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的能力没有了。”
白人警卫转头,笑眯眯的看向手中的鲁仁嘉。
很显然,他将跳虫们理解为鲁仁嘉的能力。
鲁仁嘉憋红着脸,双眼满是仇恨的死死盯着他。
但可惜鲁仁嘉被提着脖子,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肉体力量无法做到有效反击,甚至自己因为被掐住脖子而难受到几乎快窒息了。
可以说在无法激活时停能力,且失去了跳虫保护的鲁仁嘉,基本上就是任人宰割。
“嘭!”
鲁仁嘉被白人警卫丢在了小房间里,他起身就红着眼暴起冲向前。
“我要杀了你!”
“嘭!”
白人警卫只是随意一巴掌就将鲁仁嘉扇到了小房间里面,打的他倒撞向墙壁,身体跟散了架似的剧痛无比。
只是这一巴掌,就让他骨头多处断裂,再也站不起来了。
白人警卫看着在地上卷缩着身体咳血的鲁仁嘉,微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开口:“我听那个女人说,你有和你的boSS远距离沟通的能力?”
“看在你boSS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但我要见他。”
“如果他答应和我合作的话,就让他来机场找我。”
“如果他不想来的话...”
白人警卫耸了耸肩膀,摊开手无奈道:“那他可能就失去了一个忠诚的下属。”
显然,白人警卫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鲁仁嘉,他想挖出鲁仁嘉身后的王晖。
先前由于甄德透大嘴巴的缘故,为了泡妞炫耀似的向李文文这帮人透露了不少有关于菌毯和王晖的信息,而如今这些信息已经被机场的警卫们掌握。
警卫队长对王晖手里的虫群很感兴趣,这显然是一群极有杀伤力的生物,并且成群结队,极有威慑力。
以警卫队长对自身的能力很了解,他并不畏惧虫群的力量,他的个体实力无比强大,但面对几乎是无穷无尽的血芽生物,个体实力的强大远不足够。
他有自己的野心,他需要更多的强有力的生物支持自己,而不是只会依赖枪械的警卫人类。
所以当虫群第一时间出现在警卫队长视角里的时候,他就盯上了这群特殊又强大的生物。
如果能将虫群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将可以打造完全属于自己的王国。
至于鲁仁嘉,在警卫队长的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
“你确定那个boSS会来吗?”
警卫队长转头看着李文文,笑容和煦温暖:“我答应不伤害你,但前提是你不能撒谎。”
“我...我确定。”
李文文畏惧的低下头,不敢盯着警卫队长的眼睛,她小声的开口:“那个叫甄德透的男人,之前跟我说过,他们很受那个男人的重视,是他的手足兄弟。”
“我知道,对于华夏人而言,很讲究兄弟义气。”
警卫队长笑呵呵的开口:“但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你还是仔细回忆一下,那个叫菌毯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
李文文恐惧的颤声开口:“你不要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菌毯在哪里...对了!鲁仁嘉知道!他知道!”
“还有他的朋友,甄德透,就在楼下的那个男人,他也知道!”
李文文连忙转移警卫队长的关注点,她太畏惧这个男人了。
从警卫队长给她看过秋初白的惨状后,她就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从一开始他们这群人就不该进入机场,这简直就是一个魔窟。
“哦?”
警卫队长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黑人警卫:“你下去带人把那个家伙抓住,问出菌毯的位置。”
警卫队长要做两手打算,他并不认为鲁仁嘉一定会和boSS联系,或许必要的时刻他得亲自去一趟菌毯,寻找那个神秘的控虫者。
但这么做的前提是,他得拿到菌毯的具体位置。
“好。”
黑人警卫点头,向外走去。
“啪!”
白人警卫走到小房间内,看了一眼鲁仁嘉,把门反锁起来。
“哦,我亲爱的女孩,你为什么低着头。”
“队长,请别伤害我...”
“我怎么舍得伤害这么美丽的花朵,请允许我向你表达我对你宠爱。”
“啊,队长,您轻点...”
门外传来李文文羞涩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从外面钻入鲁仁嘉的耳朵里。
鲁仁嘉强忍着身体骨折带来的剧痛,他扒拉着铁床的边缘艰难起身,半趴在女尸的身边。
他望着爱人千疮百孔的尸体,还有她温柔如婴儿的睡颜,鲁仁嘉忍不住哽咽,泪水滚滚落下。
“初白...初白...”
“你是睡着了吗?”
鲁仁嘉轻声呼唤着未婚妻的名字,伸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心中剧痛,绝望的气息填满了男人的胸腔。
他无法理解,这才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前不久还和他笑颜如花的爱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还是这个世界早已经崩坏,坏到已经容不下普通人。
“呜呜呜...呜呜呜!”
鲁仁嘉的哽咽声越来越大,他再也忍不住,趴在铁床上失声痛哭。
此刻的他内心无比绝望,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样死去,追随着爱人一同离开这个已经崩坏的世界。
是的。
鲁仁嘉已经心怀死志。
他艰难的站了起来,拿起墙壁上的军刺,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突然。
王晖的声音含笑着在他脑海中响起。
“哟?”
“我的未来虫后,这是你的第一次战败吗?”
王晖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鲁仁嘉的自杀,让他绝望的内心浮现一抹希望。
是啊。
他还没有走到无计可施的真正绝路。
他记得,他和大师有过交易的。
“大师!大师!”
鲁仁嘉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挂着泪痕的脸庞抬起,望着虫巢的方向,眼中满是祈求:“您还在吗?我...我没能救她,她死了...”
“我看到了。”
王晖笑着开口:“虫群身边发生过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还知道...”
“你让我死了十二只跳虫,被那个白人警卫杀了九只,楼下的三只也被那个黑人警卫杀了。”
“这是我的虫群,第一次受到这么大规模的损伤。”
王晖顿了顿,语气平静的开口:“你让我很失望,我很生气。”
“大师...对不起。”
鲁仁嘉再也站不住了,他痛苦的瘫软在地上,捂面痛哭。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
“我不想虫子们死掉,我也不想她死...我宁愿死的是我,大师!”
“您能帮帮我,对吗?”
鲁仁嘉抬起头,看着铁床,泪花朦胧他的视线,他一想到秋初白身上的伤痕,就忍不住的颤抖。
“大师!您会帮我的,对吗!”
鲁仁嘉在哽咽,他几乎快要崩溃,额头触地,他在冲着虫巢的方向磕头。
“大师!您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我知道您还有虫子,您能帮我报仇的!”
“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啊!”
鲁仁嘉在嚎啕大哭,绝望的嘶吼充满了仇恨。
他一定要杀了白人警卫!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做什么都可以?”
王晖挑眉,意味深长的开口:“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你可能被我折磨到求死而不能,你也愿意吗?”
求死不能。
这个词,让鲁仁嘉浑身一颤。
他不是害怕,他只是想到了秋初白在这里遭遇过的一切。
她当初该有多绝望啊。
她当时也是求死而不能吧。
“什么都可以!”
鲁仁嘉的脸上挂着泪痕,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嘶吼。
“大师,我要求死不能!”
“让他,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