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插曲,闹得四合院人仰马翻。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两家这孩子都干的什么事儿这叫……”
何雨柱的嘴是够毒的,当着大家伙的面,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给院里俩大爷留。
“我回去就揍他,我教训他。”
刘海中嘴里也没什么词儿,翻来覆去就是揍。
犯了错就揍。
其实犯不犯错无所谓,刘海中心情不好了,想揍人的时候,都会揍他们哥俩。
阎埠贵挺尴尬的。
毕竟他自诩是书香门第,把自己硬往文化人圈里靠拢。
自己的小儿子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颜面无光。
可能是因为刚经历了儿媳妇于莉“叛逃”的丢人事件,阎埠贵对于颜面更加的看重。
感觉有点刻意了。
“那个,阎解旷我已经教训过了,还罚了他今晚不准睡觉,他收了许大茂10块钱,我也给没收了……”
“呸!果然是许大茂那孙子。”
阎埠贵说话还是比刘海中有水平,不仅表达了自己惩罚了阎解旷,还点出了幕后黑手是许大茂。
至于十块钱这事儿。
说出来代表着许大茂下了狠心,投了大价钱。
至于往外吐出来,那肯定是想也甭想。
凡是进了他阎埠贵口袋里的,谁来也没用。
钱是许大茂给的,许大茂来要都不成。
事儿给办了,就得拿钱。
事儿办的不地道,阎老西也说了,他教训儿子了,还罚他一晚上不准睡觉呢。
里外里,这钱扣下,事儿也给捅出去了。
魏平安把棒梗交给秦淮茹后,话也没多说,就溜达着回自个儿院子里睡觉去了。
听几个大老爷们扯闲篇子,哪有回家搂着媳妇睡觉舒坦。
许大茂安排了这种龌龊事,早有预料众人的反应,他主要是怕何雨柱报复,干脆就彻夜没回四合院。
屋里就秦京茹一个人独守空闺。
何雨柱第二天去厂子上班,趁着后厨没事儿的功夫,颠儿到宣传科想要找于海棠。
“于海棠请假了,这两天都没来上班。”
何雨柱有点失望,路上琢磨,这于海棠眼瞅着介绍信都开了,结果被许大茂欺骗,肯定面子上受不了。
歇息两天避避风头也能理解。
毕竟人家是个厂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被许大茂这么一折腾,以后嫁人也会让男方顾虑,都是糟心的事儿。
再回头一想,何雨柱乐呵了。
于海棠名声让许大茂败坏了不少,自己可是门清儿,别人忌讳猜忌于海棠,自己不会啊。
别人都嫌弃,只有自己送上无微不至的关怀,再趁机一表白,嘿,轻松拿下。
想罢,何雨柱躺在后厨的躺椅上,闭着眼哼起了小曲儿。
“怎么,跟秦淮茹准备办事了?”
刘岚的话打断了何雨柱的,这娘们太虎了,不解风情。
“我的事儿,你少叨叨。”
“切,乐意管你似的。”
刘岚一甩大辫子,走了。
何雨柱又开始琢磨,自己跟秦淮茹这事儿,要快刀斩乱麻,必须快速解决,要不然等整个厂里彻底传开去,那都不好收场。
何雨柱人性还是不坏的,就是做事原则只凭自己喜好,他不想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了,也不想耗着耽误大家,影响双方名声。
……
于莉开始了新的工作。
她现在是绸缎铺的组长,类似于后世店长那个职位。
低于私方经理、又高于其他店员。
这里说的其实就是薪水,干的活还是原来那样,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于莉现在对于薪水的高低也不是很在意了。
毕竟现在她的生活可以说是衣食无忧,顺风顺水。
26寸的飞鸽自行车已经骑上了。
上班路上别提多潇洒,于莉的心里非常的满足。
魏平安说过,他这叫生活全包,养她一辈子,简称又包又养。
而且那方面也厉害,比阎解成可强太多了。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于莉跟了魏平安,才真正懂得什么才叫女人的快乐。
