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连阿紫都震惊了,道:“张保,不太可能吧,他们夫妻如胶似漆,还会这样,而且,李轩会这么坏,岂不是比本姑娘还坏,你是不是夸张了一点,我也只没事杀几个契丹狗玩玩,他居然会害死这么多无辜,那岂不是比本姑娘还狠?”
张保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你这算得了什么,要不是如此,你如今怎么会乖乖的服从王爷的?”
阿紫被怼的笑出声来了,道:“好玩,好玩,原来李轩也喜欢杀人,看来跟我是同道中人。”
文雅洁闻言,眼中全是对李轩的崇拜之色,仿佛一个恶鬼在崇拜大魔王。
文雅洁道:“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本宫也是有机会跟阿朱争一下未来的皇后之位的了?”
张保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投靠后宫的妃子是一回事,直接参与后宫大战,他还要脑袋,可不敢参与,心想,这个文妃也太急功近利了,只得道:“这个本官不方便发表意见,不过,文妃可以设法壮大自己的实力,我想,魏王是不会干涉的。”
文雅洁大喜,张保虽然没有明言,但意思却很明显,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拉拢实力跟阿朱争权,而且,王爷也不会干涉。
张保可是最早就跟着李轩的那一批大臣,文雅洁得到他的提点,此刻已经是信心十足。
于是道:“多谢张大人提点,本宫受教了,他日若本宫得势,定不忘大人的指点之恩。”
张保连忙道:“文妃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魏王的霸业,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一场宴会下来,文雅洁非常满意,结束后,又给张保送了五万两银票,张保也没有拒绝,带着银票和美女而归,毕竟,文雅洁如今在上京,是可以代表李轩的,这钱相当于主公的赏赐,算不得行贿,张保这样的文人可不是迂腐之人,不会装清廉,只要不违规,银子就收的心安理得。
待张保走后,文雅洁算是意得满满,对阿紫道:“阿紫妹妹,看来阿朱跟王爷也不是看上去那样铁板一块,毫无间隙,将来若是我要出手对付阿朱,你会不会不忍心下手?”
阿紫满不在乎,道:“我一直就看阿朱不顺眼,总是一堆大道理,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要对付她,我求之不得,只要别弄死就行。”
文雅洁嘻嘻一笑,道:“那怎么可能,我只是跟她争宠而已,真弄死了她,王爷不得扒了我的皮?”
阿紫呵呵一笑,道:“我还是劝你别对李轩这个大坏蛋用情太深,这人靠不住的,我一早就看透他了,如今,我跟他也只是虚以逶迤。”
文雅洁拉着阿紫的手,道:“妹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如果不是他,你我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如今我们在上京,怕是比你昔日在大辽做平南公主的时候,权力还要大,还要风光的多,难道不是么?”
阿紫嘻嘻一笑,道:“那倒是的,之前我做大辽的平南公主,跟萧峰的时候,萧峰老是管我,离开萧峰后,辽国的将军们都看不起我这个没后台的女子,哪里像现在,李轩和阿朱都不在,这里就是我们说了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走,姐姐,我们去沐浴吧!”
两人手拉着手,后面十余名婢女连忙相随,刚走没多远,突然,从屋顶跃下来一黑衣男子,一掌攻向二人,速度极快,掌力雄厚,还未及身,已经是劲风而来。
两人大惊失色,同时后撤,阿紫会凌波微步,在这种相对狭窄的空间,效果比文雅洁的轻功好些,所以,退得更远一点。
黑衣人如影随形,一掌未成,接着又是两掌,掌法灵动无比,此刻,二人已经来不及退了,不得不同时出掌迎击。
此刻,阿紫已经看清来者的面目,对方并没有蒙脸,惊呼,道:“萧伯父,原来是你,快住手!”
