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一掌打伤了几人中轻功最高的巴天石,随即转身攻向范骅跟华赫艮两人。
她倒要看看,今日在这王府中谁能拦得住自己。
段正淳深知范、华二人不是刀白凤的对手,将受伤的巴天石扶到一旁休息后,便抽出长剑,赶去相助。
身后剑气袭来,刀白凤腾身之际,伸出两根青葱玉指将段正淳刺来的长剑稳稳夹住,正待发力将剑刃震断时,段正淳立即将一阳指的之力灌入剑中,剑身颤鸣不止。
刀白凤虽功力深厚,但大理一阳指也不容小觑,剑尖传来的暗劲将她的手指挣脱,跟着段正淳挥剑横削,剑刃的锋芒生生将其逼退。
范骅跟华赫艮得以喘息的机会,再次欺身上前。
褚古傅朱四大家臣拖着伤体,也加入了战斗,七人合力围攻刀白凤一人。
对方人多势众,刀白凤也没有一丝退意,手中拂尘好似白蛇般吞吐着蛇信,尘丝飞扬间,犹如万千利刃一般,竟是将七人逼得无法近身。
段正淳七人越打越是心惊,深知刀白凤今时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实非他们所能力敌,于是便从主动出手改成牵制对方,打算等刀白凤的内力耗尽后,再出手将其拿下。
刀白凤很快就发现了几人的目的,虽然她有慕容复传授的九阴真经和凌波微步这等奇功,但她平日里除了修炼内力外,九阴真经也只练了其中的白蟒鞭法这一门外功,像是九阴神爪、摧心掌之内的功夫都练得并不到家。
加上段正淳的武功本就不弱,还有大理三司中的二人,以及四大家臣相助,若这七人铁了心地想要拖住自己,那她也轻易奈何不了几人。
“看来段正淳今日是早有准备,搭救秦家妹子一事,只能另做打算了!”
刀白凤鏖战之际,脑海中已经转过数个念头,隐约间猜出了这其中的事或许跟甘宝宝有关,自己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
当务之急,她唯有先自保脱身,至于秦红棉,哪怕在这王府多留几日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倒是自己,绝不能被段正淳所擒。
想到这,刀白凤出招越发的凌厉,趁着朱丹臣和褚万里被自己击退之际,施展凌波微步就从七人的阵中游身而出,身法快到了极致。
就在刀白凤顺利脱困,准备逃离王府时,段正淳突然像是未卜先知般地拦在了她身前,出剑将她挡下,与此同时,范、华、褚、古、傅、朱六人顺势改变所站的方位,竟鬼使神差地又将刀白凤围在了他们中间。
刀白凤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一直站在远处的段誉,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内心深处甚至隐隐有着一丝刺痛的感觉。
“誉儿,你……”
面对娘亲那质问审度的目光,段誉则是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凌波微步的步法虽然精妙绝伦,但却是以易经的卦象为基础,按照特定方位行进的,故而并非无迹可寻。
偏偏段誉博览群书,又精通此中门道,刀白凤这才在瞬间明白过来,只有同样学会凌波微步的段誉,才能如此准确算出她所踏的方位,从而让段正淳他们提起把自己拦下。
看着段誉的表情,刀白凤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心中不由一痛,只道是自己的儿子不愿她和段正淳分开,便受了对方的蛊惑,要把自己强留在王府。
刀白凤之所以敢堂而皇之地在王府中出手,并非是因为王府中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相反,段誉的武功远要在她之上,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生骨肉竟然会联合旁人来算计自己,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凉。
段正淳见刀白凤愣在原地,心想如此良机,岂可放过,当即以食指凝聚的一阳指指力向对方身后的穴道点去。
“姐姐当心!”
眼看段正淳的指力就要点在刀白凤的穴位上时,伴随着一声娇喝,一把修罗刀从远处飞劈而来。
若不是段正淳急忙撤回指力的话,手指便要被刀锋削去,顿时吓得他冷汗直冒。
“修罗刀?红棉你!”
段正淳看清了飞来的是修罗刀后,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怒目而视。
秦红棉飞身跃至刀白凤身后,手持另一把修罗刀,将她护住。
“段郎,你我都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又何以再执迷不悟?”
段正淳怒道:“若是感情不可勉强,那你今日又如何会出现在我的王府之中?她本就是我的爱妃,我将她留在王府,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你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对你无情了!”
想到方才就差一点便能将刀白凤制服,谁料秦红棉却偷跑出来,搅了他的好事,这让段正淳狂怒不已。
刀白凤此时察觉动静,也已经回过神来,有些感激地看了秦红棉一眼。
“秦家妹子,我今日是来救你的,咱们一起杀出去!”
想到段正淳的用心险恶,刀白凤的语气中,已是多了一丝森冷的寒意。
华赫艮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听到刀白凤是为了救自己才身陷囹圄,秦红棉心里说不出得感动。
“多谢姐姐好意,我如今已是无家可归,这王府便是我最终的归宿,我不会跟你离开的。”
秦红棉神色哀怨道。
“你……”
“唉,罢了!”
刀白凤身为女子,自然能明白秦红棉此刻的心情,就像她知道慕容复的复国之愿一样,如果情郎最终复国成功,得偿所愿,她便会由衷地为对方感到高兴,但若慕容复复国失败,最终被杀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随对方而去,无关好坏,唯心而已。
尽管如今的段正淳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秦红棉都依然深爱着对方,她与自己总归是不同的。
想明白这些的刀白凤没有再劝她什么,只要秦红棉自己无悔无怨,便已是她最大的幸事。
“哼,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段正淳打断两人的交谈之声,目光灼灼,显然已将她们视为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