只不过昨天遇到了糟心事。
妹妹于海棠投奔她来了。
家里有了外人,让她没法随时迎接“女人的快乐”。
早上好容易在铺子里看到魏平安,于莉就跑过去跟他悄悄的说了这事儿。
魏平安是要去车站接刘汉的,瞅着时间还早,心血来潮想在陈雪茹的二楼跟于莉切磋切磋技术。
正好得知了这个消息。
小爱巢里多了个陌生人,还是那种嘴没有把门的,爱煽风点火搞风搞雨的那种“危险分子”。
这让魏平安有点头大。
跟于莉有亲戚关系,也不能怎么着她。
还得想办法尽快把她委婉的“请”出去。
毕竟跟于莉近距离长期接触,会增加“曝光”几率。
这个念头一直在魏平安脑子里转悠,一直到他看到从车站出来的刘汉。
上海钢厂停工整顿,顶底复吹全氧转炉的项目告一段落。
可能未来几年内都不会有大跨度的发展,刘汉留在上海没什么事,就请示了魏平安回来京城继续干活。
安阳则留在上海。
魏平安在上海除了钢厂还有好些对公的事,现在都交给安阳帮着看管。
安阳既然在上海定居,那就别让人家小两口分居两地。
魏平安帮安阳争取来的职位,就是356所驻上海办事处负责人。
目前,办事处有且只有他一个人。
有点魏平安初入356所的内味儿。
“先给伱放两天假休息休息,调整好了去门头沟026仓库那边……”
“我不用休息,明天就能开始工作。”
刘汉也是闲的,在上海从上两个月开始就没什么正经工作了。
“你要休息。”
魏平安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汉:……
那我是休息,还是不休息呢?老大你这抽风似的一下子,给我整不会了。
……
傍晚下班,于莉骑车回家,沿途还买了点水果和青菜。
这几天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花钱也舍得了。
因为男人给的足够多。
当女人斤斤计较、千般算计时,并不是她们抠搜,而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当女人拥有了安全感,哪怕性格再算计,该花的钱该自己享受的,也都不会打折扣的。
于莉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家里厨房柜子里堆着两大袋子白面,够她天天白面馒头手擀面吃一个月还能富裕。
外面客厅里还有个两开门的小冰箱。
这你能信?
冰箱里有肥瘦兼宜的上好五花肉,有一只随时可以化了冻就能炖了吃的老母鸡,上面冷藏放了水果,还有没吃完的半只烤鸭。
跟魏平安去吃烤鸭,吃半只打包半只,可以敞开了吃,不用可丁可卯的分食……
于莉现在有钱。
家里二三百,身上二三十,工业券厚厚一沓。
这都是魏平安给她置办的。
熟知女人脾性的魏平安,用一小盒子钱和票,就让过惯了穷算计的于莉学会了享受生活。
于莉床底下还有压箱底的两根小黄鱼。
这也是她真正的底气。
要不是压抑着,不敢太过“泄密”。
她都想对着于海棠喊一声:姐,现在可豪了。
回到家。
于海棠正躺在真皮沙发上看书,一个话本,就是。
桌上放着切好的一盘水果,吃了一小半了。
这妹妹不说好吃懒做吧,但确实挺小资的。
要是搁四合院那会儿,一准评价她不会过日子。
但现在么,依着于莉的感觉,海棠要是不找个有魏平安十分之一能耐的人,根本养不起她。
嗯,于莉跟魏平安接触太少,还不知道魏平安的真实实力。
百万分之一就足够养十个八个于海棠了。
“姐,下班了,买的什么好吃的?”
“买到了新鲜的黄瓜和西红柿,晚上炒个黄瓜鸡蛋,再做个西红柿汤。”
“素菜啊,姐,我看冰箱里有肉,做个肉菜呗。”
“不是还有半只烤鸭吗,大晚上的,吃什么肉啊。”
不好消化,容易长胖。
这是于莉悄悄在心里说给自己听的。
“姐,你妹妹中午不吃饭啊,还能饿着肚子待一天等你回来?”
“好吧。欠你的,待会儿炖条鱼,就不做西红柿蛋汤了啊。”
等这姐妹儿俩吃饭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姐,你跟的那个上海富商长啥样,多大了啊?咋不来找你呢?”