原来,来人正是萧远山,萧峰离开之后,并没有带他一起,而是让他带着燕云十六骑,留在耶律鬼才身边,保护明珠以及耶律鬼才等大辽的重要人物,毕竟如今机动作战,大军随时在转移阵地,相当于打游击,就连明珠以及穆贵妃等人的安全,也得不到绝对的保证,所以,萧峰才留他坐镇,这次耶律旦部落的事情,耶律鬼才派人过来上京查探,萧远山便主动请缨,知道李轩的一个侧妃和阿紫在上京的职位最高后,就动了劫持两人,威胁逍遥军的心思。
萧远山呵呵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已经是敌人,正好捉你们回去威胁宋延平。”
他嘴上说着,手里可丝毫不乱,招招进攻,如今阿紫的水平,也就是四绝以下,慕容复以上而已,文雅洁还要比阿紫弱一点,两人根本不是萧远山的对手。
这里的慕容复,由于心志没有被夺,是比原剧情中的慕容复强上许多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武功没废之前的段延庆,再加上斗转星移也是一门需要时间积累内力的功夫,又过了几年的时间,如今的慕容复远不是大家所认为那样,打谁都打不赢的菜鸡。
阿紫一边拼命抵抗,道:“伯父,你误会了,我的心还在萧峰那边,如今只是暂时投靠李轩而已。”
文雅洁当即会意,心想,阿紫多半是想让敌人分心,自己最好趁机偷袭,连忙对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婢女道:“快拿本宫的琴来。”
这些婢女都是义军家属,虽然害怕,却无人敢逃走,只是远远的围观,闻言连忙去取琴。
文雅洁的功夫,全在一张琴上,没有琴,她的实力要打一半的折扣,此刻全靠阿紫顶着。
后宫这里现在比较特殊,由于皇宫前殿驻扎的是逍遥军的帅营,士兵自然是不方便进后宫保护的,又加上阿紫两人自持武功高强,这次没有带侍卫过来,所以,后宫目前其实只有婢女,并没有侍卫,而且大部分宫殿都是空置的,只有皇后的日月宫,有阿紫两人入住。
所以,这些婢女连找人帮忙都不知道去找谁。
按理说这样的防卫也没有毛病,外面可是逍遥军帅营,根本没有敌人能攻进来,只是挡不住武林高手而已。
萧远山本来心中就对阿紫觉得有所亏欠,即便上次阿紫囚禁他们父子,其实他们在牢中也没有受苦,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待,反而多了不少父子相处的美好时光,所以,萧远山并不恨阿紫,闻言果然一滞,下手不像之前那么狠,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这次袭击我们契丹部落的大军,到底是什么来头,有多少人马,抓来的俘虏关在哪里?”
由于陈百城他们的庄子在城外,所以,萧远山还没有查到具体位置,毕竟李轩送的土地,肯定也不会是太靠近城中心的值钱土地,相对偏远一些,而且庄子还在建设当中,陈百城等人干的又是抢劫生意,有意隐藏,他们又是新来的,城中几乎无人知道。
目前上京城的情况,城中的汉人主要包括三万逍遥军主力,以及一些数量不稳定的军机处后勤司派来的民夫,这些民夫主要工作是协助逍遥军从南京运粮饷军械过来,不是一直住在城中,所以说数量很不稳定,还有少数的商人和过来开荒的贱民,城中的契丹人绝大部分都已经被萧峰撤走,只有少数留下来的。
所以,上京目前已经没有昔日的繁华,这座由游牧民族撑起来的草原上的大城市,游牧民族一走,自然就萧条了,人口减少了七八层之多,现在在逍遥军治下,实际上是一座军事要塞,连正式的知州都没有,都是军机处文官在治理百姓。
阿紫倒不隐瞒,道:“萧伯父,袭击你们的不是我们逍遥军,只是我逍遥军治下的汉人平民百姓而已,他们是来上京开荒的,他们的庄子,就在城北三十里。”
萧远山闻言大怒,又加重了掌力,道:“平民,开什么玩笑,据闻他们的武器和战斗力跟逍遥军相差无几,怎么可能是平民,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儿么?”
