和业力这些,是足够将腐朽化为神奇,将一切不可思议奇迹引发的力量!而红莲业火燃烧起来之后,只要有业力或者是内心情感作为饵料,就会持续不断地灼烧下去!一旦沾染上之后,几乎就不可能熄灭!而且这个修士的境界越高,红莲业火对他的威胁性就越大。
苏衍道:“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之前在别的地方也曾遇到过能御使红莲业火的修士,他们的红莲业火也没拿我怎么样。”
苏衍之前的确在王府谷遇到过能御使红莲业火的修士,那红莲业火不过尔尔,根本对苏衍没有任何威胁。
“苏衍你要相信我,红莲落神枪所能引发的红莲业火,和你在别的地方遇到的红莲业火,绝对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东西。”
司晴面色凝重地道,“我族的内部当然也有能引红莲业火的法门可以修行,虽然艰辛但自古以来都不乏天才人物修炼成功,虽然同样是火炼业火,两者之间的威力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你手中有断罪天戟,我族的圣物。
其实红莲落神枪远远地凌驾在八部众咒另外七把武器之上,是足以和断罪天戟相匹敌的武器!你绝对不可小瞧了它。
其实我族的内部一直都有传说,八部众咒全都是从上界流落下来的武器!”
苏衍点头道:“我知道了。”
火焰和火焰之间也存在品质上的区别,主要看火种的纯度。
火种被取得之后存于修士的丹田之内日夜凝练,从一品到十品,再之上还有无上、本源两个级别。
如果红莲落神枪能引动是无上、本源这两个级别的红莲业火,那的确足够对苏衍产生威胁了。
而且能将御火的盘山老祖克制到死,不管盘山老祖御使什么火焰,最后都会被无上级别的红莲业火吞噬。
火种之间的战斗,一旦下级火焰遇到上级火焰之后,最可能的结果是强的一方彻底吞噬弱的一方。
盘山老祖越是费劲,最后敌人的凶焰也就越是嚣张!这么一想的话,这敌人还真是非常棘手。
但司晴却道:“你们不用担心红莲业火,因为我会亲手宰了这个男人。”
苏衍不免有些错愕,司晴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情用事,缺乏事实基础来支撑她的论点。
司晴是一个刺客,刺客决计不能用个人的感情喜恶来判断事情,不然话的极有可能失手。
这内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所以司晴才会如此反常。
她的修罗音速剑并不能克制红莲落神枪,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司晴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笃定,很明显是心意已决。
接下来的时间倒非常平静,熔火之城内没有任何战斗爆发。
但这明显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大家明显都在期待着最后的时刻到来!这一段宁静的时光对于苏衍来说当然是极为重要的,他需要争分夺秒地恢复体内的真元。
苏衍服用了不少丹药,但丹药这种东西只能是辅助,主要还是要靠他现在这已经趋于完美的身体自己来恢复。
最近连番大战,来的也全都是这种九天十地都赫赫有名的凶险之地,身体和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苏衍已经决定好了,等拿到杀人剑之后,就回去人间稍微放松一段时间。
张弛有度,方是修炼心境的万道。
一天的时间说起来很长,但对于渡劫境的存在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过了一日之后,当夜幕降临。
这一天晚上天公作美,很早就能看到一轮圆月出现在了天空之中。
圆月的光辉甚至能映照出夜空中那些红云,更静静地洒在了熔火之城的内部。
随着时间的退推移,熔火之城内变得愈发安静了,似乎这个夜晚和平常的夜晚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等到了深夜子时。
月亮也到了中天之后,月光垂直地洒向了熔火之城中心那早就已经干涸的池塘,接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足下的大地又开始震动起来!这震动不是普通的震动,非常有规律,甚至可以说节奏感。
同时每一个修士的心中都生出了一股凛然的感应来,似乎有什么远古时代的庞然巨物要从火山熔浆里面复活了一样……这凛然的感觉苏衍却有另外的想法,因为他们感应到的是和不朽妖树同样的力量——祈愿之力。
如今不朽妖树被苏衍吞入腹中,压制在了丹田之中。
所以苏衍对于这一股力量非常敏感!祈愿之力是可以将腐朽化为神奇的力量!只见在月华之中,一道银色的大门在空中慢慢地化出形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