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拍照，小鱼小脸一垮。
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
戚熠失落：“但很可爱。”
小团子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甜甜地拉住戚熠的胳膊：“小熊哥哥戴上我们一起拍照。”
“……”
戚熠妥协了。
小鱼看着戚熠戴好，眼里的光越来越亮。
嗯嗯！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小熊哥哥穿什么都帅帅的。
小鱼满足了，高兴地跳到戚熠身边：“好啦好啦，现在去找老师拍照！”
戚熠也满足了，任由小鱼牵着自己，两个小蘑菇跑到老师面前。
其他小朋友的视线瞬间被吸引过来。
不约而同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小鱼好可爱！”
“戚熠也好可爱！”
“哇啊！你们怎么说戚熠可爱！他明明是酷哥！”路嘉晟接受不了。
又多看了戚熠几眼。
客观评价：“头套还是很可爱的，不过还是小鱼更可爱。”
戚熠本人第一次被夸可爱，表情瞬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侧眸望见小鱼兴奋的笑容，嘴角又不可抑制地微微扬起。
算了，是跟小鱼一起被夸。
小鱼转了个身，粘到戚熠旁边，举起剪刀手，眼睛亮亮地开口：“老师老师，可以帮我和小熊哥哥拍一张照片嘛？”
老师点头，温柔地笑着：“当然可以。”
两个小朋友挨在一起。
戴着蘑菇头套。
小鱼脸蛋圆圆，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被阳光照耀下漂亮的玻璃珠，晶莹剔透。
戚熠虽然不在笑，但两个小朋友意外很契合。
老师欣慰地笑了，举起手机，打开相机对着他们。
镜头内。
戚熠难得这么正经的拍照，表情都僵硬了。
老师闷笑几声，轻声提醒：“戚熠，你学顾瑜小朋友一样，多笑笑，拍出来会更好看。”
戚熠认真听着，舒了一口气。
“没关系。”小团子忽然脆生生开口，“小熊哥哥怎么样都很帅哒！”
老师知道两个小朋友关系好，戚熠对小鱼是当妹妹宠，小鱼也是因为戚熠才到大班来。
平时有戚熠照顾，也很让老师们省心。
“嗯，小鱼说的对。”
小鱼和老师说话的时候，戚熠不知不觉弯起嘴角。
老师抓住时机，按下了拍照键。
小鱼立刻踮起脚想看：“老师拍好了嘛？”
老师把手机递给小鱼：“拍好了。”
小鱼雀跃地捧着手机，拿给戚熠看：“小熊哥哥，你看看！”
照片上戚熠身体朝小鱼那边倾倒。
表情不像平时那样冷漠，浅浅地勾起了唇角。
小团子镜头感十足，笑得眉眼弯弯，配上蘑菇头的头套，和超市里卖的蘑菇力神似，浑身可爱的就差冒泡泡了。
一大一小紧紧靠在镜头前，是很和谐的画面。
小鱼仰起下巴，小手指着照片，奶呼呼地夸赞：“小熊哥哥还是很帅！”
戚熠抿了抿唇，佯装冷静：“小鱼不管怎么样都可爱。”
老师都惊讶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戚熠夸人。
下一秒，戚熠不舍地移开视线，礼貌问：“老师，这张照片可以发给我妈妈吗？”
“当然可以。”老师笑，“要不要发给小鱼家长？”
小团子还没回答。
戚熠已经转过头看她了。
小鱼点头，眼神往旁边一瞟，含混地说道：“嗯嗯，发给妈妈叭，老师不要发给哥哥喔！”
老师一怔。
在家长中，确实是只有小鱼的家长全家都加了老师的联系方式。
没想到小鱼也知道。
小鱼小手背在身后，有些心虚地眨巴眨巴眼，上牙轻轻咬住下唇，洇湿了唇瓣，粉润粉润的。
还不是因为二哥哥每次看到小熊哥哥反应都那么大嘛！
“老师知道了。”
小鱼乖巧一笑，脆生生道谢：“谢谢老师！”
老师温柔地摸了摸小鱼的头，结果入手的触感是软绵绵的头套，动作迟钝了一下，才笑道：“不用谢，你们去同学们一起玩吧。”
“嗯嗯！”
路嘉晟看着两个蘑菇走过来，表情逐渐崩坏，咬着嘴用力憋笑。
小鱼走近后，茫然地歪了歪头：“路嘉晟，你笑什么？”
面对小鱼的时候，路嘉晟还好，但是转头看到戚熠面无表情的脸和可爱的头套，扑哧笑了出声。
说话都因为大笑而变得断断续续的。
“戚熠……这个样子真的不去摘下来吗？”
戚熠冷漠脸：“怎么了。”
“……”路嘉晟一脸为难，“实话实说，你不适合这个可爱的东西。”
“路嘉晟，你乱说什么，戚熠明明很适合，你没有觉得他跟小鱼站在一起两个人都很可爱吗。”
旁边的小女孩大声反驳。
小鱼赞同地点头，脸颊鼓鼓：“就是就是。”
路嘉晟一下子把笑憋回去了，终于老实了，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就是不习惯戚熠这个样子。”
“那你也不能这样说，太不礼貌了。”小鱼皱着眉，气呼呼地看着他。
像是炸了毛的猫咪。
路嘉晟一点都不害怕，却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老毛病又犯了。
“我知道了。”
戚熠站在小鱼身边，目光淡淡地收回，落在小团子的亮晶晶的眼眸中，心想被小鱼维护的感觉也很好。
乌黑的眼眸地都泛着清浅的笑意。
排练结束，小朋友们都准备回家了。
小鱼照常和戚熠一起在门口等车。
又碰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停在幼儿园门口。
小团子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保安从他们后面走了过去。
径直敲了敲前排的车窗。
“陌生车辆不能在这里停留，请你们尽快离开。”
小鱼奇怪地歪了歪身子，目光茫然地看着那个方向：“小熊哥哥，以前保安叔叔好像不管这个诶？”
戚熠轻轻点头：“以前是不管的，应该是改了规定。”
“啊？”小鱼更好奇了，眨巴眨巴眼，“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改规定呐？”
她按捺不住内心，歪头看着戚熠。
“小熊哥哥，我们过去看看吧？”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戚熠才缓缓道：“那辆车里是陌生人，我们不能跟陌生人说话。”
小鱼呆住，讷讷点头：“也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