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
正准备出门的玉藻前被面前的门板啪的拍了回去。
“要死啊你!不会好好开门吗?”玉藻前气的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死死的盯着用脚开门的神宫。
“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又偷吃辣油豆腐了?”
“我吃你个大头鬼!”
眼看狐狸要炸毛,神宫也不继续装傻了。
“别挠,说正事,你知不知道名居圣子现在住哪?我想去找她聊一聊。”
一听有乐子,玉藻前就放下了已经露出一半的爪子,露出了一贯的坏笑。
“怎么?想救她?”
“你这狐狸,这种事不早跟我说,非要到这种时候才说,当藏逼很开心是吧?”
不说还好,玉藻前这么一说,神宫反而瞪了她一眼,思考着自己现在把这狐狸按住打屁股的成功率有多少。
“害~又不耽误事,早说晚说不都一样,又不是瞒着你不说。”
似乎是野兽的直觉,玉藻前及时的给自己开脱认怂,避开了可能会存在的一场血雨腥风。
“不过她现在在哪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追踪器。”
“那办法呢?既然说不会耽误事,那你肯定也有办法。”
玉藻前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心中顿生一计,坏笑道:“办法当然有,我有一个朋友,这东京发生的事基本没有她不知道的。”
“就是,代价嘛~”玉藻前不怀好意的说道:“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她对你可好奇的很,一直缠着我想见见你。”
“那你还废什么话?走,带我去见见!”神宫刚欲抬脚,旋即又踌躇道:“先问一句,男的女的?好看吗?”
玉藻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女的,放心吧。”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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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顺着石柱流下。
在过去的十六年中,名居圣子已记不清自己重复过多少次手中的动作,清水就像世间最锋利的挫刀,将要石的表面打磨的光滑圆润。
她在为自己的神明净身,亦或者,只是在打磨一把贯穿大地的剑而已。
“快了,快了......”
名居圣子低声喃喃自语着,只是不知道是指的什么。
“你好啊,名居守。”
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但转过身来,名居圣子却发现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脸。
银白长发交错编织成长长的辫子垂在身后,红蓝白三色交织而成的长裙,韶颜稚齿,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感。
“没有认出来吗?我是八意思兼神,唤我八意就好。”
“有何事?”名居圣子的语气既不冷淡,也并不热情。
“是对我这个将你推上刑台的凶手有所不满吗?倒也是。”
银发女子自说自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放在了地上。
“今日在聚会上,我看两日后的事情会生变故,若是遭遇什么,便请用这个吧。”
“这是什么?”名居圣子并没有急着去捡那个玉瓶。
“能够让你坚持更久,让你好好大闹一场的药罢了。”
说罢,人便已消失不见,只余下声音在风中回荡。
“你明白分寸的,对吗?”
静默良久,名居圣子捡起了玉瓶,微微用力,便将玉瓶捏碎,在碎片中,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握在掌心。
“是的,我当然知道分寸。”
似是回答,名居圣子一口将药吞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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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的朋友住在这?”
坐着电梯一路向上,神宫有些怀疑的看着玉藻前,这狐狸的朋友不应该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吗?
但他俩现在怎么会在东京最高的虎之门hills大厦中一路向上,直达顶层,这不对劲啊?
“当然,这有什么问题吗?”玉藻前十分淡定的双手抱胸,换上了一副都市丽人的装扮,平日里不施粉黛的俏脸也画上了淡妆,显得更加时尚。
“老实说我真的不是很能想象的到你会是什么样的朋友住在这种地方,该不会你也有什么秘密家族背景吧?”
“别贫嘴,到了。”
随着叮得一声,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到处纷飞的A4纸,和一路小跑来回穿梭的职员。
“快!快!快!这是今天晚上要更新的内容!死线都快到了!”
“吔屎啦你!还在摸鱼!”
“恁在赣神魔?谁让你这样写的?”
“新闻公司?”神宫随手抓出一张纸,上面的内容都是一些时事新闻。
“对,我这朋友是搞新闻的,所以问这东京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她是消息最快的一个。”
玉藻前带着神宫轻车熟路的穿行于其中,来回穿梭的小姑娘们踩着高跟鞋,仿佛脚下生风一般。
“饭纲!”玉藻前一脚踹开办公室的大门。
“你要的人我可给你带来了!”
室内堆的到处都是杂乱的文件,在堆积成山的文件里,堪堪清出一小块空地,一个女人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奋笔疾书。
手速快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残影,连写带画的手绘报纸跟打印出来一样流畅。
“嗯?玉藻?”
虽然抬起了头,但手依旧没有停下,保持着人肉打印机的状态。
“稍等一下!”看了一眼,对方便知道了状况,素手猛地一拍桌,无数稿纸飞起,只见一道倩影如旋风般来回腾飞。
“搞定!”女子坐回椅子上,双手各捏着三根笔,稿纸轻飘飘的落地,上面已经满满当当的排完版了。
“初次见面,我是饭纲丸,这家天狗报社的社长,玉藻的酒友是也。”
黑色齐肩短发的少女转瞬之间便出现在神宫面前,拉起神宫的手,穿着v领短袖衬衣和套裙,显得十分干练。
“你是玉藻口中那个有趣的后辈吧?我对你很感兴趣哦。”
“事实来说,他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哦。”玉藻前在背后朝饭纲丸使着眼色,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哦~”饭纲丸露出了然的神色。
“帮忙啊,这好说。”
“这么好说话?”神宫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
“我这人很单纯的。”
饭纲丸打了个响指,无形的气流卷起室内的所有纸张,各自从通风管道传输而去,瞬间整个室内的空间瞬间开阔了不少。
“赢了我,什么忙都可以帮。”
“与之相对的,输了我也可以帮忙,但要让我做个独家专访。”
饭纲丸和玉藻前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