于海棠像个好奇宝宝,连环追问着。
她起初投奔于莉,只是想着跟姐姐挤一挤,有个地方住。
毕竟跟许大茂那事儿太丢人了。
她是厂花,是男人们追着捧着的小傲娇,突然被拽到地上,差点被一个二婚的男人骗婚,丢人丢大发了。
她家不想回,单位不想去,只能投奔于莉。
可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姐姐的生活简直就变了个样。
一个人独居的小楼房,洋气的皮沙发,燃气灶、电冰箱,点灯台灯,还有手磨咖啡机。
床上是软弹弹的席梦思大床垫,被子是羽绒的,还有软滑的毛毯……
反正就这两天待下来,于海棠对这个姐姐的生活,就像是颠覆了她整个已知的世界。
她从没有觉得,还能有这样的生活,简直比她想象的,渴望的,还要完美。
窗台的阳光下,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偶尔端起茶杯,抿一口纯正的咖啡。
这不就是自己追求的生活吗?
“问这个干啥?”
于莉警惕的抬头:“你可别跟我这样,到时候家里非炸锅不可。”
于莉没瞒着于海棠。
自家姐妹,瞒也瞒不住。
但她肯定是不想于海棠走自己这条路的。
毕竟于莉也只是刚刚开始,后面的酸甜苦辣,她还都没尝尽,没法保证妹妹一定会幸福。
“现在家里就炸了锅了,没看我都不敢回去,赖在你这里嘛。”
“不就是差点被许大茂骗嘛,既然是差点,不就还没被骗不是?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明天打扮一下,我带你去见见。”
“啊?介绍对象?不是吧姐……”
“人家可是大学生,大科学家哎,每个月拿这个数……你真不考虑考虑?”
于莉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80?那他多大了?”
其实刘汉和安阳在上海领的钱,78.9是底薪,其余是根据岗位职责,采取统筹计件按劳分配的方式发放奖金。
这俩人在上海,每个月都没下过200块。
当然了,现在这事儿不好说,也不会主动去说。
现在回到京城,魏平安给他们争取到的薪酬也都是三部分,加起来也都在130元以上。
“应该比你大一两岁吧。要不明天见见?”
“谢谢姐。”
同一时间。
四合院,中院。
何雨柱今天特意回了个早,炒了两个菜,还特意做了条鱼。
他准备今天请秦淮茹一家吃顿丰盛的,趁机再跟秦淮茹说明白这事儿,也算从今儿起划清个界限。
当个姐弟,也挺好的。
最后一道鱼出锅,何雨柱端着菜来到西厢房秦淮茹家。
秦淮茹在忙着热馒头,今天她家吃白面馒头。
何雨柱还琢磨,难道是刻意为了配合自己做的这几道菜?
不会赖上不撒手,打算趁这顿饭就把事儿定下吧。
何雨柱还琢磨怎么开口,怎么引导才不会“伤感情”呢。
就听身后一声怒吼:“不准你来我家!”
“你出去!”
侧边传来一道力度,劲儿还不小,何雨柱没留神,一个趔趄歪倒在门框旁的立柜角落。
手里端着的鱼撒了一地,盘子被摔了个粉碎。
是棒梗。
何雨柱懵了。
这怎么回事?
下一秒,他立刻想起来,昨晚棒梗走丢藏起来,下午刘光福和阎解旷狠狠“蹂躏”棒梗,给他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这是排斥我跟他娘走在一起?
抬头。
贾张氏满脸警惕的看过来,眼神里也有点惊讶的意思。
“棒梗,你干啥?怎么推你傻叔。”
秦淮茹训斥棒梗,赶紧上前,就要拉起何雨柱。
棒梗犯了倔脾气,拼命的拦着秦淮茹,不让她碰何雨柱。
“我不许你碰他,不许他进咱家门……”
“嘿,这,这孩子还挺有劲儿。”
何雨柱一脸懵,咧嘴勉强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看。
他是想跟秦淮茹划清界限,但那是他主动提出来,而不是被一个孩子“赶”出来。
虽然目的是一致,但就感觉哪儿哪儿都有些不得劲儿。
“柱子对不起啊,你看这个……”
秦淮茹也是想借机会跟何雨柱说个结束的,没想到被棒梗打断。
看到何雨柱落寞的神情,秦淮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略有不忍。
毕竟之前照顾自己家和孩子们好些年。
严格说起来,只有自己亏欠对方的,何雨柱没有对不起贾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