此刻,文雅洁已经拿到了琴,全力展开了音波功,萧远山又没有下死手,他们才打得势均力敌。
阿紫哭笑不得,自己很少说真话,说真话反而没人信,于是道:“他们有武器装备,是因为李轩这个大魔头,居然向普通百姓兜售军械,萧伯父过去一看就知,捉来的八九千俘虏都关在那里的,阿紫怎么能骗得到你?”
萧远山还是不敢相信,但他此行的主要任务是替耶律鬼才打听袭击契丹人部落的神秘大军,既然阿紫提供了线索,那自己怎么也得去看看,这才飘身而退,道:“我现在就去看看,如果你敢骗老夫,回头再来捉你们!”
说完,大踏步向门外而去,如入无人之地。
萧远山一走,文雅洁拍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肝,道:“阿紫妹妹,你这么干,不是出卖我们的部下么?”
阿紫嘻嘻一笑,道:“姐姐,你也太老实,陈百城他们逢迎你,只不过是想依仗你文妃的地位,搭上魏王府这条线而已,他们心里可不会真当自己是你的部下,而且,他们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生意,还怕什么仇家寻上门,他们数千大军,如果连一个萧远山也应付不了,这样没用的狗,留着也没有用。”
不得不说,其实阿紫看坏人,比文雅洁看得还准,她就是坏人窝里出来的小妖女。
文雅洁想想也是,道:“那倒也是,通过这次事件,我得赶紧召集白莲教的高手进宫护卫,得防着点辽国的高手,这种事情,叫逍遥军士兵干不方便,平时我们姐妹就没有秘密了,很多事情让王爷知道了不好。”
阿紫点点头,道:“好主意,不过你也不用惧怕萧远山,看我的,这人头脑简单,要骗他很容易的。”
正在此时,突闻有人道:“不如由姥姥来给你们当护卫吧?”
二人愕然,扭头一看,门口走进来四人,领头的一人穿着黑衣斗篷,驻着一根拐杖,正是消失近两年的天山童姥,她身后二人,一个铁头,一个光头,还有一个天狼子,正是阿紫的三个老部下。
阿紫大喜过望,连忙迎了过去,道:“姥姥,你们怎么过来了,这两年你去了哪里?”
天山童姥呵呵一笑,道:“还能去哪里,被李秋水这个贱人带着手下高手追的东躲西藏,李轩早已声明,在姥姥跟李秋水两人之间,两不相帮,姥姥不好意思去南京求助阿朱,如今,你们到了上京,姥姥自然可以过来投靠你们了,去南京打听你消息的时候,正好碰到你的三个老部下,就把他们也一并带过来了。”
原来,铁头人一直梦想着李轩有一天把阿紫玩腻了,赏给自己,所以,一直任劳任怨的留在南京王府,在军情司大智分舵替阿朱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说勤勤恳恳,而天狼子二人在阿紫被擒失势之后,就离开王府去闯荡江湖了,只是最近才听说阿紫又投靠了李轩,重新得势,他们在江湖上人人喊打,过得很狼狈,这就又跑来南京,找到铁头人,想求阿紫重新用自己,天山童姥路过南京之时,顺道偷偷去王宫看了阿紫的女儿,碰到铁头人,知道阿紫两人来上京皇宫常住,这才带着三人过来投靠阿紫的。
阿紫大喜,道:“姥姥过来就好了,我们马上设宴招待姥姥,如今的上京,整个皇宫都是我们的,今天文姐姐还得到了逍遥军主副元帅的支持,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要对付李秋水,还不是易如反掌?”
天山童姥大喜,道:“好,姥姥果然没有看错你,只有你对姥姥最好。”
阿紫嘻嘻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坐下再慢慢聊,姥姥,跟阿紫好好说说,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