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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看出了慕容复和康敏的身法如出一辙,但比起后者来,前者的速度当真快如疾风一般,任凭她如何出手,都抓不住对方。
“臭小子,你为何只躲不攻?还不快杀了她!”
天山童姥伏在他的背上,有些不悦的冷喝道。
眼看李秋水掌影纷飞,向着四面八方疾掠而来,慕容复仅是挥袖打出一道气墙,就将她的掌力尽数挡下。
“童姥,你和太后也一把年纪了,大家又分属同门,何不放下往日恩怨,化干戈为玉帛?”
慕容复不想杀天山童姥,在见到康敏无事后,同样也不想杀李秋水。
“臭小子,我和她的仇不共戴天,岂是你说化解就能化解的?你赶快替姥姥杀了她,届时你想要什么,姥姥都答应你!”
在天山童姥看来,这世上能难到她的事,还真没几件,只要能杀了李秋水,无论慕容复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满足对方。
毕竟有些事,可不是武功高就能做到的。
听到这话,李秋水也当即开口道“这老贼婆能给你的,本宫也同样可以,权势、财富、美人,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慕容复脚下一跺,整个船身都剧烈摇晃起来,李秋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一个不察,身形顿时不稳起来,慕容复看准时机,曲指弹出一道劲气,击在了她的穴道上。
李秋水全身一颤,再也没了还手之力。
天山童姥见状,立时从慕容复的背上跃下,猛地挥出一道掌力,向着李秋水的心口打去。
但就在她的掌力即将打在对方身上的时候,整个人也忽然定在了原地。
“臭小子,你竟敢点姥姥的穴道?”
天山童姥目光斜睨一眼,语气焦急地大喊道。
眼看仇人近在眼前,只需这一掌击中,就能解决对方,却不想关键时刻竟被人阻止,天山童姥又是气愤,又是怨恨。
慕容复没有理会二人,以他现在的功力,除了十二个时辰后穴道自动解开外,她们是无法冲破穴道的。
来到康敏身边,慕容复缓缓解下她肩上的衣衫,将随身携带的黑玉断续膏涂抹在她受伤的部位,有这续骨妙药疗伤,相信不出几日,对方的手臂就能活动了。
“复郎,你快解开童姥的穴道,助她老人家报了大仇吧!”
康敏看了眼侏儒模样的天山童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道。
“阿敏,快叫你这臭男人解了我的穴道,姥姥要亲手杀了这贼贱人报仇!”
天山童姥听到康敏的话,立时附和一声。
只见李秋水看着慕容复的眼中忽然一亮,语音娇媚,柔腻婉转地轻唤道“李郎,难道你忘了我们在西夏皇宫,朝朝暮暮的恩爱缠绵了吗?”
慕容复心下一凛,忙看向她说道“太后,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污蔑我,也该找个像样的理由才是。”
听到这话,李秋水嘴角一抽,眼中闪过一丝羞怒。
而天山童姥,则是大骂她“无耻”“不要脸”,跟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李秋水不死心道“你到了现在还想瞒我不成?你身上的哪一处我没摸过?方才你与我过招故意不碰我,便是想隐瞒身份是不是?”
“殊不知,你身上的气味我永远都记得,你还想骗我吗?”
见李秋水说得头头是道,想到自己也是以同样的破绽,被李清露认出来后,慕容复也知道瞒不下去了。
“就算如此,我当初也没跟你恩爱缠绵,你可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件事,慕容复可是打死不认,尤其是还是当着旁人面前。
见对方承认,李秋水也是暗自心惊,若非她瞧出康敏的身法与慕容复如出一辙,而慕容复的身形又像极了当初的黑衣人跟李延宗的话,她也不会将三人联想到一起。
至于刚才的说辞,不过是她信口胡说的而已,她与对方一直隔着六七尺的距离,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又如何能嗅到慕容复身上的气味?
更何况高手过招,周身真气鼓荡,就连气息都被阻绝,更何况是身上的气味?
然而后知后觉的慕容复并未想到这些,反倒自己先暴露了身份。
李秋水美目含晕,倒是没想到李延宗就是慕容复,而名闻天下的“南慕容”,竟是这么一个俊美无俦的风流公子。
“复郎,你我虽未恩爱过,但人家全身上下,可都是被你摸了个遍,你难道想不认账吗?”
李秋水柔声昵语,一双秋瞳剪水,说不尽的妩媚风情,勾魂夺魄。
虽只露出一双眉目,白绸遮面,但却给她平添了几分神秘,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知她面纱下的真实容颜。
“臭小子,你当真和这老贱人做出了苟且之事?”
天山童姥见李秋水的语气不似作假,忍不住质问道。
就连康敏也是向他看了过来,心想童姥今年已有九十六岁的高龄,李秋水作为童姥的师妹再小也有八十多岁,不然二人相差二十几岁的高龄,当年也不会喜欢上同一个人了。
难道慕容复真的和对方发生过什么?
虽然李秋水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但毕竟真实年龄摆在那,这无疑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慕容复见康敏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后,顿时气得大骂一声“你放屁!当初是你强迫我给你揉肩捶腿的,我可什么都没干,你给我好好说话,一天天骚了吧唧的!”
李秋水到了这个年纪,心境早已不被流言蜚语所扰,除了别人提及她的年纪外,她几乎不会动怒。
“虽是我叫你做的,但谁让你每次都捏的人家那么舒服?不然我又岂会三天两头的叫你进宫服侍?”
“尤其你第一次碰我脚掌时,我可没说让你从那按起,还有那次,你抱着人家说……”
只听李秋水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至极,述说着当日的种种,饶是以慕容复的厚脸皮,此刻也有些扛不住了,老脸一红,连忙让她别说了。
李秋水眼波盈盈,白绸下的嘴角兀自挂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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